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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我其实一直不赞同他爸爸那一套,也挺担心焦冻这小子以后会干脆不结婚,”老人家在人后意外地健谈,枝夕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也许轰焦冻的反差萌来自祖传,“但是没想到他居然会结婚这么早。”

爷爷笑起来,脸上沟壑丛生,眼睛却还是极明亮,“阿凛啊,焦冻那孩子,是真心喜欢你我看着他长大,三岁之前几乎没离过眼,那句话怎么说三岁看到老也许有时候他是话少了些,估计你们现在的年轻女孩子会不太习惯,但是他这人是绝对可以托付的。”

枝夕听得囧囧有神,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乖巧地笑,老爷子的夫人去得早,想来这几年很寂寞,难得能找到一个听他说话的人,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

“焦冻小时候可倔啦,那个脾气,啧啧。阿凛啊,你知道他最怕什么吗”

枝夕很配合,“是什么”

“是药味,哈哈”老爷子双手一拍,笑得很得意,“看不出来吧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居然怕这个他四五岁那年有次生病了,我不想给他搞打针那一套,就说喝点中药,结果这小屁孩死活不肯,我和他爸爸两个人抓着摁都没能把药给他灌进去,我当时就想着这不行啊,一个男子汉,怎么能怕苦呢”

枝夕的笑容顿住,老人家没注意到,继续说了下去:“他不肯吃药,我就不给他打针你知道焦冻这孩子最后病怎么好的吗那个时候是冬天,那年冬天可冷了,他一个人跑到雪地里,就穿了件单衣,一边发着烧一边跑步,出了一身汗最后竟然自己好了。”

“后来我就问他,既然能吃苦,为什么不肯喝药,他说他就是不喜欢那股味道阿凛,你说这孩子倔不倔他要是肯跟我说清楚,我就喊医生给他打一针,病就早好了,何苦还要受这个罪,你说是吧”

“是啊,”

枝夕张了张嘴,心口发酸发胀,声音里笑意勉力维持着,“焦冻他,确实很倔强啊。”

第140章和你看过的烟火

也许是那包草药起了作用,第二天枝夕下床时,脚腕已经完全没了不适,她打开手机,发现一个半小时前轰给她发了条消息。

他在消息中说自己有事先出门了,中午之前会回来。

枝夕抱着手机发了半分钟的呆,有点茫然。

两人说是一同出来旅游,但整个旅行路线以及食宿交通,全都是轰一个人做的规划,简而言之就是枝夕这趟旅游只需要带个人就行,连脑子都不用带。

不得了,罪恶感更强了啊。

说起来这趟旅行大概花费是多少呢aa是肯定要aa的,但轰一直在有意模糊每一项的花费,枝夕只能自己去猜或者偷偷摸摸地看,然后默默记下来。

她在楼下附近用完早餐,因着人生地不熟,也不敢乱跑,乖乖回了房间打开电视看。京都的地方频道与其他城市没有太多不同,无非报导的是当地的每日新闻,偶尔插播一下全国性的时事。

不过今天又不太一样,因为今天是夏日祭,电视屏幕上,穿着浴衣的女记者正站在一条古街前做现场的情况播报。

夏日祭啊枝夕呼出一口气,倒在床上,看向窗外的蓝天。

应该会很好玩吧。

不多时,轰敲响了她的房门,他看起来有些急,白皙的皮肤上呈现出在烈日下运动过后的潮红,鼻尖浮了一层薄汗。

枝夕有点错愕,赶忙侧身让他进屋,一面倒水一面问:“焦冻,你是出去办公了吗是事务所的事”

他递来一个小小的御守,“你把这个收好。”

“嗯”枝夕不解,她看了看手中的御守,那上面的花纹很精致,“这是干什么的”

“是我刚刚从护王神社那求的,据说那里供奉的神明可以保佑祈愿者的腰足健康。”轰垂下眸,“脚还疼吗”

“不痛了,真的一点也不痛了,谢谢焦冻。”

枝夕实在是很惊讶,毕竟轰焦冻不是一个信这些的人,他向来是依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想要的东西,今天竟然会为了一个御守而在大清早匆匆出门,得是担心她的伤势到什么程度。

她一边想,一边偷偷观察他的神情,却只来得及捕捉到一丝一闪而过的担忧,很快便被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所取代。

这个人,连自己有多担心都不愿让她知道,像是生怕她有什么心理负担一般。

枝夕默默叹了一口气。

午饭过后,今天的第一站是其出售与展示的工艺品有国宝之称的西阵织会馆。

在听到轰和司机报出地名时枝夕就开始紧张,她在作为闲院枝夕时学习过关于日本的一些传统方面的知识,其中就包括友禅染与西阵织,而闲院枝夕的更衣间里也架着几件十分华丽的西阵织打卦。

因为这段经历,枝夕大概清楚这些衣物有多昂贵。

会馆里面积很大,分了好几个区域,由于最近没有展览会,所以工作人员先带着两人去了织物陈列区。

这里的工作人员多为中年女性,姿态娴静举止高雅,穿着深色的振袖走在前面轻声细语地做着介绍时,枝夕简直有点愧疚她好歹也是赶鸭子上架般学过一些礼仪的,如今却被秒得渣都不剩。

“和服制作工艺复杂,耗时耗工,旨在勾勒出穿上它的人最美的一面。这里的每一件衣服都是由有多年经验的工人精心制作,从布匹的材质到友禅花色,从针脚剪裁到西阵织法都力求完美。”女人停下来,声音温柔到了骨子里,“这一边的展品可以提供出租和出售服务,如果二位有感兴趣的可以尝试一下。”

枝夕随着她的动作看向前方,虽然做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没忍住抽了口凉气。

实在是太惊艳了。

她的目光一一从那些堪称艺术品的衣物上滑过,每一件都散发着娇气矜贵的气息,属于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存在就和闲院枝夕的更衣室里那几件架子上摆放的一样,光是看看就很震撼了,哪还敢往身上穿。

“你喜欢哪件”

轰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询问。

枝夕咽了口口水,“都挺好看的。”

她根本不敢专门指出其中一件来,因为轰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买下。

这怎么还得起。

男人向前走了两步,站在一件水红色的打卦前,微微偏头:“你喜欢这件吗”

太正式了。

枝夕看着那件红底仙鹤柄流水纹的打卦,虽然被它的华美所惊艳,却还是很快摇了摇头:“很好看,但是好像不太适合我。”

轰指向另一件正红色的打卦,“那这件呢”

枝夕继续摇头,“这个好像结婚穿的哦。”

工作人员在一旁掩唇轻笑,“这几件的确是神前式婚礼会用的第二套礼服,如果二位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提供更多花色的定制。”

“枝夕结婚的话,想穿这些吗”

轰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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