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阴阳水,就是指被太阳晒过和没被太阳晒过的水,洪水多半是没被太阳晒过的,从地底翻起来的水,所以冰冷刺骨。
吃了东西,我们就各自睡下,嗲能依旧象上回那样,在我手中采了血,把那些毒物扔到我上次养蛊的坛子里。
“廷娃,我们这次抓的东西品种很多,你想过会养成什么蛊吗?”嗲能开口问道,尽管他已经躺下来,但我能感觉到他一点没有睡意。
我想想他的问话,笑道:“我对养蛊还没感觉呢,不象阿有,想养什么蛊就抓什么毒物。”
“他养蛊是为了给人治病,并不是要养蛊,你弄反了阿有的意思,他对医道特别有兴趣。”
嗲能清冷的声音在房间里轻缓的流淌,我倒是听得起了几分睡意。
嗲能又说道:“阿有说的那个女的死了,那肯定就是死了,如果你想知道些情况的话,我们的蛊养成后,可以到王家寨找他。”
“王家寨在哪儿?”
“苗岭最北。”
“走路去?”
“可以马车,你想走路也行。”
后面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次养蛊很容易,没有半点挫折,不过,嗲能很注意给我吃补血的药,还炖鸡汤之类的,家里也总有药草汤的气味。
天越来越热了,晚上倒没什么,正中午的时候也需要打把蒲扇。
看完我的蛊坛子,坐在门口捧着西瓜啃,今天格外闷热,黑沉沉的乌云,一丝风也没有,估计过会儿就会来场雷阵雨,连院子里的蜻蜓都飞得低低的,可能也是被这闷热的天气给压制得飞不起来了吧。
突然那门被捶得震天响,我手中的蒲扇坠落在地,嗲能飞快地从偏屋跑过来,“有人敲门?”
这时,那门又被捶响,伴随着有人焦急地大喊:“拉乌大师,拉乌大鬼师在家吗?”
嗲能跑过去把大门打开,几个大男人抬着一个担架就走了进来,“顺婆婆被火烧伤了,大医院治了半天没治好,我们只好来求拉乌大鬼师。”
顺婆婆?我以前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嗲能搭了手将人抬起来,指指后屋,众人又把病人送进后屋,他们在后屋低低说了几句,我把茶倒好端了出来,众人连声说谢后,各端了一杯。
“顺婆婆情况很不好,我们是从京城治了一圈回来,花了十来万了,现在她自己说的死马当活马医,我们也只好顺她的意。”其中一个方脸的中年男子说道,由于抬人,他脸上满是汗珠,“我姑辛苦一辈子,好不容易能享儿孙福了,没想到出这个事,表弟一家,现在都不知道咋弄。”
嗲能安慰道:“我看了,还不算太严重,还有得救,嗯……不过,你们要有心理准备,起码是要小半年的时间。”
另两个年纪轻点的男人马上走上前来寻问情况,最后留了一个年纪大点的,其他人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