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蒙县,穷出一个新高度(2 / 2)

二百多里路并不算远,早起出发,途中还停下来歇了一阵子,下午也就到。

蒙县和周边几县的县令已带着人在进往县里的路上等着,见到安宜阳一行人便热情地上来见礼。虽说安宜阳身上没有官阶,但平王世子的身份在这些人面前就已经是极高了。

蒙县的县令姓朱,是个四十多岁的矮胖男人,倒是个忠厚的面相。想也是若不是太忠厚的,又没什么靠山,也不会被派到这个人口总数不足千人的蒙县,估计离京城远远外放的县令都比他自在。

因有田喜乐随行,朱县令的夫人于氏也同来,男人在县衙的前厅喝酒,女人们则在后宅里摆了宴。

除了于氏,还有相邻几县的县令夫人也过来相陪,对田喜乐都多有试探。

因这里离着京城没多远,对于京城的一些动向大家都心知肚明,自然也知道田喜乐在京城管理的京味有多赚钱,只是在蒙县这种人口都不过千的县城又有什么可发展的能让大家好奇的自然就是稻田养鱼。

虽然嘴上奉承着田喜乐,心里想的却都是,稻田养鱼还不把稻苗都吃干净了到时平王世子带着世子妃捞了一笔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一堆烂摊子给他们。

田喜乐看出这些女人的心思,也没对她们解释太多,在田喜乐的心里,这些整日就知涂脂抹粉互相攀比的女人跟她们说那些她们也未必懂,也未必愿意懂。有那时间她们更愿意投入到如火如荼的宅斗中。

这顿饭吃的有些乏味,不但夫人们让田喜乐乏味,一桌子被夫人们推崇的好菜也让田喜乐乏味,在她们口中被说成难得的美味,在田喜乐吃来都是各种不足,或这不是在京城,也不是在京味,田喜乐还得低调地说菜很好吃。

而与后宅不同的,前厅的气氛则很融洽,在蒙县做了五年的县令,朱县令的痛苦经历很值得人同情。

像别县的县令,多多少少都能有些孝敬银子,他这里为了留住为数不多的百姓,别说孝敬银子不敢拿,就差没往外贴钱了。

而迎来送往又都需要银子,他每月那几斗米的俸禄自家吃都勉强,若不是邻近几县的县令都知道他的为难,也知道他是个老实人,对他还有些帮衬,按他的话说,他都想没事儿的时候拿个破碗出去讨饭了。

当然,虽然他大多时候都是没事儿的,可讨饭还得跑很远,蒙县这里百姓可是穷的很的,一整个县城里的住户才几百人,还都分散开,若不是有重要事情时让衙役们挨家挨户去敲门,平常在县城里几乎都看不到人影,说这里是座鬼城都不为过。

朱县令喝多了几杯酒,拉着安宜阳的袖子哭:“世子爷,您是有大本事的,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在这样下去,卑职连老婆孩子都养不起了。”

安宜阳来之前就派人打听过了,知道朱县令心里苦,安慰几句:“于大人放心,这次皇上派本世子过来,就是想要改变蒙县的现状,我们只要将稻田养鱼弄好了,蒙县定会恢复从前的繁荣。”

朱县令听的满眼含泪,虽然他过来蒙县时,蒙县就是这鬼样子,但蒙县因是京郊县城,曾经也是繁华过的,比起那些边远的县城,这里也是去京城的一个必经之路。

只是在经历过那场瘟疫之后,蒙县曾经的百姓十有九死,从那之后这里就几乎成了一个死城,过往的客商宁愿多绕些路也不愿从蒙县里过。能在蒙县落户的百姓,不是在别处实在过不下去了,就是一些从外面来京城又没什么钱的,但凡有点本事的,都不愿到蒙县来,哪怕蒙县几乎没有税收也不愿来。

得了安宜阳的保证,酒又喝的有点多的朱县令又哭又笑了一气,才被安宜阳让人给送到后衙去,而那些临县的官员想从安宜阳这里打听的更多的则是稻田养鱼之后,会不会对他们的利益有影响,毕竟他们那几个县都是繁华得很,可不像蒙县这样让人提之色变。

安宜阳也不向他们保证什么,只道:“皇恩浩荡,我等只要替皇上办好差,皇上定不会忘了我等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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