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朱嬷嬷前脚刚厉害,孟老夫人似泄了气般,两眼一黑,仰头朝后倒了过去。众人惊呼一声,手忙脚乱的扶起孟老夫人,往松寿堂送去。
季侯孙把刚才的话细细品嚼,望着西平侯府内兵荒马乱的情形,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嘿嘿笑了两声。
孟老夫人不过是急怒攻心,被众人扶回松寿堂,由姜氏抚背顺了会儿气,便悠悠转醒了过来。
“婉娘留下,你们都出去。”
孟老夫人扫视一圈,只淡淡说了一句,便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众人心照不宣。屋里很快就只剩下姜氏和孟老夫人。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孟老夫人奋力捶胸,顿足长叹。
姜氏吓了一跳,道:“娘有什么话,只管吩咐儿媳便是,切莫再伤着身体了。”
“唉。”
孟老夫人声音忽转微弱。
“若想让旁人敬重咱们,须得咱们自己先瞧得起自己。若非我一味求急,巴巴的赶去东平侯府和人家攀结亲事,怎么会让人家看轻咱们。”
“可见世间之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强求不得。”
姜氏跪下去,道:“娘这样说,可真是折煞儿媳了。若不是为了菖兰,娘怎会屈尊降贵去那东平侯府。说到底,都是儿媳管教不严,才让她做出那等荒唐事,以致坏了名声”
孟老夫人又叹了一声,忽睁开眼,问道:“这次季侯孙围府之事,你怎么看”
姜氏毫不犹豫的道:“自然是有人栽赃诬陷。菖兰是我的女儿。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孟老夫人深深望她一眼,道:“她的性子,的确变了很多。”
姜氏道:“经历过那样可怕的事情,不吓得痴傻疯癫已是万幸,性子变了有什么奇怪。”
“性子可以变,可体质不会变。”
姜氏惊诧的道:“娘您这是何意”
见孟老夫人抿着嘴角不说话。姜氏急得眼睛发红,道:“娘,莫非您也听信那些无稽之谈,怀疑菖兰是邪祟么”
“她喝了龙眼酒,却没有过敏。这是事实。”
孟老夫人抬了抬语调。待看到姜氏受惊过度的模样,摇头叹道:“慈母多败儿”
“罢了。我这个做祖母的,又岂会希望自己的孙女是什么邪祟。”
“眼下最紧要的,是怎么让夔龙卫相信这件事”
夭夭在葳蕤院一住就是两日,院中仆妇婢女对她皆是恭敬有礼,饮食起居更是照顾的无一不周到妥帖。
云煦公主每日早出晚归,几乎没怎么在院中呆过,夭夭也只有晚膳时能和她说上几句话,打探一些穆玄的伤势和西平侯府的情况。
云煦公主每次的回答也很简略直白。
“人还没醒。”
“府还围着。”
多余信息,再不肯透露。
夭夭察言观色,仔细揣摩她神情,总觉得事情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若穆玄真的重伤未醒,她面上为何并无深重忧虑之色,反而能与她言笑晏晏的共进晚膳,只偶尔走走神,望着远方某处,叹息一声。
夭夭寝食难安,终日惶惶,短短两日下来竟已消瘦了一圈。
夜里鼓起勇气揽镜自照,夭夭诧异的望着如水铜面上映出的瓜子壳般瘦削的美人脸,忍不住拿拳头敲了敲自己脑袋,暗想:“公输瑶啊公输瑶,以往大哥随阿爹外出历练,你还总嘲笑大嫂为大哥茶饭不思、望穿秋水,想不到你也有今日。”
到了第三日一早,云煦公主用完早膳后依旧要出院,夭夭终于忍不住,抢先一步拦在她身前,道:“他早就醒了对不对可否让我见见他。”
说完,又立刻改口道:“不,我是真的想见他,我一定要见到他。”
云煦公主并无惊诧之色,只定定的望着夭夭,似在考量。
半晌,她两条柳眉轻轻一扬,道:“也好。”
“你有这份心,倒也不枉费他一片真心。”
夭夭连日来心中积压的不安和忧思霎时一扫而空,喜道:“多谢公主成全。”心中立刻对云煦公主涌起无限感激。
旭日初升,祠堂外古木森森,颇是清净雅致,不远处的演武场上则有许多身穿云白武服的穆氏子弟在打坐晨练。
穆氏祠堂建的甚巍峨雄壮,重檐飞阁,便是比皇宫里的宫殿亦不遑多让。悬在门楣上方的书着“天地衡平”四个大字的漆黑牌匾更是气势庄严,仰首一望,便不觉生出臣服之意。
夭夭很早就听说过,穆氏祠堂里收纳着天下各家各派的玄门秘籍,浩如烟海,有很多都是失传已久的孤本,便说一纸千金也不为过。除此之外,还有各种斩妖除魔的灵剑法器,奇珍异宝。因而许多世家大族和江湖门派都对此地趋之若鹜,几乎年年都有因偷闯穆氏祠堂而一命呜呼的。
因为穆氏祠堂里不仅布满法阵,还布满机关暗道。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更有传言,穆氏祠堂里还锁着一些极凶恶的鬼魂,任何一只皆有毁天灭地之能,连专司邪祟之事的夔龙卫都不敢收缴。
夭夭站在一丈之外时,便觉一股深重的阴气扑面而来,不由想:祠堂这样的阴冷的地方,如何能用来养伤。
转念一想,穆氏祠堂既然藏着那么玄门珍宝,其中定然不乏疗伤圣器。在此地疗伤倒也合情合理。
第66章幽会
祠堂大门紧闭,外面立着两名身穿云白武服的弟子。
见云煦公主过来,两名弟子躬身行礼,不约而同把目光落到夭夭身上。
“无妨。”
云煦公主上前与他们低声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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