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的自然是白天呆的那间房间,嘻嘻嘻,去提货。

现在凤楼已经开始营业了,人满为患,笑声喧杂,齐澄挑那些人少的地方走,左绕右拐的终于找到了白天的那间屋子,齐澄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听墙角。

刚才就隐隐听到屋内传出男人的声音,齐澄当然不会贸然进去,躲这听着说不定还能听到某些不可言语的声音。

房间内,兰哥儿跪在地上,而榻上此刻坐着的则是一个黑衣蒙面的男人。

“主子,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兰哥儿双手伏地,额头抵着地面,话语中并无平时说话的妖媚,而是说不出的恭敬与惧怕。

“先将此事善后,定要做的干净,别让上面查出是我们做的,事办完后,自去领五十鞭。”

“属下领命。”

男人看向门外,朝兰哥儿递了个眼神,便窜出窗外,站在齐澄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双漆黑的眸子蕴含着过分的危险。

齐澄自觉被男人发现了,加之在这里听到他们的对话,顿觉事情不妙,拔腿就跑,不料一步都没迈出就被人敲晕了。

草!

齐澄低咒了声,双眼一抹黑,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即白月:“半夜,室友爬上我的床........”

齐澄:“嗷呜...好吃!”

......................

齐澄一个大人绝不会和这个小豆丁计较,转眼就被这个小豆丁吃的死死的

☆、小小年纪

齐澄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早上了,一睁眼便看到自家阿爹和爹爹。

毫无疑问,老子救了小子,不然齐澄这条小命又给玩没了。

云哥儿长相温和,眉眼浅淡,眉间一点红痣不甚艳丽,这般便少了几分红尘凡俗之感,身体较柔弱,因饱读诗书的缘故,举手投足间透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齐瑞长相也属温润,不过作为国师,眉眼间隐隐透着些许神秘莫测。

从容貌上看,齐澄觉得这两人般配极了,温文尔雅,玉树临风。

“澄儿,饿不饿?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云哥儿看着自家瘦了一圈的儿子,瞬间红了眼眶,声音低哑:“澄儿,吓死阿爹了,阿爹还以为……还以为………”天知道昨天看着那架发狂的冲向悬崖的马车,他人都吓傻了。

那些个害他儿子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阿爹,澄儿没事。”齐澄虽认为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自小被这两个人娇惯着长大,多多少少有些感情,也不舍得他们伤心,而且自己还占了他们孩子的身体,本就应该替原主尽孝,更何况这两个人毫无原则的宠他爱他;伸出短短的胳膊抱住云哥儿的腰,软糯的声音带着点哄人的意味:“阿爹不哭,阿爹难过,澄儿也难过……”

“澄儿乖,阿爹不难过,澄儿也别难过,”云哥儿轻轻抚了抚齐澄软毛毛的头发,“澄儿腿还疼吗?”

齐澄一愣。

腿?

什么腿?

齐澄抬腿感受了下,他腿不疼啊,全身都不疼。

云哥儿见状松了口气,脸上的紧张也随之褪去,把齐澄按进被子里,掖好被角:“昨日澄儿险些掉下马车,险些……车里的哥儿反应快,拽了澄儿一把,不过澄儿的脚还是被马车轮蹭了下,大夫瞧了,说皮肉伤没有,但不知是否伤到内里,阿爹今日便问问,不过好在没伤到。”

“澄儿,你难道就不安慰安慰你爹爹吗?”齐瑞幽怨的看着床上躺着的齐澄。

自己明明一直站在云哥儿身旁,可惜澄儿就像没看到他这个爹爹一样,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这个爹爹。

自己的儿子怎就如此厚此薄彼。

齐澄自然看到了齐瑞,但就是不想理他,谁让他那日把自己丢开的,害得他在凤楼被迫学那些东西。

齐澄现在想起来都一阵恶寒。

“澄儿,爹爹那日也不是有意抛开你的……”齐瑞有点挂不住面子,有些心虚的解释:“那日爹爹要见的人是澄儿不能见的,这才让人将澄儿带回来,谁料那下人竟如此愚笨,让澄儿被拐了去,爹爹已经将那人逐出京了,澄儿不生爹爹气了好不好?”

齐澄掀起眼皮,乌黑的眸子淡定的看着这个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无赖国师爹,奶声奶气说:“爹爹,我今年五岁,”

齐瑞见自家宝贝终于肯和自己说话了,脸上扬起笑容。

齐澄幽怨的看着齐瑞,瘪着嘴糯糯道:“差点成了凤城最小的男妓。”

这绝对是一个攻一生的污点。

齐瑞脸上的笑容一僵,下意识的看向云哥儿,见云哥儿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沉着一张脸瞪着他的时候,齐瑞知道自己大概要完。

齐澄又加了一把火,踢开被子爬出来,用短短的小小的身体摆出一个妖娆的姿势,乌黑的眸子眨了眨,无辜的看着云哥儿,“他们教澄儿这个,没学会就要饿肚子。”

云哥儿见自己当做宝贝的儿子竟然被人威胁着学这些肮脏的东西,顿时心都疼的抽了抽,连忙紧

紧抱着齐澄,像是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哽咽的小声重复着齐澄的名字:“澄儿……澄儿,阿爹的宝贝,澄儿……阿爹以后不会再让澄儿受苦的,澄儿………澄儿………”

齐澄其实不想云哥儿难受,只想气一气齐瑞这个不负责的爹爹,现在好了,爹爹是被气到了,阿爹也被气到了。

齐澄抬头擦了擦阿爹眼泪溢出的泪水,又安抚性的吻了吻阿爹的脸颊,小声嗫嚅道:“阿爹别哭………别哭……”

齐瑞从身后环住自家的夫郎和孩子,沉默着抱着他们,眸中晦暗不明。

知道齐澄委屈的说自己饿了,云哥儿这才缓过了情绪,直接指示齐瑞去后厨把准备好的吃食和药膳端过来,齐瑞现在正心虚着,让他做什么他都不敢有怨言,乖乖的去了后厨。

齐瑞离开房间后,云哥儿严肃的看着床上的齐澄,而云哥儿原本温和的气质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压迫的凌厉感。

齐澄突然觉的自己这具身体的阿爹绝对没有看上去这么无害。

云哥儿盯着齐澄的眼睛,问:“澄儿,你老实告诉阿爹,你是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

虽然是问的,但是却是以肯定的语气说的。

齐澄不解,歪着头看着云哥儿,软软道:“阿爹,澄儿不懂。”

云哥儿摇了摇头,“阿爹想多了,澄儿才五岁,不至于………”

齐澄以为云哥儿说的是凤城凤楼的事,“阿爹,澄儿看到凤楼的老板了,不过他蒙着面,澄儿看不到他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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