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走吧。
他想快点再见到他。
引擎的轰鸣声从耳边一闪而过,尘土扬起一片黄沙,林奇从通道里走出,神色有点恍惚,在古代过了数十年,都快忘了现代社会的样子,身边的经理人以为他是怀念以前在赛场的日子,笑道:怎么样,熟悉吗?
沙土扑鼻,林奇屏息了一瞬,淡淡道:不记得了。
哈哈,你小子,经理人拍了下他的背,目光望向蜿蜒的赛道,小钟还有两圈,马上结束,你也瞄两眼,看看他的风格合不合你眼缘。
不用看了,林奇微笑了一下,我现在没得挑。
一辆水蓝色的赛车迅猛地停在不远处,赛车门打开,颀长的身影从车上下来,漆黑的头盔侧面金色的闪电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林奇眯了眯眼睛。
经理人道:来了,快过去!他已经先小跑步地挥手上前走到赛车面前,兴奋地与下车的钟宴斋比手画脚地说话。
钟宴斋戴着头盔,眼睛眨也不眨地望向不远处的林奇,完全没有听经理人说话的意思,大步流星地往林奇那走去,脚步过快在身后扬起了尘土,身后经理人哎了几声,原地愣住都忘了跟上去。
林奇手插在单薄的夹克里,面容淡然地望着面前高大的男人,压下的嘴角掩饰住内心的激荡。
一双清透明亮的眼睛透过黑色头盔凝望着林奇,林奇不闪不避,目光直直地迎了上去,一瞬间仿佛有无形的火花在两人目光中闪过,钟宴斋抬手摘下头盔,露出英俊桀骜的脸庞,汗水从他乌黑短硬的头发中顺着额头流向高挺的鼻梁,钟宴斋。
林奇。林奇轻声道。
又见面了,林奇在心里默默道。
小钟,经理人反应过来,已经跑了过来,对钟宴斋兴奋笑道,你俩已经做过自我介绍了吧,用我再给你具体说说不?
不必了。钟宴斋垂下手里的头盔,抬手去解手套,手不够用,低头牙齿用力一扯封带,他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林奇,从手套里抽出手之后直接将林奇插在夹克口袋里的手拉了出来。
林奇只觉钟宴斋锐利的目光在他身上一闪而过,整个人被用力拉着走了。
经理人莫名其妙,留在原地,张口吃了一口扬过来的沙子又闭上了嘴是没他什么事了吗?
钟宴斋沉默地迈着快速的步伐,将林奇一路拉到训练场的休息室,进了休息室,头盔也来不及放下,直接把林奇按到了门背后,金属门哐的一声发出巨大响声。
喂,钟宴斋滚了滚喉结,你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
林奇沉默了一瞬,漫不经心道:好看就行。
钟宴斋笑了一下,你看我好看吗?
林奇也笑了一下,笑容随意又淡薄,还成。
钟宴斋直接低头用力吻了上去。
青年身上混合着汗、尘土与汽油的味道,不好闻,刺激着人的嗅觉,让人联想到速度与力量,很性感。
林奇手臂虚虚地圈住了他的肩膀,手指插入钟宴斋粗粗的短发中,湿淋淋的汗渍黏在他手上,这个世界的记忆鲜明如昨日。
林奇,退出赛场转职为领航员,他所组成队伍的车手就是这个世界的男主钟宴斋。
这个世界的林奇与钟宴斋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林奇,出身草根为人粗鲁,年少成名,折戟于半途,在名利场兜兜转转,见过不知多少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最偏爱的就是漂亮纤细的模特,名声在外的风流浪子,赛车带给他速度,场外灯光媒体的偏爱带给他激情。
钟宴斋,母亲早逝,父亲出家为僧,在成为赛车手前,他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好学生,像他苦修的父亲一样吃素又禁欲,极度的自律与苛刻,眼里容不下半点沙子,成为赛车手后,赛车就是他的情人。
这样的两个人碰到一起,自然就是火星撞地球。
性格迥异的两人在起初的磨合阶段几乎天天都在争吵,时时都爆发在约架的边缘,最终逐渐越走越近的两人却连一场正式比赛都没等到,正式开赛前,林奇在一次野外漂流中意外身亡了。
他是钟宴斋称王序幕上的序曲,早早地退了场,只留下一个休止符。
激烈的吻令两人唇舌发麻,津液濡湿了嘴唇,还有一丝丝来不及吞咽的流到了下巴上,钟宴斋低头,含了一下林奇的下巴,目光热烈地望向林奇,感觉怎么样?
很不错,林奇垂下手,拉了钟宴斋手里的黑色头盔在手中轻轻转了一下,金色的闪电一闪而过,他漫不经心道,值得来一炮。
洗手间内,钟宴斋厚重的赛车服松松垮垮地褪在腰际,黑色背心被随手扔在了洗手台上,露出精壮结实没有一丝赘肉的躯体,象牙白的肌肤上流淌着汗水。
林奇整个人趴在墙上,闷哼地咬牙忍住喉间的痛呼。
林奇是风流浪子,联盟复制的身体可不是,这是一具属于成年男性的完全初次的身体。
钟宴斋也感觉到了。
第一次?钟宴斋俯身,轻吻着林奇的耳廓,含住他的耳垂问道。
林奇轻笑了一下,按照他在这个世界的性格回答:是啊短暂停顿后,在钟宴斋粗重的呼吸声中补充道:今天第一次。
钟宴斋直接用强硬的力道回应了上去。
怜香惜玉这种情绪不适用在林奇身上,这是与他一样强悍的男人,自由得如同一阵风,钟宴斋一辈子都没能抓住的男人。
见面就如此激烈的经历,林奇还真是第一次,被身后人用力拥抱的满足与快乐就是最好的见面礼,真实得让林奇想哭,林奇热情地毫无保留地回应了钟宴斋。
吸气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洗手间震颤着耳膜。
两人说来就来毫无准备,粗糙的接近于原始,充满了不羁的热情。
林奇身心沸腾,他忍不住回手攥了一下钟宴斋的手臂,断断续续发抖的嗓音颤声道:亲我
钟宴斋抽身将林奇转了过来,面对面地亲了上去,重新又正面抱住了林奇。
这样面对面的,成年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荷尔蒙的味道溢出超标,林奇忍无可忍地从喉咙中发出低低吞咽般的吸气声,呼吸困难,手指用力地去拉拽钟宴斋的短发。
沉溺在如同赛场上的激情,钟宴斋能感觉到林奇就是他的赛车,一辆最难以驾驭的车。
呼钟宴斋长出了一口气,与发泄一齐来到的是一个深入喉咙的吻,林奇被吻得几乎要作呕,钟宴斋嘴唇离开后,林奇才缓过来深吸了一口气,仰着头靠墙简直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
钟宴斋低着头,一手按回林奇的后脑勺,他看着林奇绯红的脸,迷离的眼,终于确认一切都重来了。
钟宴斋低头扫了一眼林奇,拧眉道:流血了。
你这么蛮来,不流血才怪,林奇人还在打颤,嘴仍然很硬,哥们,你这是素了多久,就这么忍不住?急成这样?
钟宴斋抬眸扫了他一眼,你不急?
我魅力还行,凑合,不缺炮,林奇扶着墙慢悠悠道,自己弄的,自己收拾干净。
钟宴斋过去伸手拎起人,直接把内裤给林奇拉上,留着,打个种。
林奇有气无力地靠在他肩上,笑骂道:你他妈的精子有这个活性度,能突破生殖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