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那栋废弃楼前,已经集中了二三十人,这边很阴暗,路灯并没有办法透过大榕树完美的将它的光芒洒在众人身上,这栋楼在夜色里显得神秘而又诡异。
“这里面听说闹鬼!”
“一会儿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看起来黑漆漆的,里面会不会有学长扮鬼吓人啊?”
“该喝水喝水,该尿尿的尿尿,别走一半给吓尿,就跌份儿了。”
“……”
周围男生女生的窃窃议论都飘入我的耳朵,“霍廷,你也来了?”陈国庆看到我有些意外:“我以为你是不参加我们这些小范围活动的。”
“嗯?”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所说的小范围,单指这件事?
“一会儿我是第二个,嘿嘿!”
李仲清和邓传龙两人指着楼梯处低声说着什么,我注意到李仲清的目光是落在邬玉琴身上的,眉头还皱了皱,在我看来,他似乎有点紧张。
邬玉琴手里拿着矿泉水,走到我面前,手指点点我:“你还真来啊?”
我问道:“你昨天说的李行长,是说李仲清家的什么人?”
“他大伯,李仲清幼儿园和小学跟我都是一个班的,算比较熟吧,不过他总是不说话,我老想不起这个人。”邬玉琴郁闷地说道:“如果不是他大伯的朋友说想投资某个电影,我们之间都不可能有交集的。”
我对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交集完全没兴趣,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弄清楚练胆会的来由:“玉琴,你知道练胆会试胆会这种事儿,是谁最早提出来的吗?谁想着要到这儿来呢?”
邬玉琴蹙紧眉尖说道:“这个具体的,还真是不知道,我跟邓传龙一组,打扫包干区的时候他说的,还说我们班有四个,好象你同桌陈国庆也参加的啊,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没人叫你们几个呢?”
背后轻轻传来一个轻蔑的哧声:“玩个练胆会还叫苗疆鬼师参加,是找保镖吧?吓破胆的时候,还能有人帮忙扛尸。”
这个人有些面生,一头短寸,皮肤白净,眼睛狭长,本来也算是个样貌清秀的帅哥,但他脸上明显的痞气,还有轻视的眼神,生生破坏他原有的底板,就象昂贵的纸张却画了糟污的画一样,给人一种惨不忍睹的视觉冲击。
邬玉琴冷哼一声:“赖昭辉,你别有事无事就一副运筹帏幄的装逼,up!”
原来这个人叫赖昭辉,我对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但邬玉琴似乎对他是有所了解,也许以前跟这个姓赖的是同学?
一阵风吹过来,带起一些尘土,吹得人眼睛睁不开,而且一进三月,天就猛然变得火爆起来,今天已经24度,怕热的男生早就穿了短袖校服,可这风居然冷飕飕的,邬玉琴打个冷颤,“怎么突然觉得冷啊?是不是有阴气?”
我倒不觉得这风有阴气,倒是邬玉琴说的话,和明显不安乱转的眼珠,给人一种强烈的不安。
刚才那个赖昭辉又发话:“怕还来?”
“又关你事?”邬玉琴丢个白眼,“真是无聊!”
gu903();赖昭辉还想说什么,李冲过来了,看到我眼睛一亮,象泥鳅一样滑到我面前,“我还以为你肯定不会来呢!放学就没看见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