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都是自家人,安家兄弟三个也没骑马,就都坐在马车里面,六个人的马车也不算挤。
到了西谷山脚下,让车夫先将马车赶回去,或是自己找地方歇着,等到了下午再过来接他们,之后,安宜武一人提了两口布包着的锅便当先往山上走。
安宜阳和安宜泽也不跟他争,若论体力他们兄弟俩捏在一块儿也不及安宜武,虽然这两年,安宜泽亲历亲为地跟着盖房子,身体也比一般人壮实,安宜阳也经常下田劳作,但跟打小习武的安宜武比起来还是差得太远。
那两包东西他们提着有些份量,安宜武提着就跟棉花包似的了。
因六人出行都很低调地穿了干净的布衣,虽然几人的气质都不错,路上遇到同样来玩的游人也并没把他们当成什么大人物,最多就是因兄妹几人优秀的相貌多看几眼。
上次来西谷山,田喜乐被大群人簇拥着,对山景也没看得太仔细,毕竟前前后后都是人,又一直在与夫人们说话,到了半山腰时夫人们就走不动了,所以,吃完了烧烤也就往回走了,不但没爬到西谷山的山顶,连景都没仔细地看。而这次只有一家人过来,田喜乐可是想要好好地看一遍景。
而这次上山,除了带了一些凉糕和简单的食材调料,也没带更多的吃食,田喜乐对安宜武的本事还是挺信得过,说好要吃什么就让安宜武去捉,顺便他们还可以采一些野菜到时一起做了吃。
安宜武这一年多接触的人多了,性子还是直率的,话却比从前多了,待人接物也变得圆滑不少,虽然对田喜乐和兄弟姐妹还是一如往常,却也变得更加沉稳。
听田喜乐说了午餐的食材都交给他来找,安宜武拍着胸膛保证一定不会让大家饿肚子。田喜乐却看着安宜武又琢磨开了。
之前她和安宜阳不好插手安宜泽和安宜蝶的亲事,那是因为他们有亲姨娘,如今见那个亲姨娘靠不住,这才想要管安宜蝶的亲事。但安宜武的爹娘都过世了,若是她和安宜阳不帮着张罗,他自个儿估计是不会琢磨那些事儿,安宜蝶做为妹妹不好管哥哥的亲事,而安宜泽自个儿都是个不靠谱的,这事儿还真得她和安宜阳给琢磨着。
田喜乐突然发现她越来越有做媒人的特质了,这瞧着谁都不想让单着。
一直到了山上,路上遇到的游人还真不少,田喜乐这次也仔细地看了西谷山的风光,虽说山不太高,但树木葱郁,山路坡缓,无数条泉水由山上流下,交织成一条清澈的小溪,虽浅却清。
路旁随处可见搭起的凉亭,里面或多或少都有游人坐在其中。
田喜乐几人都没有想要进到凉亭里的意思,只是顺着山路一直向上,渴了就喝一口泉眼流出的水,倒是清甜得很,比之前钦差府的那口甜水井的水要好喝得多。
就是新搬的府里也有一口甜水井,跟这山上的水还是没法比,田喜乐上次回去后事情一直忙就把这事儿给忘了,看来还得让府里的下人到西谷山上来打水啊,虽说余奚城里也有人在西谷山上打了水进城卖,但毕竟他们是从哪里打的水谁也没看着,用着也不放心,万一就是从山脚下小溪流成的河水里,不说一路上行人嬉戏弄脏了上游水,这流了一路,水里混杂进什么动物的排泄物也不好说,再有虫卵之类的,想想也觉得恶心,还是自己派人来打水更放心一些。
越往山上走,人就越少一些,虽说西谷山不算太高,但山路平缓漫长,一路走到山上也需要毅力,而山上也没有凉亭,一般的游人基本上走到半山腰再往上一些就该往回走了。
一路边走边玩,再挖些野菜,田喜乐准备的几个口袋都装满了,找了处平缓又有泉水的地方,田喜乐带着安宜蝶和安宜秀把野菜都收拾好洗净。
安宜武见此处没什么人,瞧着也还安全,就让安宜阳和安宜泽陪着姑嫂三人,他去再远一些的地方瞧瞧有什么野味能打。上山时的那些野菜刚好收拾出来一起炖了。
田喜乐还找了一块平整的石头,让安宜阳和安宜泽搬到泉水里洗净,待会就可以充当砧板了。安宜泽对田喜乐道:“大嫂,你看三弟刚在这时你不说,这活就他做着省事。”
田喜乐斜了他一眼道:“这是你做哥哥该说的话就知道欺负弟弟做事。”
安宜泽苦着脸道:“这是欺负吗我跟大哥的力气放一块也没他一个人力气大。”
“行了,别说废话,赶紧干吧”安宜阳拍了拍安宜泽的肩头,虽然他也觉得这块石头对于他和安宜泽来说有点大,可媳妇儿发话了,累死也得上。
兄弟俩费力地将石头抬过来洗净,再搬到田喜乐找好的地方,放好后都累出一身汗,手臂都累酸了。安宜秀在旁瞧着直叹气:“大哥,二哥,你们这样搬来搬去多累怎么就不用滚的沾上泥了打点水一冲不就干净了”
gu903();安宜阳和安宜泽嘴角同时抽了抽,看田喜乐也跟他们一样,便相信了田喜乐不是故意整他们,不过这块石头还真是够劲,少说也有一百多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