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想故意逗费言:“我有读心术,想骗我吗”
费言:“”你都有读心术了还故意问我干嘛
阴路安见他不说话了,也不继续逗弄了,只往旁边退了一大截,回到正常位置上。
晚上的时候他自然有办法让费言自己乖乖说出来。
老魏在那低着头吃饭,没理四人,连张凡也只是时不时看几眼。
“哎呦,老爷子,给你带了好东西。”张凡放下了那个从车上下来就一直背着的包,打来拉链,掏出几个被塑料袋包裹着的东西,一层层地解开。
“你都不知道这东西有多重累得我肩膀都酸了,以后我因为高低肩嫁不出去全赖你啊”这包装确实严实,张凡拆了好久也没拆完。
老魏听到这话终于开口了:“得了,你嫁不出去就找我儿子去吧,正好省了我操心,我也好快点入土为安。”
魏明坐在一旁吓得快跳起来,脸都白了,声音都提高了几个分贝:“爸,你说什么呢”
“我也不敢娶,到时候得被家暴吧”
老魏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摇头叹息:“没出息的样子”
张凡看魏明一脸惊恐的表情,想到以前自己把他欺负得够呛的几年,想着这兄弟估计得留下心理阴影了吧
忙笑着对他说:“你不娶我也不稀罕嫁啊”说完又朝着琥珀抛了个媚眼,“美女,你是想嫁还是想娶”
天灵连忙挡住视线,反正刚才他已经当着人面说“琥珀是自己的女人”这种话,这会儿索性豁出去了,直接开口道:“你别想了,她迟早要嫁给我。”
这话一出,连琥珀都有些惊讶这是告白吗
这算是告白吗还是一句不走心的玩笑话
他们进入幻境之前,天灵就说过他不想和自己只当搭档,后面还有别的话吗他的弦外之音呢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吗
琥珀盯着天灵涨红的耳朵出声,这次呢他是认真的吗要捅破那层窗户纸了吗还是他觉得和自己之间,一直没有那层窗户纸。
琥珀的心里乱的不知该怎么形容,像是各路神经压在一起打了个结缠在一起打不开。
脑子里一直各种声音在回荡,头也特别痛,她突然站起身。
费言和天灵都吓了一跳,特别是天灵,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就没什么底气,这会儿要是踩到猫尾巴上就完蛋了。
天灵感觉后背出了一层汗,连面对老阎王都没这么紧张过。
“透气。”琥珀冷冷丢下一句话,就从小屋里出去了,剩下一屋子老爷们面面相觑。
当然,张凡在某种情况下也可以当做老爷们。
天灵:“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费言:“你好像就不应该说话。”
天灵有些怒,看着张凡:“卧槽,是不是都怨你”
张凡这时候正好把两个包装拆好了,其中一个是酒,一个是黑色的像是木头一样的东西。
她将这两样东西先放在小桌子上,接着一脸无辜,语重心长道:“兄弟,我这是在帮你啊”
“帮我”天灵霎时除了这句话再也说不出其他了。
张凡这才慢悠悠解释:“我这不是激你早点跟人表白吗”
费言明白了,原来这人一早就看出来了啊,不过还真挺爱管闲事的,这事撂任何一个普通女人身上,都不会这么大胆。
不过张凡这话直接戳中命脉,天灵顿时就跟蔫了的气球一般,再也硬气不起来,这会儿又跟小媳妇似的乖巧坐在板凳上。
说话也变得哼哼唧唧,“我我我我就喜欢她怎么了”
费言松了口气,哭笑不得道:“人都不在这儿,对着我们说有什么用啊”
天灵立刻站起来:“我去追”
说完就不见了身影。
魏明眼里闪过一丝惋惜,不过很快就消散了,这么好的女孩,果然有主了
老魏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果然年轻。”
魏明当然还没察觉,以为自己老爹说得是天灵和琥珀呢
老魏这会儿对着干辣椒吃完了一碗饭,虽然已经习惯了这种辣度,但他还是举起桌子上的茶杯,准备一饮而尽。
张凡立刻止住了他:“哎,等会儿,光喝水多没意思啊”
老魏跟她多年朋友,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她什么意思,立刻拒绝道:“戒酒了。”
张凡笑出声,表情夸张,“得了吧你这说戒酒戒酒都跟我说多少年了,哪次我带酒你不破功的”
老魏看了眼桌上的酒,又瞪了她一眼:“小丫头片子,我这还有几年活头啊,你就是不想盼着我好”
张凡怕他继续唠叨,直接将酒塞拔了,用那股醇厚的酒香堵住了老魏的嘴。
老魏果然就不说话了,因为嘴里早就溢满口水。
不过这酒确实香,跟普通白酒不一样,带着一种粮食发酵的味道,少了点工业酒精的廉价气息。
见老魏不说话了,张凡笑着将他面前的杯子倒满:“嘿嘿嘿,我就知道这塞子一拔出来你就说不出话来”
老魏一直没说话,注意力都在酒上,直到张凡倒撒了点才开口:“你这孩子,简直糟蹋好东西”
张凡光笑,这会儿也不反驳,只转身对着魏明说:“把你们柜子里那几个碗都拿出来呗”
魏明去了橱柜那里,将剩余的有些磕碰碎的瓷碗全数放在了小桌子上,这会儿桌子都快装不下了。
张凡一数,除去天灵和琥珀,正好五个碗,够了
于是便回头问费言和阴路安:“他们爷俩这没有一次性杯子,用碗没关系吧,都是干净的,就是破了点,我就是觉得这么好的酒应该分享给你们。”
费言连忙点头:“不介意不介意。”之前他们在森林里,把树叶卷起来盛水喝都是常有的事,这会儿好酒和最爱的人都在身边,还在乎什么盛酒的容器呢
不过天灵和琥珀喝不到,有点可惜了,费言这么想着,就被面前碗里透明液体的香气吸引住了。
张凡倒了五碗,晃了晃瓶身,“还剩一半,得全部用来泡这东西。”她嘴里说得“这东西”是指她从背包里拿出的另外一样像木头一样的东西。
接着,张凡将那块“木头”撕裂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丢进大碗里再倒入剩余那半瓶酒泡着。
一时间有一种说不出的香味扑鼻而来,费言默默吞咽了口水,实在忍不住道:“这是什么东西”
张凡看了眼他,故作神秘道:“壮阳的东西。”
费言:“”
魏明:“”
阴路安正在那喝酒呢,听到这句默默放下了酒杯。
“啊”张凡感觉自己头上被打了一下,当然不用猜她就能知道是谁打的。果不其然老魏开始发话了,“一个女孩子家的,天天说这些话,回头真嫁不出去”
张凡:“”算了,不逗了。
“这是骆驼肉。”张凡终于正经了一回,“我一朋友给我寄过来的,特正宗,配上我这酒,简直绝配。”
“骆驼肉”费言看了眼碗里那几块黑漆漆的东西,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如此其貌不扬的东西能这么香,不过连骆驼肉都能弄到,他对眼前这位女士实在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