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能垂下眼睑,“太奶奶没丢什么东西?”
我又走过去问太奶奶,太奶奶只是乐呵呵地摇摇头,“啥也没丢,屋里还经常多东西,不是多了凳子,就是多了小碗,我都洗干净收着呢,等人家上门来取。”
嗲能一言不发地走出门,不一会儿手中就拿了几粒小石头,两粒放在床脚,走到外面,直接扔一粒到屋檐顶,还有一粒嗲能跳起来放在房门的雀替拐角上,正好稳稳当当,然后就跑到厨房和后屋。
过几分钟回来时,嗲能脸上有点严肃,“也不清楚你太奶奶手中,究竟有什么东西,用了这么没有人性的手段!”
阿姑跟太奶奶说了几句,便对我们说道:“我去端两盘菜过来,你们在这里稍微陪一陪。”
嗲能可以懂我们这里的土话,但也就七八成,象太奶奶这种没牙的,口齿不清晰,嗲能听起来,跟外语差不多。
我压根不知道怎么陪老人家,兔兔又不肯上前。
太奶奶突然木愣愣站起身,走到床前,从床底拖出一个红色的高脚痰盂,扯开细长的蓝花腰带,就在我们跟前解手,我跟嗲能都愕然了,慌忙逃到门外。
嗲能揉揉鼻子,有点迷惑地问道:“我看你们家老屋都用的马桶,怎么太奶奶家用的是痰盂?”
这个我哪知道?
但是嗲能明显求解的眼神,让我把这句话咽了下去,打着哈哈说道:“这事不好说的,马桶用久了,很容易漏,现在又没有好的箍桶匠,所以就用痰盂了呗。”
我这胡说八道的答案,估计会招来嗲能一个白眼,却没想到嗲能哦了一声,低下头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有可能。”
“嗨!你们俩,不在里头陪着太奶奶,怎么都跑外头来了?陪陪老年人又咋了?”阿姑一看到我和嗲能站在外头,就开始数落我们。
三人进屋,刚好看到阿朗把太奶奶扶到椅子上坐定。
“嘿嘿嘿!”太奶奶看向阿朗,眼里脸上,满是欢喜,笑着对阿姑说道:“阿囡啊,你这闺女生得好看,儿子生得卖相也好噶!”
阿姑一脸无语别开头,又强笑道:“我给你端了炖得烂烂的牛肉,还有烤芋奶,没牙也一样咬得动!”
我们离开太奶奶家,阿朗只是看我们一眼,就说道:“你们聊,我去找姑爷爷下棋!”
嗲能望着阿朗的背影说道:“我们明天要走的话,今晚,我势必要解决太奶奶家里这事,太奶奶的眼睛被人施障眼法……”说到这里,嗲能忽然话题一转道:“半夜郑言升若是出现,你能与他对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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