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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的指引灵力寻来的”

容不渔慢条斯理地又抿了一口酒,道:“不是,没人能顺着指引灵力寻到我,应该是有人认出了我来,那些人,应该是花对玉派来的。”

宫遗音一歪头,听到花对玉的名字,有些不太高兴地撇了撇嘴:“哦。”

容不渔听出来了她似乎有些不满,疑惑道:“你和她也有恩怨”

宫遗音道:“没恩怨,就是单纯厌恶她。”

容不渔:“嗯怎么说”

宫遗音想了想,才道:“她那种风情万种矫情做作的女人,是个女人都本能排斥吧。”

容不渔大惊:“你竟然是女人,我差点忘了。”

宫遗音:“”

宫遗音晃了晃刀,看模样似乎想要一刀劈了他。

容不渔慢条斯理地将小杯中的最后一口酒饮下,才意犹未尽地将杯子放下。

宫遗音瞥见那还没一根手指高的酒杯,立刻抓紧了机会嘲讽他:“一个大男人竟然用这么小的杯子喝酒,啧真是矫情。”

容不渔没说话,似乎是懒得和她拌嘴。

宫遗音见他没有反应,不免有些无趣,她皱起眉头,道:“我从刚进来就一直很想问了,九重葛,你在那角落里干什么呢”

九重葛一直都在房间里,只是此时的姿态有些怪异他只一只脚站立,两只胳膊平伸着来保持平衡,头上还盯着一坛比他脑袋还大的酒坛,正摇摇欲坠的晃来晃去。

九重葛不知道在这顶了多久,浑身摇晃,脸上全是汗水缓慢往下滴,看起来下一刻就要倒地了。

宫遗音看了半天,道:“这是怎么着你俩的情趣”

容不渔:“”

容不渔似笑非笑道:“要不你也来试试这个情趣”

九重葛几乎要哭了,但是唯恐抽噎的微弱动静会让头上的酒坛掉下来,只能发出细微的声音,艰难道:“哥,要掉了呜”

容不渔淡淡道:“你头上那坛酒是我最钟爱的桃花酿,若是被你摔了,后果是什么你可以想象的到吧”

九重葛“呜”了一声,不敢再出声,继续摇摇晃晃地顶酒坛。

宫遗音叹为观止,道:“我这些年听说过不少关于他的传闻,没想到本性竟然是这般”

她想了想措辞,才道:“小绵羊似的。”

容不渔心道,小绵羊小绵羊可不会胆大包天地觊觎自己的哥哥。

宫遗音走过去,伸手轻轻勾了勾九重葛的下巴,调笑道:“来,咩一个我听听。”

九重葛凶狠地瞪着她。

宫遗音保持着慈祥的微笑,道:“咩一个,要不然”

她伸手轻轻点了点九重葛头上的酒坛,酒坛立刻晃了两下,九重葛大吃一惊,连忙维持着酒坛的平衡,半天才又静止不动了。

宫遗音:“咩一个。”

九重葛满脸屈辱:“咩。”

宫遗音:“真乖,阿姐等会给你打野味吃。”

九重葛立刻两眼放光:“多谢阿姐,阿姐真厉害。”

容不渔:“”

容不渔忍无可忍,冷淡道:“你该出去了吧。”

宫遗音嗤笑:“不就说几句,怎么还心疼了,懒得和你们两个说,走了。”

她说着,再次不走寻常路地从窗户翻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房顶守着去了。

九重葛继续专心致志地顶酒坛,直到脚站的有点酸了,才委屈道:“哥,我能换只脚吗”

容不渔眼睛都不抬:“不能。”

九重葛道:“可是我腿酸。”

“忍着。”

九重葛只好又忍了两刻钟,最后终于忍受不了,带着哭音道:“哥,我真的忍不了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胡乱说话了。”

容不渔这才懒洋洋抬了抬眼,淡淡道:“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九重葛忙道:“我不该说亲你,那样太轻浮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了,让我说也不说。”

容不渔沉默半天,才艰难道:“重点是这个吗”

九重葛一愣:“啊难道不是”

容不渔面无表情:“继续顶着,再多加两个时辰。”

九重葛:“哥我这次真的错了我不该说喜欢,也不该说想抱你”

容不渔扶着额头,淡淡道:“那之后该怎么说”

九重葛举一反三:“我不喜欢哥哥,也不想抱你。”

“嗯哼,然后呢”

九重葛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若是下回忍不住,就扛你哦对了哥,你是喜欢背还是喜欢扛啊,扛着可能不太雅观”

容不渔额角的青筋都在小小的跳动,他咬牙切齿道:“给我滚出去。”

九重葛如蒙大赦,立刻将头上的酒坛拿下来,小心翼翼放在地上,连招呼都不打,欢天喜地出去了。

容不渔头疼地揉了揉额头,只觉得九重葛这人简直就是天生来气他的。

九重葛一路小跑出去,拐了个弯进了时尘的房间。

在九重葛顶酒坛时,时尘又不甘寂寞的跑出去买了一堆吃的,见九重葛进来,招呼道:“快来,我买了好多吃的,在清河城见都没见过的”

九重葛走了过来,见了一桌子的吃的,故作矜持地点点头,道:“还不错,哪来的钱买的”

时尘道:“逐鹿给的。”

他说着分给九重葛一堆吃的,左看右看才小声道:“那个女人就是容叔雇的那个,我总觉得她不怀好意,你觉得她是不是还记着我之前给她的那两箭啊”

九重葛坐下就吃,闻言含糊道:“不会吧,败者为寇的道理她应该懂得,也不会因为这事而迁怒于你吧。”

时尘瘪嘴:“但是她总是小废物小废物的叫我,特别凶,哪有女人是那样的呀我害怕。”

九重葛嗤之以鼻。

时尘看着他的神色,突然有些警惕:“等等,你不会被她收买了吧就那几只雁”

九重葛不回答,一门心思只知道吃。

时尘诧异道:“还真是二七啊,你摸摸你的良心,那个人之前还一门心思想要容叔死哎,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难道不膈应的慌吗哎你别吃了,听我说话”

九重葛百忙之中抬起头,道:“可是那雁你打不下来哎。”

时尘怒道:“二七,爹平日里待你可不薄,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那些吃的,那些蘑菇你都忘干净啦”

九重葛无辜道:“可是你不会打雁啊。”

时尘:“我会做饭洗衣糊布浆,修房盖瓦砌红墙,解毒搭窝制熏香,酿酒弹琴会情郎呸,帮百忙,没什么我不会的”

九重葛:“”

有几个字还听对韵。

九重葛无辜道:“可是你还是不会打雁啊。”

时尘:“”

“滚”

时尘正在和九重葛激情对骂,一旁的窗户突然被轻轻敲了敲,接着宫遗音再次以诡异的倒吊姿态出现在窗棂上。

时尘被吓了一跳,按着胸口急促喘息,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宫遗音淡淡道:“哟,小废物,在这儿做什么呢唱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