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2 / 2)

gu903();韩逢上任之后,以宫宴一事为核心,展开了对严甫昭一系官员的围剿。

王太后多年来从未放松过手里攥着的权柄,先皇死后,她奉诏为后,扶持了当时还年幼的皇帝,联合严甫昭,将权利牢牢地把握在了手心,之后皇帝突染恶疾薨逝,王太后再次扶植了年幼的韩王即位。

从先帝死后,王太后虽为女流躲在皇位之后,她的身影却是一刻都未曾离开过朝堂,她永远都不缺在前头为她冲锋陷阵的人。

如今,这个人是韩逢。

韩逢有重生和男主光环双buff,雷厉风行地对严甫昭的朋党下了手,他对严甫昭手下人犯的那点事太清楚了,前世是怎么收拾的,今世照着来一遍就是,还能避免许多前世踩的雷。

短短几月,刑部大牢都快塞不下了。

朝堂之上也是吵得沸反盈天乌烟瘴气。

韩逢立在朝堂之中,任由严甫昭一系攻讦谩骂,王太后正坐在皇帝身后,谁能奈何?

两边泾渭分明势如水火,一个接一个地出来互参对方,严甫昭沉着脸,与韩逢分立两边,两人都是一言不发。

等朝堂散了,韩逢由人拥着退朝,他远远地看了一眼林奇单薄的身影,林奇在一片朱红中回眸,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韩逢追随的目光,微一眨眼。

韩逢心头一热,险些忍不住露出笑容,如今朝堂之上正处于白热化,他不能与林奇太过亲近,两人都是私下避开耳目偷偷往来,在这样的时候也只能远远看一眼,心中却是心心相印。

韩大人。

韩逢的脚步挺住,慢慢回身。

严甫昭的脸就在不远处,不阴不阳不冷不热,可否赏脸,饮一杯茶?

第107章高山流水20

暖阁中,韩逢与严甫昭相对坐着,开春化雪,天却是更冷了,暖阁碳火足,与外头的冷气相撞,冒出丝丝的雾气,缭绕缥缈若仙境。

如此仙境之中,二人谈论的话题却是杀气重重。

韩大人少年英才,着实让我羡慕。严甫昭抬眸,目光深深。

韩逢微笑了一下,严太师当年的风采至今为刑部诸位同仁口口相传,我何以能在严太师你面前托大?

死而瞑目斩的就是当年的刑部尚书,韩逢这一句夹枪带棍的讽刺令严甫昭心中哂笑,原来还是一个不知轻重自以为是的莽夫,以为身后有王太后撑腰就不知所以然了,又是一个被那狠毒女人推出来送死的有勇无谋之辈。

韩大人,你如今风光无限春风得意,可曾想过今日的我就是来日的你?

哦?那我可要借太师吉言了。

我今日请你过来,便是想开诚布公地交一交心,韩大人是金榜状元,应当很清楚狡兔死走狗烹的这个道理,你我同朝为官,斗得你死我活,获利的又是谁?

太师,韩逢伸手端起了面前的茶碗,慢条斯理地吹了吹,我只是一枚棋子,该怎么走,却是身不由己。

韩大人太看轻自个了,严甫昭推了推面前的点心碟子,韩大人的价值远不止如此。

两人一直谈到夜色将起时才分开,严甫昭对付墙头草从来都很有一手,望着韩逢离开的背影,那个一直没有露出的冷笑终于浮现在了他脸上。

他与王太后之间不知交手了多少回,死在他们拉扯之间的人也不计其数,韩逢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严甫昭甩袖入内,只留下一丝寒意。

车马送韩逢到了府门口,尽管高升成了刑部尚书,韩逢依旧住在从前的一进院子里,只是由租改为了买。

严甫昭与王太后都是一样的将所有人都当做棋子,那种蔑视与漠然刻在了骨子里,他们或许自个都未曾察觉,太习以为常反而就不会去自省。

韩逢对他们两很熟悉。

因为他也曾是那样。

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寒气,初春夜里清冽的味道在他肺腑荡过,韩逢睁开眼,眸若寒星清明无比。

推开屋门,韩逢便察觉到不对,内屋隐约似有亮光,他心头也一亮,疾步过去。

床头纱幔垂坠,榻前小小一个炭盆散发着暗红色的光,衾被起伏出蜿蜒弧度。

韩逢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林奇是被吻醒的。

他下了朝抽了个时间让仆从将他放在韩逢府邸不远的茶楼下车,再独自悄然从后门进入韩府,本来以为韩逢很快就会回来,没想到一直等到了天色都暗了,他怕冷就蜷上了榻,没想到不知不觉睡着了。

腰带被用力一扯扔了下去,林奇鼻腔轻哼了一身,慵懒地抱了韩逢,两人无声地滚到了一起,朱红朝服、玉带凌乱地落了一地,韩逢使了蛮劲,疾风骤雨一般,令一向安静的林奇都忍不住惊叫连连。

事毕,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黏腻腻地抱在一处,韩逢喜欢从背后抱住林奇,嵌在他身上细细地啄吻,在回味余韵中慢慢地又燃起新一场情事。

第一回是激烈的火,第二回便是缠绵的雨,韩逢扣着林奇的十指,悄声与他说着方才与严甫昭的交谈和他之后的安排设计。

那你要小心林奇闷哼了一声,仰头深吸了一口气,难耐张开的嘴唇被韩逢用力吻住,韩逢声音低沉地含混道:你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林奇舌尖发麻地回吻着他,抬起手臂后环住韩逢的脖颈,在极度的欢愉中浑身不可控制地发麻发软。

两场下来,林奇都快化开了,手脚酥软地缩在韩逢怀里,韩逢见他累得受不住了,便只浅浅地来回,只过个小瘾头,小声地与他说着闲话,林奇有一句没一句地间或嗯两声当作应答,如陷入了温暖泥沼,又累又困地便要睡去。

睡意浓重时又被韩逢用力捣醒,林奇声音低哑,带着困倦的哭腔道:快些吧

韩逢胡乱地吻他,你睡你的,我很快。

林奇怎么睡得着,手抓了韩逢的肩,披在身后的长发波浪般起伏,热流袭来后才长出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往后倒去,莫再闹我。

他是真的累了,一倒下去就睡得不省人事。

等到醒来时,天还是黑的,林奇头一疼,他这是又睡了一天,抬手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身上倒还干爽,想必韩逢替他洗过了,于是腰酸背痛地坐起身,坐在榻上头还有点晕。

林奇真是吃不住韩逢了,不给,怕他素得慌又跑去做什么傻事,一给,每次都要个没完,人都要小死一场。

林奇这两天总是精神不济,白日里在刑部有的时候还会打瞌睡,手脚也冰,他疑心着自己是不是有点肾虚了

林奇边胡思乱想着,边撩开被子下榻,他猜测韩逢应该不在,权利斗争你死我活,夹缝中温存一夜已经不错,就不期待什么晨起画峨眉了,想到这里,林奇有点对自己啼笑皆非,自顾自地笑了一下。

韩逢端着热粥进来时,浑身赤裸的林奇正弯着腰在床榻旁的案几上找自己的长裤,艳红的烛光照在玉一样的身体上,韩逢倒吸了一口气。

林奇听到夸张的抽气声,回眸望向韩逢,他长发披散,面色泛着粉的慵懒,眼中含波,轻易地就勾起了韩逢在床上的回忆。

韩逢林奇惊讶失声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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