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 / 2)

宋霄也来到床边:我们这两天一直等你醒你都不醒,想不到刚走开半小时你就醒了。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肚子痛

他摸了摸我的额头,笑道:你已经把最痛的两天睡了过去,再两天就不痛了。医生这次将你的生育囊完全摘除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都不用受这个罪了。

谢天谢地。

生育囊破裂的疼痛简直让人心生畏惧,我这辈子有这一次经历足以,实在不想领略第二次。

又过两天,我的刀口果然不那么痛了。期间梁秋阳来看了我,带来了他为宁曦买的一系列婴儿产品,奶嘴、奶瓶、甚至还有十几件从一个月到十八个月的婴儿衣服。

这件好不好看!他从袋子里取出一件粉嫩的小衣服,展示给我看。

我点了点头:好看。

一旁宋柏劳却十分不给面子地冷哼一声:丑。

梁秋阳骤然蹙眉,翻过衣服拿到眼前仔细看着,噘着嘴嘟哝:不好看吗?

我与骆梦白双双对宋柏劳发出了死亡射线。

宋柏劳若无其事移开了视线,之后都不发表评论。

不好看吗?梁秋阳将那件印满小花的衣服展示给骆梦白看,问她意见。

好看。骆梦白立马道,好看得我都想穿了。

身旁传来宋柏劳闷在喉咙口的一声嗤笑,但不明显,在场可能只有我离得近才听得见。

我瞟了他一眼,他朝我咧了咧嘴,笑得有几分挑衅,仿佛在说:我就是笑了,可我也知道你拿我没有办法。

我还真是拿他没办法。

能下地后,宋柏劳扶着我去育婴房见了小朋友。

虽然不想承认,但甫一入眼,小小的,红红的,还皱巴巴的,的确就不那么美观。

在睡觉呢。宋柏劳指尖点在玻璃上,你看她眼睛是不是很像你?

育婴房也有别的孩子,老实说我都觉得他们长得差不多,更何况宁曦此时才二十多周,五官完全没有长开,都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她长得像我的。

想是这样想,我还是连连点头。

嗯,像我。

他握住我的手,眼神很温柔:鼻子像我。

我看着宁曦因为发育不全,显得比其他孩子更为塌陷袖珍的小鼻子,心情复杂地附和:嗯,像你。

我出院那天,为期三天的议员选举开始了。

与预期无误,由于在beta中的颇高人气,骆青禾票数一路领先,如无意外,他将成为香潭新一届的四位议员之一。

我之前还挺怕他突然来医院看孩子撞见宋霄,后来又觉得自己想多了,竞选这么忙,他怎么可能为了看我生的孩子特意跑一趟医院。结果我出院那天,他还真的来了。只是待了不过十分钟,在育婴房外隔着玻璃看了看宁曦,很快又走了。没有见到宋霄。

他看着宁曦时,我注意到他笑了。很轻很淡,并且转身即逝,快得跟场幻觉似的。

这个表情出现在他脸上的机会我掰着手指都能数出来,还是单手。所以就算宋柏劳告诉我骆青禾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在公众前显示自己对我这个beta儿媳的重视,立自己的人设,我还是觉得,他来见宁曦应该是有几分真心的吧。

第七十四章

【我的肚子上有一道疤,是经年难愈的陈伤。现在,它愈合了。】

骆青禾一如预期,成了香潭市的新议员。

新闻媒体做了大量的报道,总体都十分期待他这颗政界新星未来的表现。

宋霄在出结果的那天离开了香潭,没说去哪里,只说等宁曦出院时会再回来。走前他留了一封信给宋柏劳,让对方在自己离开后打开。

信其实不长,至多十分钟就能看完,宋柏劳却在书房足足闷了一下午。

有些事当面才可说清,而有些话只能附在纸上,寄于文字,替嘴拙之人表述无法言说的深情。

宋霄写下这封信时必定也是诸多斟酌,方才千言万语汇聚成这一纸书信。

我没问信的内容,宋柏劳也没说,但总感觉他走出书房后,眉宇间都舒朗几分,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又仿佛放下了什么。

我有些后悔宋柏劳蹭着我的脸颊,呼吸喷吐在我颈窝处。

我颤了颤,睁开带着汗液的睫毛,气息不稳道:后悔?

他舔着我的耳郭,低声道:我现在没法儿在你身上留下气味了。

今早去医院复诊,骆梦白给出了完全康复的诊断报告后,晚上宋柏劳便迫不及待将我拉上了床。

憋了半年,饿得两眼发绿,一朝猎物得手,就立刻贪婪地想要将半年的量补回来。差没几个小时天都亮了了,他仍纠缠着我不放,精神好到仿佛还能再来三百回合。

失去了信息素,他仍然是alpha,身体各方面都顶呱呱的alpha。

我敌不过他,手酸,脚酸,浑身都是汗,他再不完事,我怕自己都要脱水。

电流窜过全身,我咬着唇闷哼了声,手指在他赤裸的脊背上猛地收紧。

嘶,宝贝儿你抓得我好疼啊。他边说话边故意往我耳朵里吹气。

我别开脸,架在他腰间的小腿滑落下来,松开齿关,自喉间吐出细碎起伏的喘息。

宋柏劳追上来,黏黏糊糊吻住我的唇,深入而霸道地掠夺我本就不多的氧气。

一吻毕,我已经晕头转向到脑海里什么也抓不住了。

宁郁,你的伤口愈合了。

宋柏劳直起身,轻柔地抚摸我平坦的腹部。

剖腹的第二刀仍旧在老位置,覆在第一刀,也覆在我的纹身上。刀口愈合后,新的疤痕组织形成,与我的纹身产生了奇妙的融合淡粉色的伤疤压在纹身之上,就像是那道难以愈合的伤终于结疤痊愈了。

我伸出汗津津的手,也摸了摸那道疤,与宋柏劳的手碰到了一起。

我实在没力气说话,便只简单回了一个字,粗听就有些暧昧。

而宋柏劳现在是只要一分暧昧都能燃成燎原大火的劲头。

他扯过我的手,往更下的地方去。

我身体一僵,不敢置信地看向他:还还来?

他按住我躲避的腰,舔了舔唇道:谁叫你乱点火。

那你把我的点火工具没收了吧,我不想要了。

一夜颠簸,第二天一早,宋柏劳起床精神抖擞地去上班了,我只能手脚酸软地趴在床上,缓了一天。

他在床边穿衣服时,我迷迷糊糊睁眼看了下。他背对着我,还没穿上衣,骨肉匀称的脊背上,那串忏法刺青的两侧都是未褪的红色抓痕。

我以前指甲都会定期修剪,毕竟烘焙时不适合留指甲,养伤口这些日子懈怠了,许久没剪,竟然把他抓成这样。

我有些羞愧地缩进被子里,快要再次睡着时,宋柏劳走至床边,将我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傻子,睡成这样不闷吗

他撩开我的额发,在我额头上亲了亲,随后放轻动作离开了卧室。

宁曦在暖箱中一天天长大着;夏盛发布了拥有更长使用寿命与容量的新型蓄电池;骆梦白通过从宁曦身上提取的血清展开了对c20的新研究;梁秋阳也完成了自己人生第一场跨年演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