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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乱的脚步声自前方传来,打断了枝夕脑内的思索。最初的时候她以为来人会是斑毕竟每一次她来到这个世界,所见到的都是那个男孩、啊,现在应该已经是青年了,枝夕想起了上一次在“梦境”中看到的画面。

但很快,自灌丛后方飞出的苦无便打消了她这个念头。那苦无的角度很有些刁钻,正好卡在一个她避无可避的点上,关键时刻枝夕来不及全身而退,只好勉力侧过身子在右臂留下了一个不浅不深的伤口。

尖锐的痛。

“你是何人”

陌生男人的声音自前方传来,来者有两人,皆为男性,黑发黑眸,其中一个面上还有一道深深的刀疤,面目可怖,也许是断定少女没有太大的威胁力,他手中的苦无没有继续掷出,只是警惕地走到了离少女大约一米远的地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枝夕捂住右臂的伤口,皱着眉看向他们,“我我不是敌人。”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这样很蠢,毕竟真正的敌人都不会承认自己是。

这个世界很危险,枝夕知道,虽然斑几乎没和她提过自己的事,平日里谈论最多的也不过是自家的弟弟和“傻子西瓜头”,但从初见之时起,枝夕就已经模糊地意识到在这个世界里,似乎正在发生战争。

所以像她这样来路不明、又浑身带着血迹的人,突然出现在“族地”里,会被巡逻的人当做敌人也不奇怪。

另一个男人发出一声冷笑,反手掏出一把苦无对准了她,下巴微抬,“越发可疑了呢,喂,我奉劝你,不想死的话就老实交代,不然我有一百种方法叫你生不如死。”

也正是因他抬臂那一瞬的动作,枝夕捕捉到了男人里衣下摆处的一个小小的徽记。

那是一把小小的团扇。

她曾在斑的身上看到过的团扇徽记。

事情仿若出现了一丝回旋之机,枝夕的眼睛亮了亮,“我真的不是敌人,我是斑的朋友,你们知道他吗他是黑发黑眼啊,就和你们一样,然后”

话未说完,刀疤男已经猛地出手掐住了她的脖颈,成熟男人的手掌很大,掌心有着成年累月堆积起来的茧,擦得枝夕的皮肤生疼然而现在却不是计较那些的时候,他的力气很大,几乎是一瞬间,少女的大脑就发酸发胀,呼吸被剥夺。

“少开玩笑了这种蹩脚的谎言,你在骗傻子吗”

这个姑且称作是女人的家伙就算是撒谎也要编的像样一点吧

族里名叫“斑”的人,不是只有一个吗

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人

刀疤男与同伴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神情,手下不带犹豫地又使了一分力。

少女昏了过去。

枝夕是被一桶冷水泼醒的。

说实话,这对于她来说的确是种新奇体验,但如果可以的话枝夕并不太想再体会一次几乎是醒来的下一刻,她便被周身传来的凉意激得打了个寒颤:这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似乎是快要冬天了。

用力眨了几下眼抖落睫毛上的水珠,枝夕抬眼朝四周看去,这是一间昏暗狭小的房间,唔,大概是她见过的最简陋的屋子了:泥砌的墙壁呈现出原本昏黄发红的深色,窗户小小的,四四方方一个,没有玻璃,只有几根短木穿插过作为阻隔。

外面已经全黑了,屋里没有灯,只有一根跳跃的火烛作为照明,把一切物体的轮廓照得暧昧不清。

出口只有斜前方的那扇木门没有其他可以藏身或是逃走的地方。

在打量完这一切之后,枝夕才将目光投到眼前人的身上。

还是那个刀疤男。

他手里燃着火把,见她醒来后便举着往少女面前凑了凑,唇角紧抿。

“看完了看完了你就应该知道,你现在已经完全没有退路了说。”

枝夕迷茫,“说什么”

她侧过头看自己被锁链缚住的双手,被勒的时间长了,腕部有一道粗粗的红痕,即使是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也有些触目惊心,尝试着动了动,如同被千万只虫子啃噬的痛麻感便迅疾地传到了大脑。

男人冷哼一声,“我族并非不讲理,如果你肯老实交代,留你一条命也不是不行倘若以后你表现得好,我们还会允许你成为我族的一员。”

后面那句话自然是假的,他们一族的血继限界何其珍贵,怎么可能轻易与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外族女子通婚。但男人深谙刑讯招降之道,话要真真假假一起说,威胁与利诱并存,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枝夕这下真没辙了,许久不曾进食,腹中已经传来了强烈的饥饿感,她无奈地垮下眉,叹道:“我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连查克拉都没有,就算真想做些什么,也要我有那个能力吧”

见男人没说话,她再接再厉:“而且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斑”话说到这里枝夕脑内灵光一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的女朋友,我叫枝夕,不信你去问他。”

光说是朋友似乎没什么说服力,不然之前自己也不会被掐晕绑在这儿了,那如果是女朋友呢

话说回来,斑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提到他的名字这些人的反应就会如此大

“不知廉耻”

刀疤男似乎被那句“女朋友”所刺激到,声音陡然放大,握着火把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一手指向枝夕,还有些微哆嗦,“怎、怎么会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把抚子大人置于何处”

枝夕:呀,糟糕了,看这架势,斑小弟弟已经有了对象了啊。

面上却还是一副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爱信不信,你去问问斑不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假话了”

话音刚落,门那边便传来“吱呀”一声响,有人推门,探了个头进来,“怎么了吗,平次郎我刚刚好像听到你提起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温温柔柔的嗓音,听在耳朵里骨头便是一酥。

“没、没事,抚子大人”名为平次郎的男人一惊,慌慌忙忙道:“只是一个不足同你提起的敌俘而已”

女人却已经走了进来,离得越近,枝夕便借着平次郎手中的火把将她的模样勉强看了清楚:黑色的长发披散到腰际,也许是刚沐浴过,身上还有淡淡的清香,她有一对微弯的柳叶眉,之下是一双黑若深泉的眼,鼻梁高挺,樱唇红润是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人。

平次郎趔趄着向一旁退开两步,枝夕注意到,自从这个女人出现后他便像失了方寸一般慌乱紧张。男人小心地与女人对视一眼,之后就如被烫到一般猛地移开了目光,轻咳一声,“抚子大人,这屋里脏您以后还是少进来为好。”

“哦这一次的敌俘是个女孩啊,”抚子并未在意平次郎的话,而是将目光投到了被锁链缚住的枝夕身上,一秒过后惊讶地微微一抬眉,“很漂亮呢。”

枝夕:“呃,谢谢”

被美女夸搞得她还挺心虚的。

“呵呵,”抚子闻言,一手掩面轻笑出来,柔软清澈的声音在狭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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