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芝让她拍两张照片看看,赵言熙看了眼穿衣镜,回了句:【不了吧。】
刘敏芝:【有什么是做姐妹的不能看的吗!我连男人穿睡衣的样子都给您看了!】
赵言熙:【我怕发出来涉黄。】
刘敏芝:【流鼻血.jpg】
赵言熙忍不住点开家居服的官网,准备给爸妈也买两件享受一下,等刷完网已经十二点了,本来想直接睡觉,结果晚上椰子鸡喝多了,这会又想上洗手间。
打着哈欠拉开房门,客厅的灯让她关了,这会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昏暗月色,她摸着墙去拧浴室的门,就在这一瞬,门缝处透出了一道光,她心里倏忽浮起疑惑,咦,她刚才洗完澡没关灯吗?
然而就在门打开大半的刹那,一道暗色高影映入眼帘,她吓得心跳猛然一撞,浑身泛起颤栗——
浴室里站了道宽肩阔背的高大身影,此刻男人抬起肌肉结实的手臂将黑色背心脱下,似乎听见声响,狭长的眼眸微侧,幽幽对上了一双睁圆的清丽水眸。
“啊!你!你吓死我了!”
赵言熙浑身猛然颤栗了几下,因为强烈的惊怕连呼吸都忘了,这会看见李星衍的脸,才惊魂未定地深呼吸了几口气,身前随之波澜起伏,小兔子似的眼神怨怼地看他:“你进来不会敲个门?”
李星衍浓眉凝起,眼睫坠着头顶昏暗的灯光,视线落在她脸上,刚要开口,忽然,瞳色倏忽变深,眼睑从她脸上往下落去。
赵言熙见他没说话,眉心蹙起:“而且现在已经十二点了,虽然我没来得及锁门,你也要敲门啊,我总不能不给你洗吧。”
她那双粉唇吧啦吧啦地说着:“你之前半夜都能把我叫醒,现在要你敲门的时候又不会敲了。”
李星衍还是没说话,就盯着她看。
赵言熙奇怪地歪头道:“你怎么了,出差那么久,不适应京华市的时间了?还有,你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啊!这样突然进来洗澡,你真的会吓死我的!我刚才还以为是小偷,以为自己要死了……”
她越说越委屈,眼睛也红了,忽然,男人朝她走了过来,他此刻褪了背心,胸前肌肉像道绵延的山脉堵在眼前,头顶的光都被他宽阔的肩膀遮灭,赵言熙方才的惊魂还未定下,急于找个人发泄,双手环胸时,那道海湾似的圆润弧线被托起,“李星衍,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男人眉眼浓烈地看着她,一步步朝她靠近,她的脚后跟也在往后退,就在后背贴到浴室的瓷砖冷墙上时,一股冰意直接窜进了肌肤,肩膀下意识瑟缩了下,眉头一凝,正要去看怎么后背这么冷时,男人的左手撑在了她头顶。
他生得高,一道臂弯撑来就跟遮雨的天棚一样,重重暗影下,感觉他的气息在往她身上落,赵言熙下意识避开视线不敢直视他的胸膛,忽而,眸光撞见了身侧的浴室镜。
方才那股理直气壮的恼怒脸色乍然怦红,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忘了换、换、睡裙!
此刻男人赤着上身,几乎要与她贴上,力道贲张的手臂撑在她身侧,暗红戒指于昏色狭窄的浴室里泛动流光,在男人低下头颅时,她指尖防备地抵在他硬朗的胸膛上,惊慌道:“李……李星衍……那个,让我出去一下……”
就在赵言熙试图从他的围猎下逃走时,男人另一只灼热的大掌攥紧她的手腕,垂下的狭长眼睫含着深不见底的暗色看着她。
赵言熙心跳撞着身体,整个人吓得像一朵雨中摇曳的睡莲,颤颤巍巍地说:“你松开我!”
