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沉迷》TXT全集下载_24(2 / 2)

慢性沉迷 殊娓 4746 字 2023-09-22

gu903();他把录好的视频发出去,深觉意犹未尽,点开朋友圈继续录。

这首歌有一段舒鹞和陆欣共同C位的舞,周酩远看舒鹞做什么动作都觉得好看,干脆连着录下来。

他也没数数一共录了多少,反正一首曲子下来,再刷新朋友圈时,上面多了两百多条动态。

周酩远会加微信的人数并不多,他认为微信是比较私人的联系方式。

多数时候他并不具备那么多可聊的私人话题,都是工作合作关系,只需要通过电话和邮件,就能处理好。

算下来微信里只有朋友二三,好友加起来统共才十几个人。

至于这个好友数量破个位,还是因为前些天Healer那几个嚷嚷着加了他的微信。

里斯把周酩远发出来每一条视频都点了赞,最后给周酩远评论:

【厉害了,一刷新30多条朋友圈都是你发的。】

楚聿则是一连串的问号:

【不是,失业就开始快乐追星了???】

【还粉了个男团???】

【??卧槽,有女的!】

【怎么小嫂子在和男团一起跳舞啊??】

【这也太TM酷了?】

【??这是什么神仙?】

白栩比楚聿的吃惊稍微少了些。

毕竟他是知道内情的,只默默点赞,最后在评论区发了个大拇指。

周安桐则是愤怒,发自内心的愤怒:

【秀得也太狠了!】

【我昨天才刚被甩!】

【心脏疼!】

【我要屏蔽你。】

周酩远的妈和白栩的妈达到了“妈年龄”的共识,也是点赞一条龙,然后就开始商业互吹。

周母:我儿媳真好看。

白母:小周总太太真好看,周姐有福。

周母:哪里,栩栩多懂事,还是妹妹有福。

白母:白栩这孩子也不找对象,真是急死我!

周母:回头我问问鹞鹞身边有没有好的女孩。

白母:谢谢周姐!希望明年就能喝儿子喜酒!

莫名其妙被催婚的白栩,给他妈恢复了一连串“………”。

这是周酩远第一次发朋友圈,也第一次得到这么多回应。

他趁着舞台上的人下台换服装时快速浏览完,觉得应该给他们回些什么。

他确实性子淡,但不是没有礼数的人。

微信里统共就这么几个人,里斯、楚聿和白栩都不正经,有事没事在评论区里互相问候对方祖宗,还自称爸爸。

周酩远觉得还是长辈沉稳,值得参考,点开自己妈的朋友圈瞄了一眼。

周母每一条微信下面都有一条自己给自己的评论:

统一回复,感谢大家的关注,[玫瑰]。

周酩远索性也是这么回复的:

统一回复,感谢大家的关注。

最后那个玫瑰没打,为了迎合舒鹞的名字,他还在Emoji表情里找了个[老鹰]。

可以说是煞费苦心。

白栩就在场馆外的车子上坐着,瞬间刷到周酩远的回复。

他瞪着眼睛,给周酩远回了个比给自己妈更多的“………………”

周酩远统一回复完,也不管他那几位好友有多么目瞪口呆,直接退出朋友圈,把目光重新钉到台上。

在这种热闹中,时间的流逝是不知不觉的。

可能人在不孤单的时间里,并不会觉得岁月漫长。

演唱会进入尾声,Healer留出一小段时间把舞台交给岑月白。

岑月白看上去很平静,讲述了自己车祸后队员们、舒鹞、以及粉丝们给予的温暖,并向大家表示感谢。

周酩远旁边那两位姑娘到底还是没有机会把鲜花送出去,只在岑月白讲话时,两个姑娘拉着手高声喊着:“注意身体啊!岑月白!注意身体!身体最重要啊!!”

这种非亲非故的人给岀的关心,也是周酩远以前没能体会过的。

他在商场里是摸爬滚打的老手,在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牵绊中,却是新人。

幸好有舒鹞一路陪伴。

让他能在感情上找到归宿。

粉丝们声嘶力竭地喊着“安可”,希望Healer能多唱一些,喊了半天,不知道是哪一个区域的粉丝最先醒悟。

台下渐渐开始小声私语,说岑月白的腿,可能撑不住这么久的演唱会;也说被请来助阵的小舒老师是女孩子,体力可能不够。

演唱会被台下粉丝要求“安可”是说明演唱会成功的,但这一刻粉丝们主动放弃了“安可”的权利。

“不要安可!”

