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毓忽然觉得心疼,又觉得愧疚。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笑了笑道:怎么会呢,我是你爹,你是我女儿,我宠爱你,不是应该的吗?
是这样吗?楚如玉到底还小,心思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可是、可是以前都不是这样的啊
以前的爹爹虽然也对她笑,但从来只会抱妹妹,只会亲切地叫妹妹珍儿,对她就只是喊名字如玉。
可是后来,就变了,但是为什么会变呢?
她很喜欢现在的爹爹,不想再让他变回去。
楚毓:
这让他怎么回答,难不成还说你爹其实已经换人了?
这当然不可能说。
以前是爹爹的错,太忽视玉儿了,玉儿就忘了以前的爹爹,咱们可以现在重新认识一下。
怎么重新认识啊?爹爹就是爹爹啊。楚如玉问。
楚毓笑了笑,朝着她伸出,跟着我学。
楚如玉也就伸放进了他的大掌里,这一大一小,倒是相得益彰。
你好,我是楚毓。
你好,我是楚如玉。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女儿了。
从今天真的要从今天吗?
是的。
那好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爹了。
楚如玉觉得这很有,又觉得有些奇怪,但无论如何,她笑得很灿烂。
楚毓也是。
***
萧家正准备给萧逸办的接风宴。
萧四郎想出府都没空,他正忙着指挥下人如何布置院子。
这本该是府里管事的任务,却被萧夫人指派给了他。
他并不高兴,因为
四哥,你累不累啊?要不要去我那儿休息一会儿?萧八娘让人端着茶点给他送来。
萧四郎觉得很烦,在这个地方待的越久,他就越来越难以维持什么也不在意的假象。
可偏偏,他还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
萧八娘已经习惯了萧四郎这样,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她只是为萧四郎做她觉得好的。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明明小时候她与四哥关系那么好,怎么长大反而不够亲近了呢?
连她几次说身体不舒服,他都不愿意来。
想到这儿,她有些伤心,也确实很想念四哥,不过今晚就是她和四哥约定好的日子,她晚上可以见到四哥了!
四哥,你饿了就记得吃东西,我去准备房间了,你可不要再偷溜了!
萧八娘根本没注意萧四郎僵硬的状态,转身便脚步轻快地回了自己院子。
姑娘,这是夫人送来的精油,说是点上再治疗会对身体更好。嬷嬷面不改色将一个小瓷瓶交给了萧八娘。
萧八娘接了过来,闻了闻,确实有股淡淡的香味,替我谢谢伯娘了!
到了晚上,萧八娘院子里的人一如往常都走了,萧四郎走在路上,即便这路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他就是觉得,自己正在被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
盯着他一步一步朝着地狱靠近
进去后,一眼便能看见室内灯火通明。
萧四郎不用看,都能想象到里面的情景。
压下心越来越沸腾的逃跑的冲动,他迈步走了进去。
左右不过一月一次,以前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难不成现在还忍不住了吗?
他必须忍。
进去后,萧八娘身着一件薄衫,披散着头发,那双澄澈的双眼刺得萧四郎生疼!
四哥,我等了你好久。萧八娘笑着迎上来。
她正想对他说精油的事,萧四郎却先一步道:快一点吧,你的身体要紧。
他浑身上下每个地方都叫嚣着快走,可他却只能生生忍下。
四哥似乎不是很想说话,萧八娘有些失落,那好吧。
可是我不高兴,想要四哥抱我。
萧四郎只想速战速决,也不跟她讨价还价,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
上了床,萧八娘就很自觉地乖乖开始解自己本就不多的衣裳。
萧四郎的拳头紧了又紧,拿起萧八娘缠腰的丝带,伸就在她眼睛上围了一圈。
四哥你怎么又要蒙我眼睛啊,我都看不见了。萧八娘虽然嘴上不高兴,但也并没有阻止,毕竟,这又不是第一次。
忽然,她又感觉外面光线更暗了,撇了撇嘴道:你又熄灯了?这样你都看不见我了,还怎么治病啊?
萧四郎不想再听她说任何话,她的声音对他都是一种如同附骨之疽的折磨。
他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黑暗的夜里藏着无数见不得光的罪孽,有人走在前往深渊之境的路上。
区别不过是,一个清醒着,而另一个却什么也不知道,还以为前方是彼岸的山花幽谷,梦仙境。
一切结束后,萧八娘沉沉睡去,丝带早已经掉落,可黑暗,谁也看不清谁。
萧四郎半点睡意也无,他本该立马离开这儿,可今日也不知是不是压抑地太过了,他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感受着身边还有另一个人。
一个本该无论如何也不该如此的人。
心的恶鬼悄悄冒了出来,令他的止不住颤抖。
他的在颤抖,是因为他在忍耐,忍耐着这双不放到身边人的脖子上。
他忍不住想,他为什么就不能像二哥那样,干脆利落地解决老呢?
只要她死了,一切就结束了。
他再也不用受人挟制,再也不用小心翼翼隐藏着这袒露在阳光下却无人敢言的罪孽。
只要杀了她!
不知哪里来的冲动,将他内心压抑许久的想法给激发了出来,他已经努力克制,却依旧无法拒绝内心的冲动带来的诱惑。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便看见自己的已经悄无声息地放在了萧八娘的脖子上。
他骤然惊醒!慌忙松开!
他怎么了?
怎么会那样做?!
怎么会那么可怕?!
他怕自己再冲动,连忙下床收拾好自己,确认装扮没错,没有漏掉任何东西在这里后,便匆匆逃离了这里。
跑出来后,依旧没有任何一个人,他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容却又苦又恨!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里,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自己院子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