她气得按在他胸口肌肉上的指尖陷了进去,划过时抓出几道浅浅的红色细痕……
男人喉结重重滚了两下,深色瞳仁里浮动着讳莫如深的笑,在他低头时,那股灼热的气息坠入她柔细的脖颈间,和他的热浪一起涌来的还有他沙哑低磁的嗓音:“房客小姐,我不在的时候,你就穿成这样?”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热浪
赵言熙被李星衍压迫的气息堵在了墙角,她的指尖越用力,他就像一面会吸走她力气的人墙,用同样的力道对抗着她。
当人在遇到紧急的危险时,身体会急速分泌出肾上腺激素,而这种激素又会促进身体的生理反应,此刻赵言熙身子颤颤,睡裙下纤细白润的双腿并着,有些快忍耐不住了。
“李星衍,我说错了,你先出去,好不好?”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像小猫轻轻的叫唤,指尖也不再抓他硬朗结实的胸膛了,像是一种请求。
李星衍没想到她突然从刚才要跑出去变成了求他。
沉沉眉眼敛下,视线坠在她身上:“怎么了?”
似乎受她的情绪传染,他的音调也克制地压了下去。
此刻赵言熙脸颊红扑扑的,原本抵在他胸膛上的指尖垂下,按在了裙摆上,染着粉晕的脖颈低垂,仿佛一朵娇羞的睡莲:“我……晚上……水喝多了。”
她话音一落,男人瞳仁蓦地滑过怔色,喉结滚落两下,降在她脖颈间的气息变得发烫,赵言熙有些承不住了,又哀求地唤了他一声:“李星衍……我很快的……”
姑娘奶白透红的膝盖微曲,并在一起,似乎因为紧张,浑身泛着轻轻的颤栗,他甚至在想,如果他现在吓她一下,她是不是会……
狭长的眼睫下是深不见底的幽暗,攥着她手腕的大掌松开,手背上尽是勃然的青筋,男人没说话,长手拉开了浴室门。
房门一阖,狭窄的浴室里尽是蒸热的气息,男人粗糙的烟草香裹着她的肌肤,毫无防备地钻入毛孔,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红,眼睛也红了,脖颈连着胸口都透出了粉晕,覆了层薄薄的汗。
就连上洗手间都颤颤巍巍的,惊魂未定。
出来的时候,低头双手交叉捂在了胸前,却在客厅里没有寻见李星衍的身影,还以为他走了,心里先是松了口气,再然后却是,有种摇摇欲坠的空。
就在她转身往房间进去时,忽然见阳台里映来一道挺拔宽阔的暗影,男人赤着上身,贲张的线条融在夜色里,有力的窄腰靠在阳台边,一手搭在围栏上,一手夹着香烟,袅袅的迷雾扬起,那枚暗色的宝石戒指在他瞳仁里染着熠亮的光,而男人的视线正透过黑夜凝在她身上。
倏忽间,她的心跳像是被人狠狠撞入。
攀在肩上的指尖猛地收紧,仓皇钻入了房间里。
赵言熙背靠着房门,浑身忍不住发抖,指尖还沾着水珠,呼吸失序地急促。
而门外,李星衍将烟蒂碾尽,灼热自指腹窜入神经,疼痛却没有让他清醒,反而让视线里撞来的那箱水蜜桃勾起了兴奋。
骨节分明的五指一掌拢住,那将熟未熟的水蜜桃过分的脆弱,没一下就破开了。
李星衍心头烦燥,拔腿进了浴室,房门让他阖得不算轻,浴室里氤氲着令人迷醉的睡莲香气,沉坠坠的视线里映着浴室镜上的胸膛,蜿蜒的,纤细的红痕,是她抓的。
男人进了淋浴间,直接把水调到了冷度,淋浴头喷洒水线,顺着起伏的胸膛钻入沟壑紧绷的胸腹,再往下,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腰带上,就在他解开的瞬间,外面忽然传进了敲门声。
精壮的胸腔在呼吸下猝然剧烈起伏,男人狭长的眼眸倏忽变暗,左手大掌抬起拢住了出水的喷头,结实的手臂肌肉隆起,喉结用力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