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被冰凉的东西粘了一下,就象冬天有人用手指尖不轻不重地戳戳,以示存在。
我又遇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转了转,确信周围没有阴气,心里却觉得有点毛毛的,加快步伐回到医院,上楼,手术室的灯依旧亮着,那道门是生与死的分界线吧,我始终是这样认为的,门开了,要么人活的,要么人差不多了,只有一口阳气吊着。
嗲能揭开咖啡盖子,把糖和淡奶倒进杯子,缓缓地用搅拌棒搅拌着说道:“你去了哪里啊,衣服上居然有花瓣。”
我在后衣领上一摸,还真被我摸下来一片粉红色的花瓣,这东西,估计就是刚才我以为自己被不明生物给冲撞了。
心头松口气,笑道:“麦当劳的咖啡应该能够格让你喝的。”
嗲能点头,“只要不是有泡泡的咖啡,我都能接受。”
怪不得呢,每回到肯德基,他都只要一杯,麦当劳的时候,他总会再去续杯。
一杯咖啡喝完,又歇了会儿,手术室的灯灭了,刘医生最先出来,摘掉口罩,嗲能走上前说道:“杨姐没有别的亲人,我们是她好朋友,所有医疗费我们来结算。”
刘医生点点头,“这个还得我们院长签字,目前来看,手术是成功的。”
得到这个消息,嗲能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他真诚地说道:“谢谢刘医生,您辛苦了!”
最后就是一些缴费之类的东西,嗲能打了电话给顾非,顾非又跑回来,交钱和签字,跑上跑下,一直到天黑才完全办妥,我们所有人都松口气,考虑到我们都是男的,顾非跟副院长似乎很有交情,定了个24小时特护,终于安顿下来。
“嗲能,你是怎么知道杨姐出事了?”我有点好奇地问道:“你有千里眼么?”
嗲能笑出声来:“怎么可能?我只是感知能力比一般人强罢了,就象你念叨我,我就能感觉到一下,以前我给过杨姐一个骨雕,她一直随身戴着,这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埋在废墟下面,我也是因为感知到危险,才急急忙忙过去的。”
原来是这样!
“这么说,只要随身配戴了你的骨雕,都会有感觉?”我好奇地说道:“那你给的骨雕也多了,都能感应么?”
嗲能摇头:“骨雕沾了血,而且杨姐的求生意识非常强烈,我就感应到了,一般是要人的意念来发愿,才能让我感觉到,普通这样的求祈我感觉不到的。”
小非哥不知道跟副院长有什么事,没跟我们一起,嗲能长长呼口气,“走,回家吃饭去!”
第二天,嗲能和我一起去医院看杨姐,我们到的时候,她还在睡,听特护说半夜清醒了,由于疼痛,中途醒了几次,五点多睡到现在,已经通气。
嗲能到楼下去买了个白粥上来,“这粥汤打得比较稀,廷娃,给岚姨打个电话,让她做点五谷米浆之类的,先流食,再吃别的。”
我给新妈妈打电话时,她就笑道:“正好,我想着好久没吃八宝粥了,买了好多红豆腰豆,还有一些玉米面,看样子,都能派上用场,问问嗲能要不要加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