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前?
“老爸,您那学长多大年纪啊?”老爸现在也才多大岁数?他来深市统共也就十来年。
“我校友,大我近四十岁。”老爸看看我,接着说道:“我们是校友会的时候认识的,曾就读于同一所大学,而他曾在这个地方工作过,生产一些特别的试剂。”
“他现在在哪儿?”顾非问道,我看得出顾非对这件事相当感光趣。
老爸摇头:“说实话,当时由于人很多,也就跟他只说了十来分钟的话,他只说那个时候,这边戒严了近半年。“
能涉及戒严的事情,断不会是小事。
老爸又说道:“他也并没有说得太清楚,只说以前东洋人来这儿好多次,那会儿他还很小,只是个学生,来实习,专门打杂,知道的事情并不多,但东洋人来过,他是知道的。”
嗲能这才接过话头说道:“叔叔是说让人变成速冻的病菌是他们研发的?”
“这个嘛!”老爸想了想道:“不是,因为那个学长说的是东洋人想要配方,足以说明这个不是他们研制的,配方应该还在。”
那么戒严就是为了不让他们得到这个配方?
“那死人又是怎么回事呢?”我问道:“不是说死了几个研究员吗?”
老爸茫然地说道:“死人的事情,我没听他说过。”
这个学校在建校前前后后经历的事情也太多了,我又不是了解得那么充分。
嗲能眨眨眼道:“说不定有人能告诉我们某些事情。”
“谁?”我们几个异口同声地问道。
嗲能漆黑眸中的清光在我们几个人脸上打了个转,微垂下眼眸,“邬老,邬玉琴的爷爷,他在这儿那么多年,自己的儿孙们都各有建树,你们觉得他会不知道?”
那邬老,总觉得他笑起来特别有:我知道而你不知道的感觉。要么,不看你的时候,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反正,跟他打交道我有种上战场的慷慨激昂。
吃完晚饭,嗲能和顾非一起走的,南南和兔兔都很乖巧,自己就乖乖爬上床去睡觉了,我走到老爸书房,把前些天已经画好的图纸用u盘拷给他。
“老爸,倷在生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伏魂杵之类的事情?”
母亲在生前,从来没在我面前提及与苗疆术法相关的任何事情,他就象每个普通的母亲那样,关心我衣食住行,开家长会,给我买各种好吃的。
我总认为,母亲就是普通人,可是随着我不小心滚进洞葬府来始,人生就发生了巨大的逆转,本来我以为就是普通的小康之家过一辈子,从未想过有一天还会变得这么无奈。
三年之期,已经过半!
老爸捏捏我的胳膊,“你倷在临终前曾经说过一句话:“让我们的儿子,在他能找到我的时候找到我。”
老爸说话的声音不大,可我觉得好象整个人都被悬空一样,不知道倷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说出这番话的,“爸,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吗?”
老爸的头垂下来,“儿子,你倷很爱你,她走的时候很舍不得你。”
我心里头直发酸,好不容易抑止的思念,就象烟花一样在心头炸开,充斥着身体感知的每个角落,我点头涩声道:“嗯,我知道。”
转头回到自己屋子,关shàngmén,几个深呼吸,我调整了自己的呼吸,母亲去世的头半年,我不记得了,没什么特别记忆,只知道每天都过得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