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华丽的马车人们不是没见过,但能华丽成真的骚包的,还真只有这一位。

马车很大,足足四匹马拉车,华丽的白锦做车帘,外面却笼罩着一层大红的纱帐,车辕前后还分别坐着四个美貌侍女,就连骑马驾车的护卫都是一身骚包的纯白锦衣,瞧着与许多富家公子也不差多少。

来者何人?片刻的震惊后,城门守卫大喊道。

车内传来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哟,这才多久没回,就不认识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猜猜我是谁?

某人:好吧,没啥好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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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车帘稍稍掀开一些,一张精致的面容露了出来,眉眼含笑却又似乎笑意不达眼底。

城门官推开刚刚的小士兵,上前恭维道:小的不知郎君今日回京,多有怠慢,这小子是新来的,什么都不懂,郎君车和他一般见识。

萧逸这才不笑了,行吧,那就算了,快让开放我进去,没瞧见我这一车的美人都累了吗?

士兵们:

他们还真没瞧见。

不过无论如何,他们是让开放人了,当萧逸的马车走过后,一包银子从车上扔了下来,郎君说了,这是赏你们的!

多谢郎君打赏!多谢郎君打赏!城门官捡起银子笑得喜笑颜开,谄媚的模样令下面的人看了都皱眉。

将军,您这也太话还没说完,就被听出什么意思的城门官敲了个暴栗!

你知道个什么?!

你知道那是谁家的人吗?

不知道。

萧相唯一的儿子,也是唯一的嫡子,今后萧相的位置可就板上钉钉是那个人的。

那又如何,这现在不还是个白丁吗?小的瞧他可不觉得他能有多厉害,千里迢迢还左拥右抱,比起其他家族,可不差远了去了?

可他还有个很麻烦的娘,如果他只是下一任萧相,那老子也不用舔成这样,可他那个老娘你们得亲自感受过一回,才能知道她的厉害,反正我这辈子都不想和一个疯女人对上,她疯了,我又没疯,对上当然是我吃亏,而且老子哪能比得过萧家,到时候这城门官就得换人了。那人一脸一言难尽。

属下们纷纷将信将疑,不过即使如此,大家也没想去招惹萧逸什么,就像城门官说的,无论如何他们都比不过世家。

萧逸的队伍成了盛京城一道最醒目的风景,一些知道一些的,悄悄关注看起了好戏,不知道的人就一脸不明所以。

而当萧逸出现在萧家门外,还露了脸的时候,许多见到他模样的人纷纷瞪大了眼、羞红了脸!

无他,萧逸长得太好看了!

再配合漫不经心的笑容、以及潇洒飘逸的装束,紫衣潋滟,令他看起来宛如神仙下凡的公子。

郎君回来了!这一笑意迅速传遍了萧家,还不等里面有人出来迎接,萧逸边已经领着自己的美人们,轻车熟路地进了萧家大门。

萧四郎听说的时候,眼皮跳了跳,却并没有什么动作。

而萧二郎的院子里,气氛这几天都沉浸在低沉。

无他,只因原本的喜讯成了悲剧,王婉仪腹的孩子没有过多久,某天醒来,便落了红,没了。

为此,王婉仪觉得有些愧对萧二郎,倒是没有再与他生气吵架,之前说的和离也不了了之。

如今王婉仪还躺在床上坐小月子,听着萧逸回来的笑意,心头一阵猛跳,她是年初嫁进来的,而萧逸在年后便离开了盛京,所以她并没有见过萧逸。

不过她常向下人们打听过,从她听说的里面显示萧逸其实就是个只是出身好的花花公子。

她当时还庆幸来着,自己嫁的人从不贪恋美色,萧家另外两位郎君却恨不能时时刻刻身处温柔窝。

只是后来证明,不贪恋美色的人也不一定就是个好的,还不如嫁个身份高一点的呢。

不过这想法也就在她心里转转,她可从没认真想过,毕竟嫁都嫁了,她再如何,也不可能回到没嫁人之前。

可这样的想法,在她亲眼见到萧逸的样貌时,却再一次从她内心深处涌现了出来。

为什么她当初嫁的不是萧逸?

每天有这张脸看,他就是不思进取,就是想左拥右抱,她也能忍受啊!

她咬得牙都快碎了!

这便是二嫂吧?怎么瞧着像是生了病?这是寺庙里求来的玉佛,开过光的,不如就送给二嫂了。萧逸话音刚落,一名美貌侍女便拿出了一个锦盒递给了王婉仪的丫鬟。

你二嫂哪是病了,是这俩小年轻没有经验,有孕了还睡一起,结果不知道怎么的,一觉醒来就落了红,婉仪可别伤心了,孩子嘛,只要身体还好,以后就还会再有的。萧夫人笑着道,

王婉仪勉强笑笑,现在提起这个孩子,她心里都还不好受,多谢伯娘。

而萧二郎的脸色却有一瞬间的苍白。

萧逸将给每个人的礼物都发下去,连那些没出现的妹妹也让人送去了她们的院子,二婶今日不在府里?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住在寺庙里都比在家里多,我已经让人传话给她,你回来了,估计用不了一会儿就会到家门。萧夫人笑容满面。

哦,那给她的礼物四弟就顺道带过去吧。萧逸道。

萧四郎不是很想代这个劳,可这个劳让他来代也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只能让下人先收着了。

他实在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便打算离开,正好趁着人还没回来,将东西送过去,也不用见萧二夫人了。

然而等他将礼物送去萧二夫人的院子,扭头正打算离开,便看到了一道身影正站在不远处。

他心一凛,身体微微一僵。

母亲。

萧二夫人走过来,不进来坐坐就要走?

萧四郎稍稍避开,不必了吧,母亲也不见得欢迎我。

闻言,萧二夫人的脚步顿住。

良久。

你是在怨我?

萧四郎连一句不敢都不想说。

他为什么不能怨?

他凭什么不能怨?

在他苦苦挣扎试图上岸的时候,她在做什么?

在他向她求救的时候,她说了什么?

为了萧家的脸面。

所以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做过,装聋作哑,委曲求全,就是他这辈子应该做的了。

可是,凭什么呢?

他要维护萧家的脸面,就得压抑自己、牺牲自己?

谁又替他想过?

他曾想过分家,想过自裁,想过杀了别人可通通都没有做,有的是后悔了,有的是没成功。

可无论他做什么,萧二夫人,他亲娘,都只有一句忍耐。

无法,他只好学她,尽量不待在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