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舔了舔疼的地方,尝到了血腥味,舌尖按压到伤处,疼的她一阵龇牙咧嘴。
不管在末世受过多少次伤,但感官还是没有麻木,疼痛感丝毫没有减少。
黑袍怪人动作很快,豆包摔下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一片黑色的衣角,再爬起来的时候白姐姐就已经被像是买卖的老母鸡似的拎走了。
豆包蹭的爬起来,揉了揉差点被磕歪了的下巴,想要跟上去。
但她走了两步,就看到白姐姐一条胳膊以一种超出自然的扭曲的姿势耷拉在身后,艰难地做了一个别过来的手势。
豆包眼泪唰地就流下来了,她双拳紧攥,心里满满都是不甘。
她太弱小了,不仅没法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还有可能成为对方的累赘。
白姐姐忍辱偷生这么久,就连被人泼脏水的耻辱都忍了下来,就是为了给阮姐姐报仇,她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破坏了白姐姐的计划。
豆包恨恨看着黑袍怪人强行拽走白颂的方向,眼眸闪过担忧。
砰白颂被毫不留情摔在地上,正好是被李昊踩伤的那条胳膊着地,疼的白颂脸色唰地就白了,额头冷汗冒起,眉心紧蹙,眼泪瞬间也出来了。
她捂着肩膀,疼的蜷缩成一团,倒抽着凉气,连疼都叫不出来。
黑袍怪人蹲下,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
白颂甚至能听到自己骨骼抗议的咔擦声,她嘴唇都白了,视线也有些模糊,眼前的黑袍怪人都看出重影了。
黑袍怪人怪笑道:这么疼?
是,很疼!
但白颂不能说,她知道,说了不会有任何改变,只会激起对方更多的嘲笑。
她死死咬着唇瓣,舌尖尝到了鲜血的味道,以疼攻疼。
没什么作用,白颂耷拉着眼皮,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
黑袍怪人一下一下捏着她的肩膀,轻笑着说道:那还有精力去勾引小孩子?白颂,你可真是谁都想利用一下?怎么,一个拥抱就换来一块帕子?怎么不换多一点?我看那小姑娘是管后勤的,你让她亲一下,说不定还能换点伤药。
阮阮阴阳怪气,语气里满是嘲讽。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莫名其妙就站在了两人的面前,又莫名其妙将白颂拎了过来。
白颂是她跟李昊换的,是她的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勾搭别人,简直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阮阮将自己的愤怒归结于对白颂用尊严和底线换取便利和活命机会行为的不爽。她回来,就是想让白颂知道,选择低贱地活着,要付出的代价,出卖的东西远远比她想象的要多,但她即便后悔也无法撤销之前做错的选择。
自己选择的路,即便是双膝蹭的鲜血模糊,也要跪着走完!
阮阮声音里满是戏谑:李昊不介意你脏不脏,但我介意,你想要什么就求我,要是在被我看到你勾搭其他任何人,我会让你们都生不如死!
白颂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解释道:我没有,她只是
只是什么?阮阮见她吓成这样,冷笑一声,凝视着她的脸。
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着的人,在她为她千方百计找理由开罪的时候,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哪些人能帮到自己?还是怎么爬上这里权利最大,本事最强的人的床?
自己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
怒火蹭的窜起来,阮阮的理智瞬间灰飞烟灭。
她恨白颂,更恨之前爱上白颂的自己。
她伸手掐住白颂的脖子,使劲将人按在地上。
咚的一声,黑脑勺狠狠撞在地上,白颂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脑袋沉甸甸的,眼前眩晕,胸口憋闷,有些想吐。
她吞了吞口水,勉强抑制住反胃的感觉,咬着嘴唇道:你,你误会了,她,她是我之前就认识
是呀,你白颂怎么可能不认识管后勤的人?怎么,小姑娘才多大,是不是特好骗?阮阮根本听不进她的话,嘴里不断吐出冷嘲热讽,一遍一遍地反问白颂。
她根本不是想要答案,只是自虐地想从白颂嘴里听到她本能排斥,但却觉得符合实际的一些话。
她甚至想掐死的不是白颂,而是喜欢上这种白颂的自己!
她没法改变过去,就只能将怒火全发泄在白颂身上,想她死,想她连带着自己的那段愚蠢的过去一起消失。
但她又不甘心。
她怎么能这么便宜地就让白颂死去?
既然你喜欢依附着强者生存,既然你喜欢狗一样的活着,那我现在就是最强的人,我让你活着,作为等价交换,你就要出卖你的身体,你的灵魂,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霸道农民、奶糖哟、深陷七五1个;
46、她有多种异能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白颂不知从何说起。
阮阮根本没想听自己解释,一句逼问接着一句,她刚张口就被噎了回去,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再加上每当她试图提起当时那件事,阮阮身上的气息就会剧烈翻滚,像是一包点燃了引线的□□,随时都有可能炸裂。
白颂不是一个能说会道,抢占先机的人,又被阮阮的气势压迫的开不了口,只得抿了抿唇,没说话。
但她的沉默却像是激怒了阮阮似的,阮阮体内暴虐的情绪冲击着她的躯壳,就像是找不到宣泄口似的,涨的阮阮整个人都膨胀了一圈,原本就狰狞的五官变形之后更是可怖,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瞪着白颂,看的她头皮发麻,浑身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白颂本能地紧紧闭上嘴,不敢跟阮阮对着干,蜷缩着身子尽量远离阮阮。
但她不说话,在阮阮眼底就是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默认。
gu903();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