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这名字真好听。”张凡比琥珀高出半个头,揽过她的肩后两人站一起还挺登对。
张凡另只手将飘逸的中长发往后一捋,声音压低,对着琥珀:“不过我能不能换个叫法”
费言:“”完了,他有预感要出事。
果然,张凡给琥珀抛了个媚眼,随后道:“叫你亲爱的或者宝贝”
张凡的声音醇厚低沉,又带了点沙哑,听上去很中性。
站在一旁懵逼的天灵:“”
费言同情了看了眼天灵:兄弟,你这头发上面怕是有点绿。
琥珀冷冷地看了张凡一眼,这才发现张凡也正看着自己。
“你找死。”
冰冷的声线一出,琥珀立刻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符,手疾眼快地将其贴在对方脑门上
哪知张凡动作更快,不仅躲开了她的黄符,还将整个人都抱在自己怀里。
琥珀挣扎了一会儿,居然没有挣扎开。
张凡笑得邪魅:“宝贝儿,就这么叫你了。”
琥珀向她投了好几个眼刀,似乎在心里已经将她碎尸万段了。
费言都不忍直视,我的天,这个女人深藏不露,刚开始以为是白领,现在看起来就是个女流氓。
哪有第一次见面就喊人宝贝儿的。
张凡这边还游刃有余地禁锢着琥珀呢,就感觉到有人拍上了自己的肩。
她回头一看,原来是天灵。
不过这会儿天灵和刚刚在车上的气场完全不同,他面上挂着一丝笑,看起来比不笑的时候更渗人。
他看了眼琥珀,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那个”
“嗯”张凡的力气还挺大,琥珀挣扎半天还没从她的怀抱中解放。
“你放开她。”天灵的声音不知何时也变得如此有震慑力,“她是我的女人。”
魏军是黄河“死人湾”这里最早一代的捞尸人,他是从青海那边过来的,16岁辍学之后来到了甘肃一代,开始以捞尸为生,人称“黄河鬼侠”。
以前,还没有开始建小峡水电站,兰州城里漂来的浮尸少数留在了一个叫下河坪村“老裤衩湾”的地方,而其中大部分则直接被冲至河口村的回水湾,这里也成为当地最有名的“死人湾”。
如今,他已年近花甲,很少下河,但是捞尸技术依然是这个行业之中的佼佼者。
他的儿子魏明是老来子,子承父业,如今组建了一个捞尸队,还有微信群。
老魏正在昏黄的灯光下做饭呢,门就被打开了,光听脚步声就能听出来人是自己的儿子,魏明。
“爸,今儿又遇到怪事了”魏明一边脱外套一边和自己家里人吐槽着,他今年25岁,还没结婚,母亲又去得早,平时家里就他和老魏两个老光棍。
老魏连头都没抬,正端上了一盘干炒辣椒,“又是东边那里”
干炒辣椒是他们家每天必有的菜,因为常年跟水打交道,身体湿气太重,必须用干辣椒去湿。
魏明正在洗手池边挤洗洁精,右手摩擦左手,“是的,这个月已经是第三起了,以前也出现过水鬼拖人下水的事,但不会这么巧,是同一个地方。”
“怪事年年有,只要问心无愧就好。”老魏一脸云淡风轻,盛了两碗米饭,往桌子上一放,“吃饭”
魏明也不再提那些奇怪的事,两人对着小饭桌就开始默默无闻地吃。
饭后,两父子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都对着一个收不到几个频道的小电视机干瞪着眼,时不时搭着话。
“今年都25岁了”老魏不知不觉燃起了一支烟,“该娶媳妇了。”
“说什么呢还小呢”魏明提起这个话题竟有一丝羞涩,“早着呢我还想多陪您几年。”
老魏笑骂道:“你陪我这个糟老头子干嘛别挨着自己事,回头娶个媳妇找个正经生意做做。”
魏明刚想抗议,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谁”这个时间点,会有谁来拜访,父子俩平时都没什么朋友。
“你大爷,张凡。”
作者有话要说:天灵:你放开她,她是我的女人
琥珀:竟然被一个女人看上了,还是被人gay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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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驼肉
老魏就是给张凡寄信的那个朋友,两人是忘年交。
魏明开门,还没睁眼看就直接一吼:“你这家伙怎么又来了上个月不是才来过”
“吗”字还没出口,魏明就愣住了。
张凡身后还有四个陌生人。
“带朋友来了”魏明不经意往后面瞥了一眼,有个好看的女人,偷偷整理了下头发。
张凡玩味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揭穿他的小心思,“这是我四个朋友,路上认识的。”
魏明点了点头,朝里面喊:“爸,这家伙又来了”
老魏那里面没说话。
张凡咧着嘴:“哎呦,我跟老魏都多少年朋友了,你还跟个太监似的通报一下吗”说完丢下站在那里的魏明就进去了。
魏明:“”
被站在那里的四人这么盯着看,魏明耳根都红了,清了清嗓子,赶紧把门让出来。
“那个我这家里小,你们不嫌弃就进来吧肯定挤。”
费言看着面前黑皮肤的高瘦年轻人,语气友好:“那就打扰了,我叫费言。”
魏明赶紧点头,对着他道:“快点进来吧,天黑了,最近不太平。”这四个人都长得俊俏,只是剩下那三个没有说话的黑衣人带着一股莫名的冷意。
几人进屋后,才发现这屋子确实如魏明所说小。
有多小呢拿天灵的话来说就是他这一双大长腿都不知道搁哪。
于是四人坐在那种跟赶春运才用得到的小马扎上,乖巧地围在了小饭桌旁边。费言自己就算了,跟这种场景倒是没什么违和感,但是馆长大人
他偷偷瞥了眼,一个快到一米九的成年男子,蜷缩在这一小寸土地上,简直憋屈。
费言忍不住笑出了声。
阴路安看了他一眼,过来蹭了蹭他,“笑什么呢”
耳朵是费言的敏感带,这么一蹭下腹立刻一紧,费言见这里有长者,赶紧推开他,小声道:“没笑什么。”
阴路安却不肯这么轻易放过他,他这一整天都没碰过这小东西了,光眼睛看着他就心里痒痒,就想把他按住狠狠疼爱。
他靠得更近了,胳膊一把揽住对方的肩膀,嘴唇靠近费言的耳朵,轻轻开口:“什么事情那么高兴”
这句话基本是用气音出的,费言觉得从头一直麻到脊柱骨,心跳频率都快了几分,忙推开他,声音更小了。
“就是觉得你特别帅,就笑了。”
阴路安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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