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醒了?”胡九太奶声音娇娇俏俏的,但那一张皱在一起的老脸却让人心生惧意,封龄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她。
封龄一路退到房间的东北角,小心翼翼地想找机会去拿箱子,她不是想对眼前这老太太做什么,而是一种本能的反应,神器在手,总比她现在赤手空拳的底气要足。
“丫头,你想拿‘钟皇箱’?我可事先告诉你,那里面的物件,对我一点作用也没有,你可不要天真地惹我生气哦。”胡九太奶低头望着她,说话的时候就像是一块干枯的树皮动来动去,诡异极了。
胡九太奶也不理封龄害怕的目光,兀自道:“不过,里面有一对‘仙人筷’我用的上,你给我拿出来。”
这整合封龄心意,封龄心里虽有怀疑,但也并没有拒绝,在两面墙形成的拐角前左敲右敲,最后一块地板的边缘找到了缝隙,她将那块地板揭开,里面一个木制挡板就露了出来,上面贴着封龄看不懂的黄符。
“快!快撕了它!”胡九太奶惊叫一声,“不然太奶现在就灭了你!”
封龄望了她一眼,小心地将黄符取了下来,悄悄装进了衣服口袋里,之后的一切就变得顺利了,不一会儿,她从那空隙里取出一个长约一米,宽高约三十厘米的漆红木箱。箱子很老旧,磨损严重,让封龄觉得它随时会散掉。
“啧啧,真是可惜,当年的仙家十大法器‘钟皇箱’,竟被糟蹋成了这副鬼样子。”胡九太奶啧声道,“呐呐,你可别因为它破便将其丢弃,箱子里的法器多是气恶、血凶之物,没这箱子镇着,必定扰的家宅难安,箱子上的符也莫要破损。”
封龄点了点头,小心地拨了拨箱子上的密码锁,准备输密码的时候,戒备地瞥了一眼胡九太奶。
胡九太奶呵呵一笑:“要是人家有心取物,你以为这些雕虫小技防得住人家么?”
封龄不敢松懈,暗自将口袋里的黄符贴到了面向自己的那面箱壁上,接着输入了密码,打开了箱子。封龄望着箱子里琳琅满目的物件,有些她根本见都没见过,更别说知道用法了。
“将那双筷子拿出来。”胡九太奶站的远远的,对封龄道,“你姐姐忒不厚道,用卑鄙手段引人家入阵,人家这才会被她困住,真是讨厌!她现在既已身死,太奶也是大度的人,便不再追究她的责任了,你眼下帮太奶解开此阵,太奶自会给你无尽好处。”
封姿听她一会“人家”一会“太奶”的,实在别扭的慌,只想快快送走这尊佛爷了事。于是执起最里面的一双象牙雕花筷子,径直便往胡九太奶面前递过去。
“哎呦哎呦,你这贱人找死!”胡九太奶大叫一声,“你这小蹄子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连你太奶也敢招惹!”
封龄抿了抿嘴,将筷子收回身边:“你不是要我拿出来么?”
“笨驴!笨驴!真是要蠢死啦!”胡九太奶骂了一声,说道,“你到门口去,将这一对筷子插到锁孔里,继而用元力推引这仙人筷,将阵眼从锁孔里逼出来。”
封龄愣了一愣,问道:“元力是什么,阵眼又是什么?”
“你这蠢驴,封遗骨那头老驴怎么教你的?”胡九太奶气的大骂,“你这般废柴,定也活不了多久,你们老封家孽障做多了,该了断子绝孙!”
封龄脸也沉了下来:“那你就在这等着不会断子绝孙的人来救你吧!”说着,抱着箱子转身就往外走,不打算答理这恶老太太。
“无知贱人,竟敢如此嚣张,诚心找死!”胡九太奶尖利地叫了一声,封龄只觉得后背一股强劲的力道袭来,她忙不迭矮下身子,躲过了致命的一击。
再一回头,胡九太奶已经站到了她身前,冲着她示威地大声吼叫,大嘴一张,咧成一个血乎乎的大洞,那血洞里竟然长满了锋利森白的尖利兽牙,密密麻麻的恶心极了。
封龄大惊失色,想跑,却怎么都动不了,那老太太示威地大吼几声,张嘴朝封龄脑袋咬来,密密麻麻的兽牙让封龄想起了血滴子。
“我命休矣!”封龄绝望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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