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竟将那股不断挣扎的黑烟透过封印拽进了地底去。直到黑烟彻底消失了,秦术才停止念咒,撤了封印。
等秦术睁开眼,鲍承颜已经彻底昏死了过去,秦术弯腰试了试他的鼻息,发现还有气儿,便打电话帮他叫了救护车。继而抬眼望了望一旁的监控摄像头,右手轻轻一弹,那代表着“正在录制”的红灯才重新闪烁了起来。
弄好这些,便迈开大长腿往封龄离开的方向追去。
封龄被关门带来的风吹的发丝浮动,这一系列动作实在太快,她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门就在她面前关紧了。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后背陡然袭来的凉意让她本能地打了个寒颤。
封龄忙不迭地去拽门把,但结果很令她失望,门就像是有人从外面拽着似的,即便旋开了门把也死活拽不开门。
在封龄看到那个猥琐小个子时便有了准备,她心里隐约知道今天不会太平,眼看着心想事成了,故也不是十分害怕。
门拽不开,她干脆就不拽了,猛地一个转身将后背紧紧地贴着厕所的门,这样反而没有了那种后背发麻的危机感。
封龄颤颤巍巍地捧着手机,戒备地望着眼前的黑暗,手机投射的光很亮,足以让她看清这间五六平米大的厕所,其实就是间再平凡不过的厕所。
封龄暗自佩服自己,此时她竟然还有心思观察环境,没有被吓得血崩遗尿,实在是了不得的举动。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久病成医?见鬼见得多了,渐渐地也能临危不乱了?
然而封龄显然高估了自己,因为当她的眼睛扫到面前的一个隔间底下的时候,还是被吓得屁滚尿流。
隔间底下的缝隙很大,大约有十厘米左右的宽度,封龄举着手机这么一扫,赫然看到隔间底下一双通红的眼睛,正悠悠地望着她,眨也不眨!
封龄嗷的一声尖叫了出来,脚踝一紧,脚下一滑跌就坐在了地上,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封龄大声尖叫,定睛看去,哪里是什么脚下一滑,原来是有一双枯瘦的手握住了她的脚踝将她往隔间里拖呢!
而且,那股奇臭无比的味道竟然又回来了,熏得她头晕脑胀,眼前一片虚晃。手机像是摔坏了似的,手电筒的光闪烁不定。
这他妈可不是闹着玩的啊!黑暗和恐惧让封龄浑身冒汗,肾上腺素激增,拿起怀里的包就去砸握着她脚的手。
那东西吃痛,尖利地叫了一声,像极了某种鸟类的嘶叫,扎的封龄脑仁生疼。封龄见此法奏效,便加大力度用包去砸那只手。但那东西执着的很,即便被砸的嗷嗷直叫也不肯松开对封龄的桎梏。
眼看着要被拖进隔间了,封龄心一横,用另一只脚死死抵住隔间的小门,双手攥住那根枯枝一样的手,发了狠想要将那东西反拖出来。
那东西显然没料到封龄会这样,一时不备,身体猛然撞向小门。封龄故意一松一驰地掌握着力道,拔河一样。只听隔间的门发出砰砰巨响,而那东西也被撞的吱哇乱叫。
还是这招更加奏效,不过须臾那东西便放开了封龄的脚踝,封龄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向厕所的门,拽住门把手狠狠一拧。
咔哒——
门开了!
封龄兴奋地差点喊出来,这可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呐!封龄咧着大嘴,甩着飞快地往外奔。
然而,生活中的不幸总是像极了劫匪手里的破麻袋,说不定哪一天就套到你头上。
封龄刚觉得自己逃出生天了,劫后余生了,农奴翻身把歌唱了,冷不丁却让一个带着鸡屎味儿的破麻袋罩住了脑袋。于是她眼前一黑,接着后脑一痛,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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