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笑得跟铃铛似地轻脆,赵言熙背对着外面的大圆桌,离开公司不是赵组长的身份,她说话语态都轻松多了,逗得几个姐妹掩嘴笑,这时服务员送了只烤猪蹄过来,她夹了块吃,眉头细细皱起,接着跟服务员说了句什么,很快又给她送了个小蘸碟。
筷子里的脆皮肉蘸了蘸,送进那张樱桃嘴,吃饭的时候斯文,眼睛眯眯地,而后亮了亮,脑袋点得像只小仓鼠,指着那蘸碟说好吃,没一会,几个姐妹筷子里的肉轮流光顾,俱都说好吃!
她倒是高兴,捂着嘴又笑了。
等服务员给李星衍这桌送菜时,男人手里的烟点了点,“那桌刚跟你要了什么?”
服务员打眼一看,这人眉眼冷峻,说话的音色像低音枪,身上穿着件黑T恤,气场像座山一样,不好惹,立马殷勤道:“要了碟白糖蘸脆皮猪蹄,老板想要,我给您拿一份?”
一旁的瘦鸡笑了声:“这什么神仙吃法。”
李星衍声带低“嗯”了声,服务员很快就把白糖送了过来。
这会,兄弟几个叫的妞也来了,一个个穿着性感小吊带分坐在几个男生之间,熟稔地开吃:“嚯!这猪蹄补胶原蛋白呢!”
李星衍动了筷子,切下的一块脆皮猪蹄蘸了点白糖吃,众人盯着他看,神色有些诡异。
男人浓眉轻提,说了句:“甜。”
这说了跟没说一样,大家也不揣摩,北方人重盐重辣,根本接受不了油咸的东西上撒一层白砂糖。
李星衍也就动了两下筷子,旁边坐的是侯奇认的个干妹妹,这会正给他倒酒,手法不错,一点泡沫都没有。
男人幽静的眼神微侧,看见不远处那张小桌上也放了几瓶啤酒,黄色饮料间突兀地摆着一瓶果汁。
酒过三巡,女孩子吃饱结了帐往外走,赵言熙跨着小肩包笑意盈盈,忽然一瞥,似乎察觉到一股难以忽视的存在,一时愣在原地。
男男女女,花花绿绿,赵言熙的视线穿过嘈杂落在那双幽深似笑的双眼上,在他撩起眼皮时,倏忽转到一旁,就看见他旁边坐了个性感小妹妹。
心里冷笑了声,扭头走了。
八点的夜晚正是热闹时候,几个人分别叫了车,赵言熙手里挂着西装外套,一身娉婷身影往路边微倾,等着自己叫的网约车。
黑色的轿车停在了路口,赵言熙低头一看,脚步有些迟疑,站在马路牙子边跟司机喊了声:“能往前再开开吗?”
小路车多,轿车一停后面都堵了起来,前边堆了几撂饮料框,左右难行,就在她咬牙决定再报废一双真皮鞋时,腰身忽然一道臂力揽上,她吓得轻啊了声,双腿离地,重心悬空的瞬间,指尖下意识抓住点什么,再抬眸,对上李星衍那棱角分明的下颚。
这次不是横抱,也不是让她坐在他的手臂上,而是单手握着她纤软的腰,整个人倚在他的怀里。
一点几秒的时间,那股掐着她腰的力道倏忽收回,赵言熙晃了晃神,听见他嗤笑了声:“赵组长这是连路都不会走了?”
作者有话说:
以后更不会走了,挂腰上。
第7章酥了
赵言熙租在老城区,出租车基本到胡同口就得停下来,根本拐不进去。
上了年纪的老院改装过,现代设施都有,三层的小楼,一层加院子是个中医馆,二层是房东这对老夫妇在,赵言熙住三楼。
俩老人六十多岁,退休后自己开了药馆,又是个中医门诊,干干净净的,屋子里氲着药香味,赵言熙熙觉得很安神。
出差回来就是周末,赵言熙难得睡到了十点,从后门下楼到院子晾被单,京华市地处北方,但城市热岛效应严重,半夜热得赵言熙一身汗,干脆周末把白底的小黄花床单都洗了。
扭头见房东太太在拧水管浇花,上了年纪的金属生锈,赵言熙过去帮她忙,二老养了个儿子,但出国后就没了消息,饶是他们再养生,也免不了动怒骂这白眼狼,连带着花枝都被喷水枪射得颤颤巍巍。
“小的时候就不学无术插科打诨,跟了胡同里一帮臭小子野,别人像我这把年纪都含饴弄孙了,就我们还得天天点卯开店,他倒是给我寻点事做呀,三十岁的人了,知道自己混得差脸都不敢提来见!”
赵言熙偶尔听听房东太太的牢骚,因为家里没年轻人,赵言熙偶尔会搭把手,浇了花又拖着水桶去后院帮他们冲一冲车。
邻居小孩过周末,看见赵言熙就凑过来一起玩水,后巷背阴,上午的阳光在喷水枪下折出了小朵的彩虹。
本来的洗车就成了打水仗,几个人你追我赶地跑。
后巷的路口被两旁的棚架挡住光,黯沉沉处走入道挺拔身影,灰色洗水牛仔裤裹着两条长腿,劲窄腰身往上是件黑色短T恤,宽肩长臂,手里提了箱饮料,薄唇边漫不经心地叼着根香烟,狭长的瞳仁敛了点光,低垂着抽了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夹起烟蒂,眼皮微撩,迷蒙雾霭的烟圈里,一道靓丽的雾白撞进眼帘。
“熙熙姐姐,我也要玩!”
“不给玩我就叫你阿姨!”
几个小孩童言稚语声中,拢着一个身姿窈窕的姑娘,浅紫色的吊带挂在纤幼的肩膀上,精致的锁骨随着双手扬起射水枪的动作微微起伏,吊带下展露的手臂白皙润泽,像被牛奶淋过般,越是光滑,越是透亮。吊带掐细腰,身下是纯白短裤,和平日里中规中矩的西服不同,撕开了黑色丝袜的遮挡,两条葱管似的细腿白得发光,骨架小,但却像颗珍珠,该窄的地方收,该圆的地方玉润有度。
脚下不再是细高跟,而是一双绑带凉鞋,露着圆润的脚趾,细带缠玉足,远看是纯,近看是欲。
李星衍最后猛抽了口烟,将烟蒂碾在了白墙上。
“想玩水就给我听话!”
赵言熙话音一落,手里的喷水枪忽然涌动起巨大水流,猛地朝地上射出了一个凹陷——
“啊!”
她吓得惊呼了声,回头就要伸手去拧出水口的水阀,视线还没来得及转,指尖就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金属,瞳孔一睁,倏忽扭头,对上了男人一双似笑非笑的眼——
“赵组长,喜欢玩水?”
“停……停下!”
她身上被溅起的水花薄薄地泼了一层,波光粼粼的,杏眼微眯,圆润的肩头因为害怕怯怯地往内扣着,“李星衍!”
声音恼怒中带着嗔意,赵言熙是南方人,性急起来口音就带了些软调,根本不像骂人,倒像撒娇。
听的人骨头都要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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