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然后他看见了
阴路安
是馆长救了他
费言有些渴,下意识舔了下干燥的唇,“嘶好疼”他用手轻轻摸了下,寻思着不会破了吧
怎么破的呢
费言突然想起阴路安是怎么救他的了
他怔住,脸上烧得厉害,馆长直接用嘴给他喂的血
“卧槽”费言用手挡住脸,他觉得唇上依旧还残存着温热柔软的触感,嘴里有血的味道,“这这”
不过馆长的嘴唇意外的软。
费言晃了晃脑袋,我他妈的到底在想什么
他将手移到心脏位置,无奈地自言自语:“喂,老鹿,别乱撞了这么多年你不一直沉睡着嘛这会儿又怎么了回光返照啊”
他等心跳渐渐恢复,便准备下床给自己倒杯水。
脚刚着地,门就被打开了,进来的人恰好是费言现在最不想见到的。
他恨不得一头栽回床头,即使现在用被子捂住脸,也比两人尴尬得大眼瞪小眼好。
“怎么样”阴路安往床这边走来,手里端着杯水。
“嗯还好没事”费言慌乱得不知将眼睛放哪儿,阴路安靠得越近,他手脚越是僵硬,表情越不自然。
阴路安“嗯”一声没再说话,把水递给他后顺势坐在他身旁的板凳上。
费言确实渴了,“咕咚咕咚”喝完了水后,两人就是一阵沉默。
为什么这种时候天灵不在旁边啊费言急躁地想抓头发,虽然知道阴路安是为了救他才这么做的,但还是尴尬啊
费言眼神飘忽不定,往天花板上转悠了几圈后又紧盯着桌子腿,仿佛上面刻了幅藏宝图。
但奈何身边这人一直有着让人无法忽略的气质,费言的目光在恍惚间又飘到了阴路安身上。
这一看,他发现阴路安也在看自己。
费言被盯得发毛,浑身不自在,但被逮个正着,也不好再移开,只好硬着头皮勇敢无谓的迎上面前这人的目光。
真的勇士,敢于面对冷漠的表情,敢于正视一个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
肌肤至亲呸费言全当自己想太多,终于支支吾吾地开口了,“那什么”
“嗯”馆长大人就发了一个音节,似乎和平时没多大区别。
但这声音顺着空气钻进费言的耳朵里,半个耳朵都麻了,再顺着血液流到心里,半个身体都酥了。
费言的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阴路安的唇上,这么仔细一观察,他的唇型很完美,唇角是微微上翘的。
这是一张明显的属于男人的嘴唇,触感却是那么美好。
他看得太过认真,完全忽略了手腕上,正在慢慢升温的蛇骨手链。
此时,阴路安正被费言专注的目光弄得心率失衡。
“老大你都不知道那山上”天灵推开门,话说到一半才发现气氛似乎不对。
卧槽这一屋子的暧昧气氛是怎么回事老大这么开窍不会就此脱单了吧
天灵惊讶,我看书看了这么久,脱单的却是你,我累了,不想看了。
“你们”天灵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两三圈,语气暧昧。
费言被天灵大大咧咧的嗓门吓得收回心里的那些想入非非,急忙打断:“那什么你去哪了琥珀呢琥珀没事吧”
“去山上了啊”天灵往床上一个北京瘫,懒得连手指头都不肯动一下,“琥珀好着呢这会儿在小芳那屋待着,有事的是我好吗”
费言愣住,“你怎么了”昨晚那么大动静都能睡那么香,你能有什么事
天灵一咕噜起来,哀怨道:“你看昨晚那鬼东西,都把我脸给抓破相了我这都是靠脸吃饭的人,脸一毁我还怎么继续蝉联冠军”
费言:“”
“不是离开这里就能恢复吗”费言劝他。
“怕是回不去了。”天灵又躺回去,“刚刚在山上找了一圈,连影子都没看到。说明这次这个亡灵,要不有脑子,要不就有契约人在背后操纵它,反正很难搞。总之,你可能在头七第二天就要凉了。
费言:“”
天灵像是又想起什么,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了,可怜那床板太老旧被他弄得吱呀吱呀的。
他伸出一叠黄符,递到阴路安面前:“给琥珀给的。”
费言盯着那叠黄符,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来原来是因为没有黄符才那样救自己啊果然是自己想太多,就说像馆长这样活了不知多久的鬼差,怎么会怎么会
费言不知怎么,心里有些失落,就像是吃泡面没有了调料包,吃热干面没有芝麻酱的那种失落。
他整理好心情,对阴路安笑着,漫不经心道:“对了,我刚才就想谢谢你来着,谢谢你昨晚救了我,加上这次,我得请你好几次酒了。”
“以后记得多带点黄符,不然下回要救的是个姑娘怎么办”费言调侃,“亲了别人还不负责,这不耍流氓吗”
依旧握着那一打黄符的天灵:“”
亲老大和费言亲上了
这种震惊九州的大场面,自己居然没看见仿佛错过了一个亿
天灵恨不得抽死昨晚那个苦口婆心拦住琥珀不去做电灯泡的自己,他究竟做了些什么
阴路安这边也听出了费言的言下之意,他紧皱着眉头,刚想开口解释:“其实我”
费言笑着打断他:“没事,我这人比较随便,不会在意这些。”
阴路安不说话了,眉头皱得更深,眼睛垂下,睫毛落下一片阴影。
天灵:“”完了,怎么看这误会都是由自己这一叠黄符引起的,他默默收起黄符,承受着来自馆长大人的冷气。
费言刚说完不久,就听见前面屋子里传来一阵打骂声,夹杂着哭泣。
“怎么回事”
天灵摇头:“好像是刘雪梅和小芳的声音,琥珀还在那里,去看看”
三人出了仓库,迅速来到前屋,此时屋里正一团乱,一些日用品被扔在地上,板凳也倒了,本来安置在正中间的香炉也被砸了,香灰落了一地,旁边有个木质的牌位。
刘雪梅头发凌乱,一脸泪痕,坐在一旁的板凳上,不停地低声哭泣着。她整个上半身都依靠着桌子,因为哭得厉害有些接不上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
费言赶紧上前给她顺着气,毕竟肚子里还有个生命,对于出身在这样的家庭里,它没得选择,但至少要健康来到这个世界上。
刘雪梅另只手不停摸着自己的肚子,费言给她拍背的时候,发现她身体颤抖得厉害。
“您没事吧”费言担心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刘雪梅擦干眼泪,停止哭泣,只摇了摇头没说话。
小芳在地上蹲着,看起来很冷静,脸上也没有泪痕,此时她正将地上的香炉和牌位捡起,她拿了块布,仔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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