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什么事情让我震惊的?
我笑笑,笃定地说道:“嗯!”
西丹与艾莫索赤是完全不同的支脉,因此拉乌爷爷准备了一些东西,我拿出一个盒子,装着老爸给我的一枚古玉,他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皇帝随身的佩玉之类的。
龙佩,说是皇帝随身的,我倒是没那个眼力界,反正老爸说总有用得着的地方,我想应该就是此时要用,递给了拉乌爷爷,他一看就说是好物件。
尽管拉乌爷爷用惊异地目光上下打量我,但他还是收下了,“既然你愿意用这块龙佩作叩门礼,那我就带你碰碰运气吧!”
最烂的运气就是被驱逐,不会有生命危险,在得到拉乌爷爷的保证后,第二日,我借了嗲能的衣服,换了身苗装跟在拉乌爷爷的身后,坐着马车走山道去西丹。
路上,拉乌爷爷开始说西丹和东丹的历史,其实它们真正的名字,就叫丹寨,位于东侧的叫东丹寨,位于西面的,叫西丹,直线距离中间隔着九座山。
很久以前,只有一个丹寨,有一对兄弟俩,爱上同一个女人,而那女人却是身怀秘密,为了夺取丹寨的秘术而来,让兄弟俩反目成仇,并且诬陷弟弟成为罪人,幸而寨佬明察秋毫,将那女子处以剥皮之刑。
马车走了两个小时的山道才到一座笼罩在云雾里的山脚下,拉乌爷爷指着山脚小平台处某个灰不溜秋的东西说道:“这面鼓,就是那女人的皮制成,上山之前,要先捶拜山鼓。”
鼓捶很特别,不象我们平时的那种,哈里波特电影中冈不利多的接骨木魔法杖,中间有个窄窄的腰身作手执之处,擂鼓的头,雕成了一个骷髅,那骷髅死前应该是经历了一番难熬之事,面部十分扭曲,恍惚间能听到凄厉的惨叫。
“咚!”猛然间响起的鼓声,惊得我心口猛然一跳,很不舒服,接着连续几下,我感觉心脏跳得更厉害,有种喘不过气的难受。
闭上眼,深呼吸两次,好象好点了。
“廷娃,你没事吧?”我向后踉跄两句,踩到了嗲能的脚上,他一把撑住我问道,“要不要歇会儿再进山?”
山里听到了密集的鼓声,走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面容冷肃,拉乌爷爷上前招呼,那男人让我们在原地等着,他回去问了以后才能决定我们是不是可以进山。
不多时,出来了一列身穿黑衣的男子,大概比我们也就大不了一两岁,还有几位手捧牛角酒的姑娘,开始热情唱歌,嗲能走在最前,他身上的牛角银牌,让这些男子向他行礼,喝了一口拦路酒后,那唱歌的姑娘又喂一口给我喝,最后的,都让拉乌爷爷全部喝下去了。
我这是第一次踏入西丹,他们的房子有些怪,不同于原先罗司和中司寨的吊脚楼,他们的房子全是石头,一块一块垒得高高的,房顶用的是毡布,压着很多扁平的石头,有的上面搭着厚厚的草。
淡淡的山雾在每栋房之间飘来荡云,平添了些出尘之气,很少能看到这样的景象,一回头,已经看不到来时的路了,来时之路被山雾弥漫。
“回头干什么?”拉乌爷爷和霭地说道:“做人不能总看回头路,要一直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