第43章(2 / 2)

被拎的感觉当然不太好受,但虞幼堂显然动作极为迅速,何太哀还没觉得太难受,就在乌鸦君吃惊的目光之中,被带到花轿前。

一声轻响,明日校草同学一马当先撩开帘子,他扶着花轿门框的上门框,低头朝里观察了一圈,然后冷淡地将何太哀推进去:没危险,线索你自己找。师兄肯定是想到了你会请帮手,所以,他一定会在线索上设下特殊手法。倘若该线索非你本人第一个触碰到,他到时肯定会为此刁难你。顿了顿,又补充,你慢慢找,我在这里看着,不会有危险。

何太哀抬头:虞师叔,其实

虞幼堂:怎么?

何太哀回身一把搂住虞幼堂腰,直接将人往花轿里带,而虞幼堂显然没想到何太哀会有如此动作,愣怔了一下,居然还真被何太哀给扯进轿子里。

两人摔做一团,因何太哀也没想到虞幼堂这么容易扯动,所以他是下了十成十的力道,结果自然他带着虞幼堂重重摔进轿子里,而且他脑袋还在轿内磕了一下,咚的一声,极为响亮,一听就可疼了的那种。

虞幼堂本来被这么一搂之后就要发怒,但听到如此响的一声动静,一时也没了言语,半晌,道:我师兄给你下马威,你是不是觉得委屈?也不等何太哀回答,又说,你当新郎,忍一忍就过去了,毕竟也就这一回而已。

然而这一点安慰半点效果也没有,对方一声言语也没,虞幼堂低头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想了想,冷声冷气地说道:放心好了,除了这一关,之后的我都帮你,你别消沉了。

说完,便要起身,结果搂在他腰上的手居然还就不放了,虞幼堂一下子羞恼起来,伸手去掰:你干什么,脑子刚刚被磕坏了吗,还不松手,这像什么样子?

何太哀因为黑玉化之后,磕着了完全没觉得疼,他只是纠结于不知要将新娘子留在花轿里多久,才能算是任务成功完成,此刻自然不肯将人放走,连忙说:虞师叔你先别动!我衣扣和你衣服上的流苏缠在一起了,你等我解开

虞幼堂大怒:你先松手!

也就是这个时候,何太哀心中升腾起一点朦胧感知,他感觉到这个梦境的定亲仪式,如此就算是完成了,伴随着定亲的结成,这个梦境也很快就要消散。

花轿之外,纸人们欢天喜地吹吹打打,喜庆乐声如此吵闹,仗着大梦无痕的便宜,何太哀恶趣味发作,念头转动间,他翻身一把将虞幼堂按住。

看看这位,才开学没多久就倾倒一片女生,在学校里是那么多女孩子的梦中情人,但因为很凶,于是令不少女同学望而却步了,可仍旧有人前仆后继飞蛾扑火般不断告白。就是这么一位学习成绩、颜值、武力值都很能打的未来校草同学,结果现在却被他这样欺负。

眼见虞幼堂脸上出现的错愕接近于受到惊吓般的表情,何太哀找到了一点做反派的快乐,他忍住笑,恶意地压低了声音说:虞师叔真的以为这次的新娘是小怜吗?我娶的,分明是师叔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衰啊,一时快乐火葬场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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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鬼王娶亲09

大概是他突然的翻脸,完全崩了平日里的基本形象,虞幼堂一副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模样,只是看着何太哀,不仅没了言语,而且居然没有暴起打人。

何太哀险些笑出声。

明明知道对方很讨厌gay里gay气的接触,不,应该说,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特意伸出手,去摸了摸虞幼堂的脸,然后顺势捏住了对方的下巴,接着,又故意用那种十分欠打的狎昵语气说道:好师叔,乖师叔,你给我做新娘子,开不开心?

虞幼堂听到这么一句话,脸上神色一时好看得很,显然是被何太哀的震撼发言和不着调的动作给刺激到了。

他大约是从没受过如此大辱,胸膛一时剧烈起伏,目光冷厉得似连天飞雪,只是红色的喜服加身,如此的盛怒倒似染上某种不可名状的稠艳。

这若是搁在两人相识伊始,何太哀说不定还会怕一怕,但现在,何太哀从明日校草同学含怒逼视而来的目光里,感知到了其中的一点羞愤之意,兼之虞幼堂因为怒极而眼角晕染上一圈薄红,虽然知道不可能,但真的看起来好像要被气哭了,偏偏目光冷冷,一副不可摧折的模样,如此鲜明对比,莫名令人觉得,啊,好可怜的,然后就

就让人很想再继续狠狠欺负一下!

说不定真的会哭哦???

何太哀内心的小恶魔情绪蠢蠢欲动,不过,不等他有何动作,虞幼堂已经爆发了:何太哀,你是不是欠收拾?!

虚空之中,一线金芒闪烁。

那乍然显现的金色丝线,气势汹汹地勒住了何太哀的脖子,然而,虚幻的梦境,在此时也进行到了尽头,一瞬间,大梦崩塌成碎片,所有梦中之人,全都被遣返回游戏里的现实之境当中。

眼前一片黑暗,显然,何太哀重回到了入梦之前的情景里,也就是和乌鸦君分别躺入老宅棺材时,那棺盖合上的一瞬间。

漆黑无光的密闭空间当中,只见棺材底盖悄无声息地一个翻转,躺在上头的何太哀便也就跟着一翻,登时,眼前明光一亮,失重坠落的感觉里,何太哀调整姿势,轻巧落地,然后他慢慢起身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脖子没断。

乌鸦君这时候也出现了,它立在地上,跳了两步后,眼神微妙地仰头看着何太哀:你那个新娘子是你师叔?为什么叫师叔?当真是好古老的称呼。你难道生前是某个从古传到今的大门派弟子?

何太哀低头看乌鸦,不动声色道:怎么会,我只是假扮成他师侄好吧?

一出口,他就听见自己嗓子哑得厉害,仿若铁片刮在生锈的铁锥上,哪怕是以前得了重感冒也不会如此,听得他自己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乌鸦君显然也很吃惊:你这是怎么了?

何太哀:被掐的。

乌鸦君更吃惊:轿子里?

何太哀点头。

乌鸦君观察何太哀的伤势:你这是被什么东西掐的?看起来分明不是手印,倒好像是什么手指宽的绸带,印记很重,是下了死力气!谁做的,新娘子?你怎么惹新娘子了?

面对乌鸦君无限好奇的目光,何太哀无言以对地摸着自己的脖子。

其实虞幼堂勒他的那一下,没花费什么力气,纯粹是因为对方用的天师手段,而他一个鬼根本承受不了如此直接的净化,导致被金线上那股至纯的灵气给重度灼伤了。当然,这也有可能是梦境崩坏得太及时,对方尚且还来不及使出真正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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