“好好休息啊!”

“我爱你们!但不要安可!”

“下次再安可吧!回去休息!”

舒鹞的体力撑完整场演唱会确实已经是极限了,岑月白也不能在轮椅上久坐那么久,毕竟不止骨折,他的车祸还有其他伤在。

返场给粉丝们鞠躬时候,舒鹞及肩的头发已经被完全浸湿,发丝贴在脸颊和脖颈上。

她浑不在意地一撩,和Healer的众人共同弯腰,做了90度的标准鞠躬。

哪怕只是帮人,舒鹞也会尽力帮到极致。

这段时间舒鹞吃得比以前多,体重却越来越轻,每天汗流浃背,笑称自己是泥娃娃。

帝都市冬天常有霾,她却像冷空气里的小太阳。

周酩远心疼地紧盯着舒鹞的身影,看着她的汗水顺着脖颈淌进衣领。

粉丝们的祝福声充斥着全场,那些嘶哑的叫喊声里,Healer和舒鹞慢慢起身,又换了个方向继续鞠躬。

终于结束时,观众席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台上年龄最小的陆欣也揉着眼眶,舒鹞走在最后面,像个长辈一样,拍了拍陆欣的背。

周酩远身旁的两个女孩见岑月白他们要退场,拼劲力量把那束一直被紧张抱着的花束丢到台上:“岑月白!送你的花!祝你早日康复!”

浅绿色的桔梗,抛出弧线,躺到舞台边。

岑月白毕竟是坐着轮椅的,声音来自第一排,他即使听见了也很难灵巧转身。

同样听到声音的舒鹞,扭头跑回去,抱起那束花递给岑月白。

岑月白冲着观众席,笑着挥了挥手里的花。

Healer最后一首歌的灯效还没撤,一颗巨大的灯球还吊在他们头顶。

可能是如有所感,也可能是命运不忍对温暖的人残酷。

周酩远忽然无意识地看了眼灯球,目睹它灯光霍然全灭,摇摇欲坠,而灯球下面正是站在岑月白不远处的舒鹞。

“舒鹞!”

周酩远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扑了过去,一瞬间的变故引起一阵欢呼,巨大的灯球从顶棚跌落,舒鹞被周酩远扑了出去。

舞台上发出一声重重的碎裂声。

周酩远把人扑出去后,自己来不及撤离,不知道是灯球还是随着灯球一起脱落的金属架,有什么东西狠狠砸在他手臂上,刺穿黑色的毛呢大衣。

舒鹞被推出去后摔倒在舞台上。

她闭着眼,没起身,也没动。

周酩远顿时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冷,他顾不上自己的伤,跑过去抱起舒鹞,试图唤醒她:“舒鹞!舒鹞!”

周围一片混乱,安保人员冲上台,也有人在维护尖叫的粉丝。

岑月白或者还有其他Healer的人,可能在嘶喊着叫医疗人员和救护车,甚至有人在哭喊。

纷乱中,周酩原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扭头对从后台冲上来的黑衣男人说:“车在哪儿?”

那个黑衣男人是从楚聿那里借过来的保镖,周酩远安排得已经很细致了,没想到变故出现在舞台上,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黑衣男人马上开出一条路:“已经通知场内安保人员闭馆了,您放心。”

白栩正等在车上,看见周酩远抱着舒鹞从场馆里冲出来,他吓了一大跳,脸瞬间就白了。

早在网上出现关于舒鹞的消息时,周酩远就担心有人会对舒鹞下手,甚至暗中把里斯教授也接回了国内,安置在一家私人医院内,以防万一。

只是没想到,真的会有用到里斯的险情。

车子开向私人医院,白栩开得飞快。

驶出街口,白栩又绷着脸问:“小周总,我感觉我闻到了……”

后面的话,白栩没说出口,也有些不敢说出口。

从周酩远抱着舒鹞露面,舒鹞就没出过声音,现在又闻到血味……

白栩简直不敢想后面的情况。

周酩远声音是哑的,仿佛在场馆里尖叫了两个小时的人是他一样。

他沉稳着声线,说:“开你的,血味是我身上的,舒鹞呼吸很稳,可能是摔晕的。”

他这几句分析很理智,但表情不是那么回事儿,里斯教授把人迎进医院时,甚至觉得周酩远眼里连神采都没有了。

那双素来淡漠的眸子里,灰蒙蒙的,像是罩着一层雨滴的雾气。

里斯给舒鹞检查时,周酩远一直站在病房外。

他穿着黑色的大衣,看不出血迹,直到血滴滴答答掉在医院白色瓷砖上。

白栩和楚聿通过电话,扭头看见血,直呼大名:“周酩远!你怎么不去处理伤口啊!”

