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用力摇摇头,“象我这样的,只要有一点感觉都会说给你听,如果觉得冷,我肯定就不下去了,说句实话,我怕死怕得不得了!”
南南嘿嘿地笑出声来,她的声音总是脆嘣嘣的,稚嫩的笑声,特别有感染力,我笑道:“南南笑啥呢?”
“哥哥怕死!”南南嘻嘻笑着,指指柜子说道:“哥哥,蓝罐曲奇。”
这蓝罐曲奇还是上次去外贸大厦的时候人家送的,嗲能一回来就让新妈妈放在零食柜里,都忘了吃。
“哦哟!这盒曲奇挺重的!”我抱到沙发上坐定,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小刀划开了纸盒上的封胶,一打开后我就愣住:“嗲能,这里头的东西……”
感觉不好说,干脆把盒子整个放他手里。
嗲能接过来,将盒子里的东西往沙发上一倒,一捆又一捆的百元大钞就这么堆在沙发上。
嗲能眉头一扬:“我还以为他给的是吃的,没想到给的是钱。”
我已经想不起给这盒曲奇的人的姓名,只知道是在外贸大厦的时候得的。
嗲能把钱码齐,推推我说道:“去看看兔兔醒没……”
话未说完,他的shǒujī响了一声,“走!顾非叫我们去学校!”
我只得在桌上留个条,然后带着南南去学校。
顾非在地铁口等我们,今天气温持续升高,一走出地铁,外面的热浪就迎面扑来,顾非接过南南,指指前方:“走,我带你们去看样东西。”
我们穿街走巷,绕了快半小时,来到一片待改建的旧城区,路边的人,嘴上歪叼着烟,带着一种“别理我,烦着呢!”的情绪,冷冷地看着我们几个。
越往里走,越见不到人影,有些屋子已被扒拉掉,或者房顶被掀掉,空空的巷子里只回响着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声。
“就是这里!”顾非指向一个破旧得好比乞丐屋的烂房子,窗户一看就是有年头的,灰尘仆仆,根本看不到里面,我有点迟疑地说:“这里面……没人吧?”
说话间,那门就被打开,一颗花白的头露出来,这是一位大约七十上下的老头,脸小,眼睛小,嘴巴也很小,眉毛稀疏,却有一两根桀骜不驯地长眉弯曲匍匐在眉骨上,他努力睁大满是眼屎的小眼睛上下打量了我和嗲能,最后朝顾非说道:“来啦?进来吧!”
这个屋子,给人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无论是门角那个张牙舞爪的根雕,还是霉黑墙上挂着的铜miànjù,或者是桌上那些神秘的,带有阴森气息的血沁玉,还有空气中一种让人闻了就心生烦闷的气味,无不让我感觉自己正在游走于幽灵地带,搞不好现在就有幽灵正要搭向我的左肩。
一扭头,就看到那个古怪的老头儿佝偻着背,斜着眼睛瞟我,见我看他,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居然坦言:“我这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
言下之意,我应该感到荣幸喽?
“房老头儿,这位就是我们族里的小鬼师,您应该听过他的名头,现任大鬼师拉乌的继任者。”顾非不紧不慢地介绍道,“另一个是他的表亲霍廷。”
“霍廷?”古怪老儿转过脸来眯着眼睛,皱眉打量着我,“你就是丹妹的独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