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2 / 2)

gu903();苏月奇怪地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走了过去问:你找谁?

她这声音差点吓了那女子一跳,懵懵地看着她。

苏月见她穿着干净,可衣裳有补丁,还有些陈旧,便知道是个穷苦人家的姑娘,头上包着布巾,不是京城的式样,还背着一个干瘪的包袱,想来是外地来的。

而最吸引苏月目光的是,这姑娘手里还拿着一张八卦小报,苏月仔细一瞅,正是几个月前苏月布庄开张时候的那一期。

于是心里了然了,便笑着问:我是布庄的东家,名苏月,你是不是特意来找我的?

见苏月眉眼温和,笑容很暖,姑娘那点警惕的心便稍稍放下来,点了点头,她举着报纸上的一段话问:夫人,您在这上面说,只要有人有困难,都可以来找你,是不是?

苏月肯定道:是。

那姑娘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然而眉宇间却反而带上了一分犹豫,又问一遍:什么事情都行吗,能帮忙找人吗?

苏月脸上的笑容加深,握住她的手肯定道:是,都行。我们里面坐吧,你有什么麻烦尽管告诉我,我解决不了的,便带你去八卦小报的铺子里,让更多的人帮你。

苏星又捧了一盏茶过来,然后呆在苏月边上好奇地看着这名姑娘。

姑娘很拘谨,椅子没敢坐上半边,她小心地端起茶喝了一口,似乎犹有不够,又灌了两大口,才解了渴意,但跟随而来的便是难以控制的饥饿。

她瞬间涨红了脸,眼睛不敢看苏月。

苏星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捧了一叠糕点进来。

苏月赞扬地摸了摸她的头,便将糕点推到了姑娘的面前:这些是给客人用剩的点心,今日不吃完,明日可能就坏了。

姑娘听出了其中的好意,便没有推辞:多谢夫人。她拿起一个芙蓉糕就着茶水慢慢地吃下去,虽然饥饿,但并没有狼吞虎咽,看得出来教养并不差。

见她吃的速度放慢,苏月便问:不知怎么称呼?

姑娘放下糕点,回答:我姓花,名蕊,夫人叫我阿蕊便是。

好名字,阿蕊不是京中人士吧?

家在越州小山村。

阿蕊读过书?

爹教过我识字。

听着阿蕊的意思,来京是来找人的?

花蕊点头,那双明媚的眼睛顿时暗淡下来。

是什么人,你可认识?

认识,他他乃举人,今年上京赶考,一直没有回去。花蕊的眼中慢慢浮现湿意。

哦?苏月一笑,如今离春闱不过五个月,怕是没那么快回到家乡吧,况且若是落了第,更要等三年。

花蕊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笑:我知道,是娘,他娘让我来陪他的,怕他住不好,起居衣食无人照顾,我不会打搅他读书科考。不过到了京城,一打听,我才知道他中了。

苏月一愣,从里面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便问:他没衣锦还乡,报消息回去?

花蕊摇头:没有,甚至我到了京城,他都不愿见我。其实我只是想见他一面,报个平安,不想做什么。

苏月眉间慢慢皱起来:他是谁,姓甚名谁?

花蕊的手微微一缩,垂下头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古代版的渣推荐大家听一听河图的那首《如花》

第81章噩梦

他站在朝殿正中央,抬头看着金光宝气的御屏,以及前面那雕刻着金龙祥云的椅子,两只龙头正在扶手处冰冷地瞧着他。

第一次穿上龙袍,一身明晃刺眼,厚重地压在身上,他只觉得自己的肩膀都要直不起来。

然而此刻的心情,激动兴奋,胜利的喜悦让他紧紧盯着那把椅子,狂热的仿若被吸引一般情不自禁地挪动脚步向前。

可同时他又感到害怕,孤单和寂冷正如一只蛰伏的巨兽掠在他的心脏上。

原来你也要这把椅子空旷的殿中响起了一个空寂而又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的笑。

他抬起的脚步立刻停了下来,甚至还后退了一步,身上穿着的龙袍让他更为羞愧,他辩解道:不是,不是我,是他们

皇上,您该继位了。边上传来一个和蔼的声音,催促着,太子已死,您便是这大燕的皇帝,吾皇万岁。

在他之后,响起了如潮水般汹涌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顷刻间淹没了之前的那一个声音。

虽将他的愧疚一起冲走,然而那声音实在太洪亮,他几次喊停都无法让他们停下,甚至后退一步,就更加响亮,逼着他往前走。

他越发恐惧,直接呆在原地,几经崩溃犹如一只木偶。

忽然手上一热,一只手握上他冰凉的手指,他低头,见到的是一双猫儿般圆润的眼睛,清澈透亮,微微一弯,笑道:哥,别怕,我陪你走。

这声音清脆极了,也温暖极了,一瞬间那潮水般的吾皇万岁都消退,他牢牢地牵着弟弟的手,一步一步往那龙椅走去

燕帝睁开眼睛,天色还暗,此刻叫起的太监还没来,这才恍然发现是他的梦。

他抬起手捂住脸,摸到了一把湿润。

他抱着被子坐起来,呆呆地看着手上的眼泪,不知为什么,心里头反而觉得轻松了一些。

来人。他唤了一声。

殿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张伴伴掀起了床帐,恭敬道:皇上?

早朝之后,宣怡亲王,陪朕一同用午膳。

李璃慢条斯理地吃着一碗烩珍银鱼羹,听燕帝说了袁梅青求见的事。

他没有提到袁妃,更没说自己的失态,只是说了这位吏部尚书被左相舍弃,如今想要求饶一命的猜测。

李璃拿起边上的帕子拭了拭嘴角,然后看着有些苦恼的燕帝,笑道:那皇兄的意思是听一听?

燕帝思忖道:袁梅青跟随左相多年,若是手上有他的把柄,阿璃,于我们来说便是个扳倒他的机会

他们兄弟俩隐忍着,小心着,一步步谨慎行事,最终不就是为了对付左相吗?如果有对方的心腹倒戈,不管目的是什么,燕帝都很有意动。

可左相是知道的。李璃道。

燕帝一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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