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2)

gu903();“是……”风铃乖乖地把红枣夹了,都送入口中,吐出七八个核来。

汤圆见她吃完,这才回答她刚刚的问题:“不累。不用咋做饭,你看吃的这么简单。你家小姐把我上次买的猪肉吃了个精光。我们家小蚊子正在考虑把每天两干一稀改成两稀一干。”

风铃瞪大眼睛,吃惊道:“虽然她会吃,但也不至于这么会吃啊!在家她也不吃那么多啊!”

汤圆微微一笑,神态竟完全不似平日里傻傻憨憨的摸样。“那要看饭是谁做的,那要看是和谁一起吃。”原来苏釉所想所忧,不光风铃知道,连汤圆都明白。

听汤圆这么说,风铃有感苏釉愁苦,长叹一口气:“苏釉不说,小纹不懂。你说她们有希望吗?”风铃空长一副姐姐样,每每遇事不决时都要问汤圆。

汤圆起身端来粥锅,给风铃添粥,特意多加了几个红枣。风铃抱着碗要躲,被汤圆一瞪顿时又不敢动了。汤圆下手,一小勺两个枣,一勺又一勺,边舀粥边说道:“苏釉那么坚决地拒绝了那位官商公子。说明她想要啥她心里很清楚。除非小蚊子被哪位父爱泛滥的公子先下手娶回家里。否则苏釉必然会说的……只是不到时候罢了。”

父爱泛滥……风铃嘴角抽动,歪脑袋看着汤圆洞察人心的摸样,不禁笑道:“啧啧,苏釉还说我像你姐姐呢……是不是只有我知道你本来面目啊。”

汤圆微笑,又塞了一个包子进风铃嘴里:“须知看清世事不易看清人更不易……不过我平常就是本来面目啊。要是事事都动脑子,那多累的慌。”

“可惜啊,就算我两看清,也帮不上她们忙。”

“嗯……这种事旁人帮忙,越帮越忙。只能让她们自己开窍。要么放弃,要么一条路走到黑。话说,你希望她两成吗……毕竟于理于情都不容啊。要是我家老爷你家夫人知道了,都得疯。”

“……”风铃沉思一会,叹道:“我希望苏釉开心。”

汤圆点头,端碗吸溜稀粥:“呼……呼……别想了,脑袋累。”

“对了,”风铃又拿起一个包子,突然想起蔡小纹有望入官陶之事,便对汤圆说了。“要是真能入官陶,小纹会很高兴吧。”

“噗……”汤圆笑完,翘起舌头追寻嘴角的一个米粒,一边艰难地说道:“我猜啊,她会怪苏釉,把送给她的小猪壶送给了别人!”

“哈哈……”风铃笑得拍手,直觉苏釉可怜:“那我家苏釉又要郁结。不如我们来打个赌,看是苏釉先来找小纹,还是小纹先去找苏釉。”

“我赌是我家小蚊子先不能忍。要是我赢了,明年春天我回老家探亲,你陪我去。”

“好啊。”风铃答应的很爽快。“那如果我赢了呢?”

“那我请你陪我探亲。”

“区别在哪?”

“一个你花钱一个我花钱。”

“唔……”风铃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她把最后一口包子丢进嘴里,抹嘴站起:“我要走了。苏釉还饿着呢。”她走出门口,又扒住门框探头进来,笑嘻嘻地道:“小汤圆,我平常吃三个包子就饱了,今天吃了四个。是为什么啊?”

汤圆憨憨一笑,指着粥锅道:“锅里还有半锅红枣。”

“……回见!”风铃一溜烟走了。汤圆收拾碗筷,自言自语道:“为什么啊……那要看是和谁一起吃啊……噜噜噜噜噜。”

结果啊,还是汤圆赢了。蔡小纹第二天上午就抱着一肚子小心思去苏家找苏釉。她不承认她是想苏釉了,还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因为那日是等着苏釉的,结果爹和师伯都提前回来了,所以苏釉没来,自己也等空了。因为这个原因,这几天才觉得没着没落的。如果再见一次苏釉,应该就能恢复正常心情……蔡小纹这么想着,还自觉需要一个见苏釉的理由。既然偷艺不行,那就正大光明地来请教师姐,这总行吧。

谁知就算有这么堂堂正正的理由蔡小纹也是来的不凑巧的。今天,苏釉不舒服。倒不是因为生病,而是身上来红了。她昨日做了一天的陶壶,总算是把那把壶成功塑形。但小工房寒冷,手又沾泥水过久着了凉,今日她突然来红,很是疼痛。不得已在家休息,连店铺都是风铃去帮忙打理。本打着睡一天的主意,谁知蔡小纹登门拜访,苏釉只得从床上爬起,强打精神应付着。

而蔡小纹这每月一次的事情从来不会痛,根本不能体会到苏釉的痛苦。她见到苏釉,觉得近日来的失落果然一扫而光,心情自然好得多,也忘了自己所谓请教的借口,只是想要和苏釉多说些话。苏釉听蔡小纹从陶器的传说讲到陶釉的历史,再从紫砂的发展,谈到今后的展望……疼得实在无力了,勉强用双臂撑桌让自己不趴下,虚弱地对蔡小纹道:“小纹帮我烧壶开水,泡杯红糖,红糖在厨房里。”

“嗯嗯!”蔡小纹刚刚长篇大论,现在也觉得口干了,连忙答应。她起身找泡水的壶,看遍了苏釉的卧房都没有找到。“师姐,小猪壶呢?”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看见剔红饕餮夔龙纹姑娘丢了火箭炮!这名字真霸气……我好羞涩啊!

第26章睡着了吧

“呃……”苏釉脸色苍白,就快撑不住了,实在无力和蔡小纹纠缠:“你先烧水,泡红糖,我就告诉你。杯子,就用高足黑釉杯吧。”

“嗯嗯!”蔡小纹拿起放在桌案的黑釉杯老老实实地去了厨房,打水,烧水,洗杯子,泡红糖水,端来房间。苏釉已然躺倒在床,缩进棉被,眨巴眼睛,用一种小鹿般可怜眼神看着蔡小纹。

“师姐,你咋躺下了?”苏釉家的炕做成了床的摸样,看起来就是床。

苏釉费力地把枕头垫高,撑起身靠枕而坐:“你来红不会痛吗?”

“不会啊。没痛过。”蔡小纹把黑釉杯递给苏釉:“红糖水,我加了冷水,只有一点点烫。”

苏釉接过黑釉杯,拍拍身旁的床榻。蔡小纹了然,一挪屁股坐到了苏釉身边。“师姐,小猪壶呢?”

苏釉轻轻吹过红糖水面,翻眼看蔡小纹,反问道:“你猜?”

“嗯……”蔡小纹很认真地思考,很认真地回答:“放在铺子里用了?”

苏釉赞道:“聪明!”端起红糖水就喝。她不脸红,反正没直接说谎。

蔡小纹对小猪壶的牵挂顿解,心情轻松,连肩膀都抖搂起来,管起苏釉的闲事来:“师姐,你的那个那个是用啥做的啊?”

“那个那个?”苏釉觉得自己能听懂就见了鬼。

蔡小纹扭捏起来,眼睛转来转去,看东看西,就是不看苏釉。“就是……那个嘛……那个那个……来红的时候用的……”

苏釉突然明白了:“月事带?”

“嗯嗯……”蔡小纹慌忙点头,羞得低头对起了手指。

“原来在带里放草木灰啊,这两年用宣纸了。”

“用宣纸啊。”蔡小纹抬起头,脸还有余红:“宣纸多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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