随后赶来的Healer和经纪人赵雅看见周酩远鞋旁的血迹,一时间也吓得呆住了。

赵雅本来正在电话里破口大骂:“你们他妈的必须给我找出来,那个灯是哪个傻——”

后面的话被她咽回食道。

看见血赵雅有些腿软。

这种时刻,时间又好像和演唱会场馆里不是同一种钟表,每一分钟都拖得良久似的,好像有人按了慢放键。

里斯教授推门出来,正对着这些人,周酩远的视线直直射过去。

里斯看了眼地板,皱眉:“你去包扎伤口吧,看这流血量挺严重的。”

周酩远一直绷得僵直的肩背,这才露出一些松懈:“她没事?”

“没事,只是体力不支又突然摔得挺重的,晕过去了。”

“怎么还没醒?”

周酩远的眉心聚着深深的“川”字,“会不会撞到头了?”

“你是医生我是医生?”

里斯摇摇头,转身推了处理外伤的医疗推车,“管好你自己吧,舒鹞醒了看你这样不得掐死我,说我不给你处理伤口。”

周酩远很执着:“什么时候能醒?”

“……我哪知道!”

里斯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睡着了,她要是睡眠质量好,没准儿能睡到明儿早晨!你就一直站在这儿滴血吗?”

得到确切答案,周酩远终于恢复神色,又变得面无表情。

他语气淡淡:“走吧,包扎一下,还挺疼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挺肥吧?

我本来想卡到小周扑出去救人,怕你们骂死我,哈哈哈哈!

第67章雪后

深夜的私人医院很安静,充斥着医院特有的消毒药水味道,偶尔有穿着白大褂的人走过。

一个小时前,白栩的妈妈过来看周酩远,一眼瞧见地上滴滴答答的血迹,常年在鲜血站工作的白母,当即直拍大腿:“哎呦,好浪费的。”

被白栩直接捂着嘴拉走了。

里斯教授说周酩远的胳膊伤口很严重,有断裂的金属深深刺进他的手臂,光是处理伤口就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周酩远全程一声不坑,好像被人用针戳来戳去缝合的不是他自己的胳膊一样。

倒是时不时就要扭头看一眼门外,目光俨然是舒鹞那间病房的方向。

里斯觉得自己又耐心又负责,结果没换来周酩远的认可,还被这位小周总催了一句:“缝上就行了,去看看舒鹞醒没醒吧。”

“……不消毒会感染的!回头发烧烧傻了,看舒鹞还要不要你。”

周酩远闭嘴了。

总算是给周酩远处理好伤口,这人一秒钟都没多停留,只留了声“谢谢”,披了件病号服直接出去,站到舒鹞那间病房门口,从玻璃窗往里张望。

可能是见舒鹞还在熟睡,他才在走廊的椅子里坐下来。

岑月白自己转着轮椅从楼下上来,一眼就在寂静空旷的走廊里,看见坐在舒鹞病房门口的周酩远。

医院里暖气开得很足,周酩远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左侧肩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披着病号服。

他坐在冷金属色的休息椅里,没受伤的那只手臂拄着膝,弓着背部。

最近常见周酩远,岑月白却很少看他有这种时刻。

听舒老师说过,周酩远比他们年龄大一些,其实相处时感觉不到什么年龄差。

只有一点,周酩远和他们几个不同。

平时没什么事的时候,他们能在任何场所瘫成任何形状,被赵雅耳提面命说了无数次“偶像要坐有坐相站有站相”,仍然不知悔改,稍有不注意就原型毕露。

但周酩远不同,他好像永远都很挺拔,极少有这种像是被什么压弯腰的状态。

不是说坐姿。

而是神情。

男人很容易看懂男人在想什么,就像那天周酩远看懂了岑月白出车祸后的低落,岑月白也在此刻看懂了周酩远的自责。

岑月白从一旁的饮料自助机里买了两罐喝的,一罐是咖啡,一罐是牛奶。

他转着轮椅到周酩远面前,把牛奶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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