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溪想都不用想,都知道门外面的是谁。
真是让人头疼呢徐逸溪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起身为这个深夜到访的妹妹开门。
虽然他很想装作已经熟睡的样子不管不顾,但是一想起死党的终身幸福还牢牢地把握在对方手中,用自己宝贵时间作为交换换来的联系方式还没有到手,就只能强忍着疲倦给这上门瘟神开门。
“有什么事就说吧,都已经这个点了,说完我好睡觉。”徐逸溪依靠着门框打哈欠,眨巴的眼睛透着睡意。要不是今天晚上为了排练名为给大哥道歉的舞台生存剧,他早就钻进柔软的被窝中呼呼大睡,就算外面电闪雷鸣也休想将他叫醒。
“我也知道这么晚来找哥哥有些打扰。”夏梦涵扭捏地将手中写好的小纸条递了过去,上面用墨色字迹工整书写的姓名和联系方式让徐逸溪想起了什么。“不过我听到哥哥房间里有奇怪的声音,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顺便把这个给哥哥。”她另一只手指了指纸条,似乎暗示着什么。
“我的声音有那么大”徐逸溪接过纸条,眉峰挑动,有些不敢相信。他觉得自己按照台词本上台词进行表演的时候,应该没有多大声,怎么隔了一个过道还能被躺在床上的小魔女听到难道是自己真情流露,抑制不住
徐逸溪对此有些疑惑,不过他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而是随意将聊天得来的纸条揣进了裤兜,准备在周一的时候交给死党,完成他的小小心愿。
“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在编排社团准备的舞台剧而已。要是打扰到你的话,我下次没有下次,这已经是最后一次彩排了。”徐逸溪随便胡诌了一个理由,想要将刚才自己丢脸的事情在自己妹妹面前搪塞过去。毕竟小弟给大哥道歉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丑事。
“哥哥你在说谎吧”夏梦涵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神闪烁的哥哥。“哥哥别忘了我可是你最亲密的同桌,你到学校以来根本没有加入任何的社团,更别说编排什么舞台剧了。”她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但是说出口的话含义已经十分明确。
哥哥你拙劣的谎言已经被我拆穿,你就实话实说吧。这是徐逸溪解读出来的潜台词。
他嘴角抽动,尴尬地笑了笑。像个被抓住偷窃行为的小偷,只能供认不讳。“唉好吧,我刚才练习的并不是什么舞台剧台词,而是跟我一个朋友,”他差点将男人婆三个字脱口而出,“跟她道歉的话,因为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所以道歉之前我想把自己想要表达的都写下来,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口。”
“那哥哥的那个朋友是今天我们遇见的那个男人婆吗”夏梦涵本来不想用这样粗俗的词语代替素昧谋面的女孩,但是想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可以代替的词语,最后不得不顺着自己哥哥的话语说下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男人婆的帽子扣在了墨凝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