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撕心的尖叫,封龄只觉得鼻尖充斥着的血气浓重的前所未有,一时没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再抬头看,眼前却什么都没有了。
身后有铃铛叮当叮当地响,封龄一回头,发现秦术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秦术细白修长的指间捏着一柄钟口型状的青铜铃铛,手腕轻转间,清脆的铃铛声悠悠地泄露出来,钟皇箱躺在他脚边,箱盖大开,露出里面各式各样的法器。
“凝郁铜铃,果然霸道。”秦术随意地看了一眼铜铃,丢进脚边钟皇箱里,而后从箱子里翻出一只印着裸女的老旧打火机,“啪嗒”一下摁开火,将打火机装进兜里,狠狠地裹了口烟,看向封龄,“谁让你来这儿的?”
封龄痛苦地伏在地上,不停地干呕,没工夫回答他的话。
秦术在她身旁蹲下,夹着烟的修长手指推了推她的脑袋,把封龄推得一晃,险些歪在那堆秽物上。
封龄挥手甩开他,又吐了起来,须臾,喘息着反问道:“这是我自己家,我怎么不能来?”
秦术狠狠地吸了口烟,又推了推她的脑袋,这下却用了力道,迫的封龄像乌龟翻壳一样滚了一圈,仰面躺着,秦术大手一伸,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凑过去把含着的烟全数喷到她脸上。
封龄立马咳得撕心裂肺。
“第一,这已经不是你家了,只是秦氏集团的一块地。”秦术仔细地看她痛苦的表情,“第二,你也不仅仅是你自己了,你是我老婆。”
封龄瞪着他:“我是你老婆又不是你孙子,我去哪还得征求你意见?咱们因为什么结婚你心里门儿清,我可没工夫跟你玩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的脑残游戏!”
“你以为我多想管你?”秦术拍了拍她的脸,啼笑皆非地摇头,“还霸道总裁爱上你?啧啧,得多少言情小说才能把你的智商情商拖累成这样?”
他站起身来,靠在门框上抽烟,居高临下地望着封龄,将烟叼在嘴里,牙齿轻轻磨咬着烟蒂,英俊的脸在迷蒙的烟雾下忽隐忽现,颓废又性感。
“要是之前,任你花样作死,求我管我都不管,但现在不一样了,你手里攥着我的命,你就得对我负责任。”秦术说,“三滴血敬了三魂,咱们就被拴在一起了,并蒂双生,异身同命,你懂么?”
封龄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咱们因为什么结婚你心里门儿清,可不是我逼你的。”秦术低低地笑了起来,“你情我愿,你自己说的。”
封龄“嚯”地一声站了起来,朝他竖起中指:“你就贱吧,最好逼地我去自杀,你就爽了。”
“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就凭这一箱宝贝,我一定好好照顾你,一生一世。”秦术把烟蒂扔在地上,碾灭了,“走吧,这房子里郁气太重,东西都不能要了,哥给你买新的。”
说着,蒲扇似的大手一捞,就将箱子捏了起来,抓在手里,兀自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