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国,她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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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澜猛地住了脚,紧紧盯着看管的人。
她心跳陡然加快,生怕进去之后又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房子。
回皇上,奴才怎么敢让她逃掉。守卫犹豫了下,她病了,监牢里肮脏污秽,还请皇上注意龙体,仔细过了病气。
萧澜的眉心顿时皱了起来,完全没听到对方语气中对自己的的吹捧和巴结之意,声音掩饰不住地紧张:病了?什么病?
也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守卫不敢再劝她离开,低着头恭恭敬敬报告,太医说了,不过是着凉引起的发热。
着凉?萧澜眉心紧蹙,不是吩咐过,这里的炉火不能断!
回皇上!守卫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这炉火确实是烧了一夜的,只她病的早,据说前天就有些症状了,所以今天烧得有些有些,有些迷糊了。
顶着萧澜凛然的视线,守卫的冷汗大颗大颗往地下掉,也不敢伸手去擦,硬着头皮叩头求饶。
起来吧。萧澜胡乱摆了摆手,加紧脚步进了牢房,走到尽头,手放在门上半晌都没动作。
她深吸气,一咬牙猛地推开门,还未进入,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白颂。
苍白的脸因为高热晕出两抹病态的潮红,小嘴微张,吐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98、霸道皇帝俏细作
萧澜眼神复杂地打量了病重中的白颂一会。
竟然已经病到如此地步了?
明明昨晚还一点征兆都没有。
她想起来白颂一直都是如此坚|挺的,有时候被萧津打出内伤回来后面对自己还跟没事人似的,要不是有人回来跟自己说她被萧津欺负了,还是很严重的那种,她都要被白颂骗过去了。
白颂啊白颂,原来你这么能忍耐啊?
为了白国,你是不是什么都愿意干?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要灭了白国,你是不是就能心甘情愿委身于我?
只可惜,你,白国,我都要!
萧澜眸光微冷,声音更冷:找了太医看过吗?
是,一早就请过了,太医院的张太医说无妨,给了一丸药用水服下,又给开了药方,已经去熬汤药了。
张太医?萧澜沉吟了会,点了点头。
张太医的医术足够了,萧澜放了心:去外面看看药好了吗?
是。在这里办事的,没几个是蠢笨的,但也不能太聪明。
上面的命令只要服从就好,没必要心思灵巧,想的太多。
守卫出去的时候,极为贴心地顺手带上了门。
咯吱一声,白颂眼睫毛微微颤了颤,最后还是没能睁开。
萧澜坐在床边上,她指甲刮着白颂的眼角,感受着她身上滚烫的热度,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充斥着内心。
这样滚烫的白颂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梦里虚无缥缈的。
萧澜低下头,舌尖描绘着她敏感的眼睑,感受着她单薄眼皮下脆弱眼皮的跳动
唔~白颂缓缓睁开眼睛,眼角有些湿润,睁开的眼眸里泛着红血丝,眼眸里满是茫然,眼珠子转了好几转,疲累地又闭上了。
那一瞬间,萧澜心中竟然有几分窃喜,因为白颂刚才的眼神,让她误以为对方接纳了自己。
显然不是,她只是真的病过头了,连自己都没认出来而已。
掩饰不住的失望席卷而来,萧澜的脸色比先前更难看了几分。
她再一次自作多情了,同样的错误究竟要犯多少次?
萧澜摸了摸白颂的脸颊,面上苦笑,心内赤|裸|裸地嘲笑自己:白颂,总有一天,我会因你而死的。
很快,药被送了进来。
嗅着酸苦的药味,萧澜微微蹙了蹙眉。
她掐着白颂的脸,把人叫醒。
白颂瞳孔失焦,好半晌才看清楚萧澜的脸,眼底顿时流露出惊恐和愤怒,她下意识环抱住胸,做了一个防护的动作。
萧澜抬起的手在空中僵硬了一瞬,面色不改地拨了拨她汗湿黏在额前的碎,轻佻一笑:怎么,看也看了,做也做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杀了我吧。嗓音沙哑,听在萧澜的耳朵里却透着几分性感,像是小猫爪子抓挠在心尖最柔软的部位,听得萧澜心跳加速,喉咙发干发紧。
白颂毫无所查,她看向萧澜的眼眸里写满恼怒和耻辱:我不记得我做过什么事,你们都说是窃取情报,我认罪,杀人不过头点地,我求你
她哀求地看着萧澜,瞳孔闪烁着惊惧的神色:不要这么羞辱我,我,我承受不住!她别过头,耳朵尖红的几乎要滴血。
羞辱?萧澜目露邪恶,故意往她耳廓里吹气,感受着她害怕的阵阵颤栗,哈哈大笑,怎么会是羞辱呢?明明是宠幸!
承受不住?萧澜挑|逗地看向她,我看你倒是承受的很好呢,我很满意。
不要,我不要!白颂猛地伸手,但她的力气太小,犹如浮游撼大树,反倒被萧澜抓住了手腕,直接将人拉到了自己面前,四目相对,双眼直逼。
白颂吓得呼吸都停滞了,又惊又怕地看着萧澜。
萧澜怒目瞪着她,鹰隼般的锐利眼神无比可怕,又像是漆黑的深渊,一不小心被吸附进去,绞的粉碎。
不要?白颂,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是白国送给我的,你觉得你有选择权吗?
下巴被捏住,白颂疼的一阵龇牙,眼眶发红,眼泪三番五次打着转就要掉下来,她下意识想要偏脸躲避,却被捏的更疼,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低低的哭泣声。
白颂闭上眼,像是不忍直面自己的处境,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滚烫的泪珠在萧澜的手背上砸开。
萧澜手上力道一松。
白颂在被萧津动用各种刑罚的时候,都没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