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涵微微喘息,顺着墙壁向下软瘫,跟煮熟的面条一样无力。
哥哥她就是你喜欢的人吗她颤声轻笑,不愿因相信这样的结果。
“这样奇怪的台词能行吗”顺利将台词本上所有台词完美演绎的徐逸溪轻声叹气,不知道那个跟男孩子一样粗鲁的男人婆会不会吃自己这煽情的一套,还是没等自己说完,直接一个拳头打乱演出,让自己提前下台。他挠了挠乱糟糟如同鸡窝的头发,犹豫犯难。
“要不再想想备用的方案”他翕动嘴唇自言自语,心里没有底。
在他印象中,墨凝总是穿着她的干净整洁的跆拳道服,腰带的颜色从最开始遇见的绿色一点点变化,直到变成充满震慑的黑色。那即是她的荣耀也是一种无言的诅咒。所有人看到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绕道而行,生怕在某个没有在意的地方招惹到了这位冠军少女,对方也不废话,直接一个拳头教你做人。
这是大多数人的刻板印象,但其实男人婆并不是他们想象得那样凶神恶煞,她和很多拥有正义感的有志青年一样,继承了中华民主的传统美德,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女孩。不过或许是对于冠军的渴求,导致她每天下午一放学就会拉着自己唯一的小弟进行训练,而训练的内容正是如何用正确的方式殴打人肉沙包。
两人穿着比赛时用的防护服,进行1v1的战斗,而丝毫没有还手机会的小弟只能被大哥的铁拳打得节节败退。
这样的噩梦在徐逸溪身上持续了整整三年。在第一次男人婆在决赛失利之后她的训练变得更加凶狠,打在自己身上的力道也从原来的可以接受变成了后来的难以接受。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徐逸溪在心中就打定了要离开这个男人婆,脱离自己小弟身份在另一个陌生地方重新开始的主意。
经过整整一年的策划,死党终于提出了一个可行的方案,于是在毕业那天,拿着志愿表的他并没有按照自家大哥的想法填写她想要就读的学校,而是进行了修改。大哥在城北,而他逃跑到了城南。
本以为之间间隔的几十公里可以很好地将她阻拦,但是这一点距离似乎比不上她心中固执的执念。才在新学校待了一个星期,大哥的魔爪就跨越了遥远的空间,伸到了自己身边。如同看不见的天罗地网,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
徐逸溪重新躺回自己的转椅,脖子下的柔软枕垫让他感觉到了从没有过的舒坦和惬意。那一瞬间他觉得这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天堂,里面没有难缠的妹妹夏梦涵,也没有可怕的大哥墨凝,有的只是会对着自己温柔微笑的少女,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后面是束起的马尾辫,她轻柔地拥抱着自己,如同天使张开自己洁白的羽翼进行庇护。
这才是生活啊他阖上眼傻笑,移动着脚步在座椅上慢慢旋转。
但是耳边传来的敲门声却直接将美梦击碎,把他拉回残酷的现实。他痛苦地深深叹气,歪着头看向房门,上一秒还盛放的笑意瞬间凝滞,变成了愁眉苦脸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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