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宫丞带着他探寻,与其说是突破了他的底线,不如说是让他认识了另一个自己。

不可否认的是,他还隐秘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隔壁水声响起,应该是宫丞在用。

郁南一想到他们做了什么,就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现在只好闭着眼睛不去看身上的痕迹,仔仔细细洗干净。

等郁南出来的时候,宫丞已经不在隔壁的淋浴间,可能是已经洗完了,在外面等他。他在大镜子前面擦干净头发,有服务生来收脏衣服,他检查过衣服都没有弄脏才敢递过去。

“谢谢。”他呐呐道。

淋浴间外面是休息区,过去便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能眺望草坪。

有人和郁南擦肩而过,惊讶地喊出他的名字:“郁南!”

郁南一看,竟然是俞川。

对方也一身劲装,看样子是准备去骑马,不过看上去可比他要熟练度多了。

自从经过纹身,俞川已经很欣赏这位学弟。

当然,长得好看是一个关键,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对郁南的忍耐力刮目相看。

大片疤痕上的纹身有多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郁南看上去柔弱纤细,实际上是个特别能忍痛的。他不仅忍痛,还要求长痛不如短痛——尽量少分几次上色完工。俞川要参赛,自然求之不得,他的技术也没得说,几天相处下来两人已经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川哥,你怎么也在这里?”郁南跟着纹身工作室的小弟们一起这么喊他。

俞川笑道:“我是这里的会员,经常和朋友一起来。你呢?”

郁南想起宫丞,红着脸说:“我是和我的男朋友一起来的,我们刚才去骑马了。”

俞川来了兴趣,他猜想郁南的男朋友一定也是一个小帅哥,便说:“是吗?他也是我们美院的?”

郁南还没回答,就有人走了过来。

那个人面容清隽,身材修长,也穿了一身马术服。

郁南想起来了,这个人是严思尼的哥哥,上次还道学校来找他道歉,他们曾经见过一面,好像是叫严思危。

严思危自然也认出了他,快步走了过来,张了张嘴,似乎半天才想到他的名字:“郁南。”

郁南对他点点头,礼貌道:“你好。”

俞川好奇:“你们认识?”

郁南没好意思当着严思危的面再说一次自己和他弟弟的事,毕竟人家都道过歉了。他不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人。

严思危的眼神却落在郁南脸上,淡淡道:“是,前段时间郁南和严思尼有点小摩擦。”

俞川笑:“这样?不用说我也知道是严思尼的错。那家伙最近不见人影,是被教训了吧?”

严思危从来就意简言赅:“是,在外婆家。”

俞川:“有你外婆惯着,旁人不好管。”

郁南插不进他们的话题,有点想走开了,他怕宫丞找不到他。

严思危却把话题拉到他身上:“郁南,你也在这里骑马?”

郁南不好意思地说:“嗯,我不会,今天是第一次来。川哥你们慢慢聊,我去看看我男朋友去哪里了。”

俞川点点头。

郁南说了句“再见”,就看见了宫丞的背影。

看到郁南用轻快的步伐远去,严思危却还未收回视线,口中道:“郁南有男朋友?”

俞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怎么,难道你身为医生,对同性恋还有偏见?”

严思危不答,反而问起了俞川:“你和郁南怎么认识的?”

“他是我学弟。”俞川道,“前不久由另一个学妹介绍过来纹身。”

严思危皱眉,似乎有些不快:“郁南还有纹身?”

他回忆了一下,方才没在郁南外露的皮肤上看见什么,“纹在哪里?纹的什么?”

俞川很有职业操守,面对好友也不坏了规矩,还调侃:“客人的隐私我就没必要告诉你了,倒是你对他这么关心有点奇怪。”

严思危只理所当然地说:“我对他再关心也不奇怪。”

俞川从未见过好友这样,满脸好奇。

严思说:“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那头,一个男人对郁南伸出了手,郁南却在那手上拍了一下像是在闹脾气。

那个男人身形高大,长臂一伸将郁南拦腰搂住,低头与他说话。

郁南本在挣扎,忽然乖巧地不动了,还转过头去对着他笑。

阳光下他的笑容灿烂,看上去很开心。

“有内情啊,我说你怎么突然对我的学弟这么感兴趣。”说到一半,俞川惊讶道,“啊,那个人是不是宫丞啊。”

他不太敢确定,因为宫丞虽然是这里的老板,却很少在这里露面。又实在是因为身份悬殊的缘故,他作为一个小会员几乎没有和宫丞结交的机会。

严思危认出来了,沉默不语。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马场内还有高尔夫球场。

下午宫丞带郁南打了一下午球,规规矩矩地尽心尽力。

郁南于打球之道上就没有骑马那么有天赋了,他笨手笨脚的,宫丞却耐心十足,真正做到了手把手教。上午骑马时的劣迹斑斑很快被打球掩盖过去,郁南记吃不记打,已经把“不开心”的事忘记得差不多了。

回去的路上郁南睡着了。

他今天实在是很疲惫,各项运动下来他有点吃不消。

郁南是在一种失重感下陡然惊醒的。

他下意识抖了一下,浑身紧绷,睁开眼就看见宫丞的脸,身体才重新放松。

“宫丞。”郁南叫他的名字,声音软糯,不难听出依赖。

宫丞应了一声。

似乎特别喜欢他这样叫他。

郁南看清周围景物,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回到家了,眼前是灰色的墙壁,身下是黑色的床单。

他整个人被宫丞打横抱着,竟一路抱上楼、抱回家,他都完全没有察觉。

一想到自己当着司机的面被这样对待,他就害臊。

不知道宫丞为什么可以这么淡定。

宫丞将他放上床,柔软的床垫因为他的重量下陷。

窗外已经黑了,卧室亮着一盏小灯。

“饿不饿?”宫丞问着要起身。

“不。”郁南摇摇头,胳膊揽着他的脖子不放,撒娇般道,“你就在这里陪我睡。”

宫丞眸色深了些,压下去亲他。

郁南被亲了几口,浑身发热,赶紧义正言辞:“我说的睡觉,就是闭着眼睛那种睡觉,不是做ai那种睡觉。我们总得休息一下的,不能天天想着做。你没听中医说要固本培元吗?”

小东西还要给他讲医理了。

宫丞抱着他:“我只听《孟子·告子上》里说,食色性也。”

gu903();郁南哑口无言,因为他得承认这句话很有道理,只好说:“可是我的屁股今晚想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