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寥寥的数字,却在沈云朝的心里搅起了翻天的巨浪。寻找故居他早二十年前去做什么了
哦,他在忙着和自己的王妃生孩子。他在忙着享受自己端王的荣华富贵。忙着帮他哥哥,稳定那张踩着母亲的尸骨登上的王位
寻找故居
就算他能找到也只能找到,被烧毁的残迹就如同自己和他之间,不死不休的父子之情,除了血缘的灰烬,什么都已经不在剩下了
沈云朝伸手轻抚字条上“周扶风”三个字。他的手缓缓抚过,纸张随即泛黄,像是他心中的火焰燃烧到了他的指尖一般。那个名字在他的指下,缓缓的变成了灰烬,只余下一个丑陋的空d。
沈云朝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你不是要找娘亲的故居吗那就让我看看,再你的心里,到底是你的端王儿子重要。还是,你亏欠良多的娘亲重要吧”
放下红色经脉隐现的手,心口的灼热猛的袭来,沈云朝头一歪就晕在了桌子上。
昏迷中的沈云朝忽然梦见了一段不长也不短的往事。
他远远地站在树下,看着不远处,青草地里相互依偎的一对母子。孩子吵着要听故事,母亲就硬着头皮讲了,但是很明显那个母亲不善言辞。一个最普遍的,功成名就抛弃糟糠之妻的民间故事。被这个母亲讲的索然无味。但是看孩子似乎并不是很介意。他瞪着自己漆黑的双眼,认真的盯着自己的母亲,整个故事中一次也不曾移开。
故事讲到那名书生当了驸马,糟糠之妻回乡。就狭然而止。
“母亲母亲,你说的不对。”
“哪里不对了”
“那个书生那么坏,他的妻子怎么会不告御状呢那个妻子就应该去告御状让那个书生受到应有的惩罚。”
母亲闻言一愣,苍白的脸上渐渐泛出了笑意,她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是对过往的怀念,深切却已经没有了恨意。
“戏文终不是生活,台上咿呀唱着的,是大多数百姓心里想到过的最痛快的结局罢了。然而台上的两个人是没有过感情的。戏散了,人就散了。所以自然是怎么绝情怎么来。”
“那母亲的意思是那个妻子还依然爱着那个禽兽书生喽。”
母亲又是一愣,继而缓缓的摇了摇头。
“我想,他,曾经,亦在春花下相思过谁,在柳树下亲昵过谁,在岁月中渴望过谁;曾经,亦是一位爱笑爱闹的少年,在风中策马高歌,在雨中急步前行,在冬天为人呵气暖手,在夏日为人遮起y凉。只是这宫廷,这岁月,这皇权,改变了一个人太多,太多,爱可能已然不在了,但是情分终是有的。”
那个孩子沉吟了一会儿,继而好似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一般,欢快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让一个和他没有情分的人去帮那个妻子报了这仇。这世上哪有人做错了,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台上的人既然唱过,那说明底下必然是有人做过的。善恶终有人报,何须天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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