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宫丞收紧胳膊,问郁南:“感觉怎么样?”

疲劳一扫而空,刺激过后给连续几天作画的郁南带来全身心的放松,他恋恋不舍地说:“好玩,我还想再跑一遍,可是我的大腿已经有点酸了。”

刚才宫丞告诉他,常年骑马的骑手大腿内侧是有茧的,原来并不是夸张。

宫丞道:“我是说,比起骑机车的感觉怎么样?”

郁南没有发现他语气中蕴含的深意,还认真回答:“骑马更刺激。不过和骑机车还是不一样的感觉,这个比骑机车难多了。因为马儿是活的,更有个性的,人骑得很好的话能享受和它的互动,与马儿配合,骑得不好就被被掀翻,马儿有脾气。但是机车没有,相对来说机车比较好掌控。”

天气热,此时近中午,树林枝丫间投射的阳光已经有些灼人,他们该回去了。

郁南身上出了一层薄汗,白皙的脖子近在眼前。

宫丞在那段温热上亲了下,又咬了一口:“是吗,宝宝,你和那个学长骑过几次机车?”

潺潺流水声中,这低音炮似的嗓音近在咫尺。

郁南忍不住缩了下脖子:“三四次吧。”

宫丞并不满意,含住他的耳垂吮吸,沉声问:“到底几次,嗯?”

郁南耳垂红得滴血:“三、三次!”

宫丞并没有放过那可怜的耳垂,吮吸了还不够,还要用牙齿轻轻啃咬,一边说话一边将灼热的鼻息洒向郁南敏感的颈侧:“三次。刚刚来这里算一次,一会儿回去算一次。还有一次呢?你要怎么赔我?”

郁南纤长的手指紧扣住宫丞的小臂,指尖因为难耐的感受开始发白。

“有、有人。”他的呼吸乱了。

宫丞哄他:“没人,他们不敢来这里。”

郁南小声道:“有追云。”

追云沿着小溪散步,步伐使得背上的两人一起一伏,却根本没空理他们。

斑驳的阳光洒在郁南脸上,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皮肤显得更白,长睫毛轻轻阖着留下阴影,唇瓣粉嫩,无处不是宫丞喜爱的模样。

“追云看不见。”宫丞吻了他的唇,大手移动。

追云走得快了一点。

颠簸间,郁南呼吸更乱。

宫丞贴在他的身后,他靠在宫丞怀中,羞耻感与快感交错,恨不得将自己完全藏起来。

追云走得更快了。

忽地,郁南酸软的双腿用力夹住它的背,像是防止自己摔下去,又像是到达某种极端时止不住的痉挛:“追云、叫追云不要走了!”

痉挛持续了好几秒。

郁南的汗水顺脸颊滴落,落入宫丞口中,是咸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无助的眼泪。

追云慢了下来,站在溪边吃草,时不时甩一甩尾巴。

郁南因为它的动作身体前倾。

他无处使力,只好用双手抓紧马鞍,马甲贴在身上热得很难受,被宫丞脱下来扔到一旁。

“好了。”郁南可怜兮兮,“我不想,真的不想。”

裤子紧绷,内侧皮肤因为骑马已经磨红了,接下来他的屁股没有被马背颠成八瓣,暂时免逃一难,骑马被磨红的地方却只有变得更红。

等追云吃够了草,再次沿着小溪移动的时候。

宫丞的汗已经打湿了胸襟,颠簸的动作让他难以忍耐,过去几天就开始拉好的箭此时到了极限,在紧绷的弦上不得不发了。

郁南趴在马背上,追云的耳朵一动一动的,好像在听声音,一会动得快,一会动的慢。

郁南逐渐放松,小溪水声更响了,他全身都变成了粉色,衣摆下那片玫瑰绚烂又妖异。

追云走着走着,忽然一个驻足,惯性让马背上的郁南向后一坐,呜咽着哭出了声。

他再也不想和宫丞一起骑马了。

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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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巧遇

远远的,经理看见宫先生带着小情人回来了。

追云跑得慢了些,宫丞似乎是有意束缚它的速度,郁南则脸上带着红晕,不知道是不是被灼热的阳光晒的,出了一头的汗。

宫丞先下马,对他伸手道:“来,我抱你。”

郁南现在有种“全世界都知道我刚才干了什么”的感觉,立即拒绝了:“我、我自己来。”

宫丞微微一笑,凑近了些轻声说了句什么,郁南立刻慌张伸手求抱。

宫丞双手托住郁南腋下,抱小孩似的轻松将人放在地上,郁南双腿酸软差点摔倒,还好宫丞一把将他扶住。

郁南条件反射,大腿紧绷,屁股也夹得紧紧的,这下再也不敢乱动了。

经理笑着给他解围:“第一次骑马都是这样的,你们又骑得太久,在马背上不觉得,一下来才觉得腿软。”

郁南不好意思告诉他不是因为骑马才这样,而是因为他们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一双水润的眼睛都要羞红了。

经理全然不知,上前帮忙牵追云去马厩,对它说:“追云,今天跑得这么久,跑舒服了吧?”

追云动了动耳朵,椭圆的棕色眼睛眨了眨。

郁南认为追云肯定是什么都知道了,别过头不去看它。

见他羞到了这种地步,等经理牵着追云走开,现场只剩他们两人,宫丞才低头道:“是骑得太久了点。”

小朋友有点闹脾气,宫丞自知有些过分,当然得哄着点。

郁南:“……”

他现在身上黏糊糊的,只想去洗个澡。

宫丞也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了,在他额头爱怜地吻了下,更温柔地说:“我带你去洗澡。”

郁南下意识抬头,眸子都睁圆了:“你还要和我一起洗澡?”

宫丞忍不住笑,还要注意给郁南面子,勉强道:“你一个人洗,淋浴间太窄施展不开,回家我再帮你清理。”

回去清理什么的听起来就有点危险,郁南现在草木皆兵,赶紧拒绝:“我自己会弄!”

宫丞摸他头:“那就弄干净,不然的话又要发烧。乖宝宝。”

郁南根本不想理他:“你现在不要这样叫我。”

到了淋浴间,宫丞亲自替他找来衣服,拿的是之前郁南来时穿的那套——郁南今天怕是不能再骑马了,他生气不仅是因为那件事,也是因为这个。

郁南重重关了隔间门,一边心跳如擂浑身滚烫,一边洗去身上的不明液体。

他记得有哲学家说,在爱与欲的驱使下,人也不是什么高等动物。

郁南觉得,刚才的自己简直是身体力行在实践这句话。

那一刻自己都不像是自己了,身体的所有感官都被另一个人所掌控,大脑无法思考。郁南仅十九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令他羞耻、惊恐、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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