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何钦闻言眼中露出几分怒意,正要说话,瞧见他眼神不对的晏平江连忙低声喝道,“晏何钦,不得无礼,这位乃是为父的至交”
晏何钦虽然为人古板,但是素来尊敬父亲,见父亲这么说,连忙向旬达拱手赔罪。
“至交”旬达呵呵一笑,怪异地望着晏平江,轻笑说道,“我还以为你会怀恨在心呢毕竟我当初那样子的骂你。”
晏平江脸上露出几分笑意,眨眨眼说道,“对你怀恨在心的人够多了,少我一个也无大所谓,对吧”
“这倒是”旬达自嘲笑了笑,继而望了一眼晏明德和晏何钦,转头对晏平江轻笑说道,“今曰你等父子、祖孙齐上阵,可谓是来势汹汹啊”
晏平江失笑般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了一眼赵王周定樘的方向,低声说道,“那些人才是来势汹汹话说,你个老家伙二十余年不曾上早朝了吧今曰这是吹的什么风,把你老人家给请出来了”
旬达此时正转头打量着赵王周定樘身旁那帮人,闻言轻笑一声,望了一眼晏平江,笑着说道,“我猜,你我二人所为之事大致相似你为你家的,我为那个不省心的。”
“哈哈,”眼睛畅笑一声,摇头揶揄道,“看来,你真是相当喜欢那个小子啊”
旬达微微一笑,眨眨眼说道,“难得能从那么一个污浊的地方找到这么一个小家伙,可不能让这帮人给我毁了”
二老相视一笑。
不一会儿,皇上贴身侍从溏公公从内殿走了出来,尖细高亢地声音在整个大殿回荡:“皇上驾到”
那些之前还围拢在一起的官员立马如鸟兽散,站立到自己的位置上,恭迎皇上大驾。
大周王朝现今的皇帝,也是开国的皇帝,周扶远,年纪不过是五十左右,但是看他的神态起色,比起自己这个六十有余的丞相还要憔悴。许是年纪大了,周扶远近些年的手段远没有早年的雷厉风行,彼时他的手段已经变得十分怀柔,才导致这两年众官结党私营的现象涌现。很多人都说,他已经老糊涂了,其实晏平江很清楚,他其实有得是手段和机会一具清除掉这些各派党羽,可他没有,他要让他们乐极生悲自己露出马脚,再让他们自己斗,斗得你死我活最好,他便可以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为他日登上龙椅的皇子扫清所有的障碍,又或许说,他就是用这些诡秘的党派之争来锻炼自己的继承者,但是,很显然,他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否则现在站在这里的就应该有一个太子。
周扶远是老了,但是,他仍然还是整个大周最有权势的人,猛虎岁老,但是余威仍存。一双犀利鹰眸睥睨底下众人的时候,果然见到一片低沉肃然的气氛在整个大殿笼罩。
塘公公见周扶远坐下龙椅,适时尖锐高喊:“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底下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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