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看着他:“什么裁判?你听谁说的?”
“我们班的天残地缺!”田信南回答得很江湖,名字也很江湖,但是我却一头雾水,“天残地缺是谁?”
“俩人啊!天残叫蔡英明,他左手的食指小时候玩刀被削掉了一截,所以是天残,地缺嘛,是吴启发,他生了病右脚有点跛,这俩人是铁哥们儿,就是我们班的天残地缺!”说毕,信南嘿嘿傻笑两声。
“我还是头一回听你介绍你们班的人,不是说文科班男生很少嘛?”我好奇地说道:“他们跟你熟?”
田信南马上把头摇得象泼郎鼓,“咋可能呢?我在我们班也就是中流,不会有什么人特别注意我,来来回回熟的,就这么几个,今年换了,姚继忠是我同桌,就是我们班长得有些胖的,我们叫他姚胖子。”
说话间,已经准备有人进去了,原本计划是八个人的,最后的试胆会变成高二级二十六个男生都参加,为了节约时间,这二十多个男生全部进去,约定在里头待够十五分钟才能出来,算上进出和走路的时间,一共需要花费25分钟。
女生向后退了三部,留下一群试胆的傻子们,啊不,是女生眼中的勇士们向废弃楼出发。
刚走一步,那个叫刘伟铭的忽然啊了一声,一群男生立即象施了定身术一样原地站定,齐刷刷把脑袋转向刘伟铭。
即便是在昏暗的路灯下,我依然清楚地看到刘伟铭惊惧的目光:“那个……二楼……有人,我刚才看到他在窗子前面看我们。”
所有的人齐刷刷转头看向二楼,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二楼静悄悄,黑漆漆,什么东西也没有。
邬玉琴轻轻拉我袖子,低低问道:“里面有东西吗?”
“我暂时没感觉到。”没闻到过香气,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更感觉不到什么,所以我不认为这楼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过,当时在楼里那堆爆裂的玻璃碎片……我们去的,就是二楼!当时我只闻到一股香气,就发生玻璃窗碎裂之事。
也许,那个刘伟铭碰到的,是我忽略的?
我补充道:“这个,也不好说的,有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有东西出现了,或者说这种事情也是我需要了解的。”
那二十多个男生中,不知道谁鄙视地说一句:“怕就不要来啊,来了又说二楼有东西,你怕你就待一楼好了!”
那群男生哄笑着走进了大门,一进大门,他们的说笑声戛然而止,就象有人按了停止键似的。
楼外的我们静静听着动静,有人咳嗽,有人低语,有人在喊什么名字,听不清楚,只听得到嗡声嗡气的回音。
周日那天我在二楼说话的声音就是这样,这么说,有人进了二楼?
我清楚地听到了高跟鞋打击地板的声音,层次分明地传过来,是从这栋小楼里发出的声音,而且是打击水泥地板的声音。
明明这一次没有女生进去啊!
“我们女生要准备了,参加的到我这边来!”一个长相秀气的女孩子举起纤纤素手,她跟黄颖长得有几分相似,不同的是她的鼻子很挺,眼窝更深陷些,特别有混血的感觉。
“玉琴,她是谁?”
我不认识,但玉琴应该知道,没想到玉琴摇头:“不认识,她是刚转学来的,不在理科班,是文科班的。”
信南站得有点远,我懒得叫他,随手在地上捻了一小撮土在手中,凝神唤着土鬼,某些时候做这种动作,总觉得自己象西游记里的孙猴子召唤土地公公似的,实际上,根本不是这么一说。
土鬼,任何人学会了这些咒语,加上意念配合,只要以尊重并虔诚的心召唤,土鬼多半都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