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浑身都是喷溅上去的猩红血迹,皎洁的月光照亮她白皙的皮肤,显出一种病态的青白,眼神怨毒,紧紧盯着伏在地上的封龄,嘴边挂着诡异的笑,悠闲地挥甩着手里的钢管,缓缓朝她走来。
封龄只觉得一股强劲的怪风朝自己吹了过来,眨眼间,那人便站在了她眼前,高高扬起粗重的钢管,迎头朝她砸来!
“嗬啊!”封龄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剧烈地喘息着。
她脸色惨白,浑身是汗,下意识地去看自己颤抖的双手,和脸色一样,手掌是病态的苍白,并没有血迹。
原来是做梦!
封龄双手耙了耙凌乱的头发,摸到脑门上的纱布,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在医院,庆幸地吁了口气,重新躺倒在床上。
她觉得有点冷,裹着被子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想事情,忽然,眉心一拧,她睁开了眼,就在刚刚,身后有风灌进来,就像是有人对着她的脖子吹凉气似的。
封龄吞了口唾沫,猛然转过身去,什么都没有。
她搓了搓脸,轻轻吁了口气,一口长气还没喘完,脖子后边又有人吹凉气。不仅如此,还发出了奇怪的声响,稀里哗啦的,黏糊糊的潮湿感。
她开始害怕了,想看,却不敢转头。
“嗬!”身后的东西发出野兽一般的吼叫,封龄大叫一声跳了起来,缩到了床角,也看清了眼前的景象,惊得浑身汗毛倒数,瞳孔微微收缩,气都不会喘了。
眼前的人已经开始腐化,脸皮溃烂,能看见里面紫红的肌肉和发黄的面骨,眼珠子鼓出来,瞪着封龄,发出示威的吼叫,声嘶力竭。
最可怕的是,他竟然将手伸进了破开的肚子里,将自己的内脏,肠肚一股脑往外拽,发出粘腻的水声,稀里哗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