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非哥叹口气:“具体还不知道,是我一个朋友说的,他就住王家围一带,王家围离实验和深东艺校都不远,有人说是实验和深东学校的高年级坏学生干的,也有的说是道上的人,总之,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
“学生……这也太扯了吧?”我对于那种能生硬把学生扯到这种事上面的想象力表示膜拜,但是这种人的心思确实也真够恶毒的,究竟是跟学生有多么在的深仇大恨呢!
我还想说什么,小非哥把碗一放,打电话给嗲能,挂了以后,告诉我说:“在市二医院,正在抢救,情况不是太好……”小非哥盛了碗三鲜汤,“快吃,他说吃不完的给他打包,我看还是给他叫个干煸四季豆得了,他那素肠子,这油腻腻的肉片,可不好对付。”
一听说杨姐情况不好,我就很耽心,其实把她从废墟里挖出来的时候,我们应该都有心理准备,埋得那么深,肯定凶多吉少,可是,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她又是怎么被埋到废墟里去的?
带着这种疑问,我觉得吃下去的饭粒到肚子里全部都转为问号了,小非哥又叫打包了两个菜和一个米饭,终于来到市二医院,嗲能应该也是饿坏了,打开饭盒就开始吃,“初步检查就说不好,医生正在里头努力呢,最快要五个小时。”
嗲能说完就开始猛吃,旁边有位身材有点发福的中年医生走过来跟某位护士说了点什么事,我无意间一抬头,竟然是我们在鹿嘴岩遇上的王海德医生,我这回是够惊讶的,王医生也认出了我和嗲能,走上前来打招呼。
“王医生,真没想到在这儿碰上您了!”我由衷觉得这个世界好细小,突然上个医院,就碰上熟人了,而这个熟人数天前还神神秘秘地跟我们说他所在的医院有同事失踪,莫非--就是市二医院?
我小声地询问他,没想到他摇头:“不是这家,我在仁爱医院上班6年,后来才到这家的,一直待到现在,成老人了,呵呵!”
他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怎么看都象一个好脾气的大叔,当他听到我们有朋友正在手术,又问了手术医生姓名后,笑道:“放心吧,刘医生手术做得很好的,手术肯定能成功,只不过按你们先前所说,可能持续的时间很长,要有心理准备。”
又跟我们聊了几句,他手机响了,朝我们笑笑,转身离去,我对这位王医生的印象好了许多,原本认为生活中不会再有交集的,没几天就碰上了。
等待的时间特别难熬,我玩一会儿,就站起来走一会儿,小非哥酒庄有事先走了,嗲能冷冷地说道:“你能不能别老在我面前晃,这么想走路,给我到外面买杯咖啡来,省得你走来走去我看得眼晕!”
“哦,好吧!”我站起来下楼,走出医院,市二医院只要穿过立交桥,对面不远处就有一家麦当劳,打包了两个经典咖啡,我还多要了两包糖往回走,到立交桥下的时候,我觉得有个灰褐色的影子在我面前闪了一下,环顾四周,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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