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沉这会儿明白了,阿啄喜欢用动物来比喻人。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子的动物?

何灼懵了:啊?

祁沉垂眸,看着呆呆的阿啄,重复道:你觉得我像什么动物?

何灼不理解,人家都要打过来了,祁沉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难道要变身么?

张舍知道祁沉与灵宠关系好,若不是有这层关系,他都要以为祁沉在和一只鸟打情骂俏了。

祁师弟

话没有说完,就看到祁沉脸色不悦地扔出一块黑金色的令牌。令牌浮在空中,映出两个大字千兮。

千兮,这、这难道是千兮令?

他究竟是什么人?

他是方长老的儿子啊!

所以方长老和齐与真君关系如此亲密么?

张舍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越来越诡异,听到关系亲密两个字,他有一瞬间都想歪了。

祁师弟,是真君让你来的么?

祁沉依旧没有搭理他,收起千兮令,举着树御剑离开。

张舍看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能忘怀。

竟与真君有五分相像!

往左往左。

右边一点。

对对对,就是这里。

何灼指挥完,祁沉便把树栽种下去。

刚触碰到土,根须就深深地扎了下去,不用祁沉费力气,自己立了起来,苍翠挺拔。

何灼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树,感慨道:还是种下去好看。

似乎是知道他在夸自己,一片叶子飘了过来,在何灼身上蹭了蹭,缓缓掉落在脚边。

何灼动动小翅膀:快把我放到树上,我想试着飞一下。

祁沉摇头:你还小。

何灼哼啾了一声:谁告诉你小鸟不可以飞的?

祁沉无奈,弯腰将雏鸟捧起,放到了树干上,手指轻点,雏鸟身上覆了一层无形的灵气。

何灼往下探了探脑袋,在树下看的时候不觉得高,真的到了树上,还是有点高的。

要是我飞不动,你要接住我啊!

祁沉抿了抿唇:你可以飞的。

何灼在原地扇了扇翅膀,发现了双爪逐渐离开了树干,他真的飞起来了!

你看!我

感受到了不对劲,飞起两厘米高的雏鸟眼睛一眯,大吼:你是不是在帮我!

祁沉点头:你想飞。

祁沉皮笑肉不笑地说:不,我不想飞了。

祁沉满意了:好。

说完把手伸到树干旁,想让雏鸟回来。

何灼扭头,不想搭理他。

祁沉挠了挠雏鸟的下巴:乖。

何灼往旁边走了几步,躲开祁沉的手。

他看看前方的湖,又看看脚下的树,犹豫片刻跳到祁沉的手上:往后走几步。

祁沉走了几步后,听到肩头传来一句话:

这树是什么品种啊?

祁沉手一顿,哪怕不清楚,也淡定自若地编道:梧桐。

何灼恍然大悟:难怪,看着有些不搭,湖边应该种柳树啊!

祁沉眼里带了些疑惑:柳树?

何灼点头:就是那种叶子长长的,下垂的,经常长在湖边的。

祁沉:嗯,我们现在去找。

大概不用了。何灼呆呆地看着前方。

祁沉转身,那棵被他称作梧桐树的树,赫然变成了柳树的样子。

这是一棵幻化梧桐,能变幻形态。

奥。

何灼觉得十分新奇,让祁沉往前,碰了碰几乎要垂到地面的叶子。

幻化梧桐微微晃动,回应他的动作。

幻化梧桐,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何灼两眼放光,好奇地问,那你能变成人的样子么?

树叶顿时停止摆动,哪怕一阵风吹了过来,也岿然不动,仿佛是棵假树。

作者有话要说:何灼:你懂好多!

祁沉:嗯。

伪幻化梧桐:我活了这么多年,就不知道还有种树叫幻化梧桐。

这章码的困死了,今天还有两更

☆、云淡凤轻

何灼还想和梧桐树玩,可他的坐骑小弟转身就走。

再等等,说不定变成人要很长时间呢?

他一个劲儿地往后看,始终觉得那棵树是可以变成人的。

祁沉没有停住脚步,径直向前走:有客人来了。

何灼:客人?

祁沉:嗯。

感应到叶止来的时候,祁沉就把院落的禁制解开了。

小师叔,阿啄。叶止点头笑道。

何灼很欣赏这个青年,他是这段时间遇到的人里,唯一一个还会和他打招呼的。

此子定然不凡!

看来可以成为第二个小弟。

祁沉不知道阿啄在想什么,但是能感受到他高昂的情绪,脸一沉:何事?

叶止不觉得小师叔是在恼怒自己,他听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以为是因为那件事,顿时正了正神色:小师叔放心,我已经教训过那帮弟子,您不必生气。

祁沉半阖着眼:你来就是为了这事么?

叶止摸摸鼻子:不,我是因为您说的那位叫时煊的人,万道宗并没有这号人物,甚至连杂役都没有。

这下何灼更激动了,祁沉现在还不是反派!还能救!

感受到雏鸟的情绪愈发高涨,祁沉面无表情地说:嗯。

叶止此时心情也有些不好了,小师叔如此生气,说不定是因为曾经受过此类的欺辱,才难以忍受。

那些小辈真的应该好好管教了。

叶止神色一肃:小师叔放心,我这就离开。

祁沉:慢着,你是木灵根吧?

叶止点头。

祁沉淡淡地说:那正好,这段日子,湖边的那棵树就由你负责照顾了。

他是想刁难一番叶止,却没想到叶止利落地答应,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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