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兵脸上有点茫然,却没有再问下去,嗲能也没有过多解释,他们的话题又渐渐转到高强度的学习上,并在痛恨某位老师的作业布置得太多,每天都昏天黑地写写写。
的确,布置作业超多的老师,总给人一种虐待狂的感觉,我们就是一群被他虐待的小动物,没有自由,没有出路,只能埋头写写写。
出来时,已经没有下雨了,空气湿润干净,我觉得头脑好象要舒服很多,嗲能把外套的帽子给我戴上,“我跟胜武去趟医院看毛志文,你跟阿朗先回去。”
小非哥也跟着嗲能一起去医院了,江院长似乎跟小非哥是旧识,他们在电话中交流了几句,依据通话内容来推测,毛子恢复得很不错,很有精神,这样我也稍微放下心来,只要早点好起来就行,一个人坐,有点孤单。
回到宿舍,我躺下来,依旧觉得身上有点酸软,应该是发烧导致的,嗲能说如果前两天背上酸痛很厉害的话,早点告诉他,就不会发烧了,我还以为是自己睡觉姿势不对,扯着背筋才会疼,这也是自己对身体状况没个数,算自己活该。
脑子瞎想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直到一声惊叫把我从梦中催醒,我揉揉眼,“草,楼上的女生是又遇到蟑螂爬到脸上了么?神烦!”胜武嗡声嗡气地抱怨两句,咂咂嘴,听起来象是翻了个身。
哭声传来,声音不大,但是能听得出哭声里有惊惧和无助,旁边床的嗲能翻身坐起:“应该不是蟑螂,可能是别的东西。”
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声音里全是痛楚,我披件衣服下了床,打开门,外头的寒气马上裹满全身,马上觉得睡裤跟铁皮似的,又冷又硬。
宿舍走廊里,好几个屋子里的应急灯都亮起来,还有人拿手机作手电筒照着,站到走廊上,将身子探出去往楼上看。
舍监室的灯打开了,整个楼道的灯全部亮起,我听到了嘈杂的脚步声,低低的交谈声和咒骂声,还有愔愔的哭泣声。
“廷娃,回来!”嗲能站在门口,声音不大,一进门,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是不是觉得自己烧得不够,还想再烧一次?”嗲能的眼睛中带了怒意,“滚去睡觉,再看你去瞎凑热闹,我和胜武就申请到其他宿舍去。”
“哦!”我吱溜就钻进被窝,被窝里融融暖意,真是惬意,不到两分钟,意识就模糊了,还迷糊地听到胜武起床,应该是去撒尿。
早起后,嗲能已经用一个大碗盛热水把我的药烫热了,阿朗哥给我打了咸豆花和一碗鲜肉小馄饨,“全是汤汤水水啊!”
“给你打回来就不错了,别挑挑拣拣,当自己少爷呢?”嗲能吃着馒头,“阿朗,这个榨菜末在哪儿打的?味道不错!”嗲能面前有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是切得细细的榨菜末,“卖咸豆花那家,问他要的,他家老爷子,骨架和面孔啥的很好,我画了好几幅老爷子做小笼包的,盛豆花的,送了两张给他们,没想到他们拿来做招牌画了,我每次去都送我一杯鲜豆浆。”
嗲能笑道:“阿朗,你外交能力不错,比我强多了。”
何胜武过来喝了一口咸豆花:“咦,味道不错嘛,我长这么大一直吃的甜豆花儿,看来生活还是需要尝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