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澄儿平安就好,别的事交给你爹爹做就好。”云哥儿把齐澄按回被子里,担忧道:“澄儿好好躺着,万一受了寒气生病了就不好了。”
齐澄乖乖躺好,但他还是有些好奇昨晚发生了什么,这般想着便也问了。
云哥儿简单的说了,无非就是凤楼的人想要借刀杀人,把他们塞到了一个嫖客的马车里,马被下了药,发狂的冲向悬崖,不过好在他们都赶过去了,及时救下了马车里的五个孩子。
齐澄能从这三言两语中体会到当时的惊心动魄。
“说起这个,阿爹还未上门道谢,”云哥儿说的是那个救了澄儿的哥儿,虽然那哥身份有些复
杂,但他既然是澄儿的救命恩人,自己便不能因为这点失了礼数。
而这时齐瑞也端着饭菜和药膳进来了,齐澄吃了个心满意足,喝了药膳后便开始犯困,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云哥儿和齐瑞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回到主卧,云哥儿便说:“阿瑞,那个哥儿救了澄儿一命,
我们莫要失了礼数,改道谢的便道谢,欠着人家一个人情,说什么也要还上的。”
这是他们一族的族规,不能平白无故受了别人的情,一恩还一恩,欠着的恩情会扯上因果,早早还掉还是好的。
“嗯,我今日便亲自登门道谢。”齐瑞点点头。
云哥儿瞥了眼齐瑞,指了指敞开的房门:“行吧,那你可以出去了。”
齐瑞:“……………”
齐瑞幽怨的看着自己的夫郎,但是云哥儿丝毫没有心软,直接把人撵了出去。
“十天不许进房门,好好反省一下!”说完便“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下人们早就见怪不怪了,眼观鼻鼻观心,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
齐瑞讪讪的在门口站了会,这才转身出府,直奔京城北区的一处宅院。
作者有话要说:短小才是朕的灵魂
肝果然不是随随便便能爆的...........
☆、小小年纪
北区是京城守卫仅次于皇宫的地方,而齐瑞要去的那处宅院更是守卫的重点之处,这次那个孩子失踪后皇帝甚至还派了禁卫军在此镇守。
可见那人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如何了。
齐瑞也大概知道皇帝和漓疆亡故太子之间的纠葛,这处宅院住的毕竟是漓疆太子最后的亲人,皇帝如此做也无可厚非。
齐瑞是国师,在皇朝中也是举足轻重的一号人物,他甚至没拿出国师印,禁卫军就放行了。
走过走廊,转角便到了宅院主屋,小厮通报后便把齐瑞迎了进去。
屋厅内没人,齐瑞也不觉自己被怠慢了,在这等人的空档便静静坐着,有一口每一口的喝着小厮备好的茶水。
茶水清绿,无浮叶,与这盈盈白玉杯倒是极为映衬。
一阵从容稳健的脚步声愈近,至厅外时,齐瑞若有所悟的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袭玄衣面容俊逸的哥儿。
齐瑞也是初次见这位使皇帝嫉妒却也拿之无可奈何的哥儿,只见他眉目粗犷却不丑陋,其中扑洒三千豪气,艳丽的红痣与白皙的皮肤形成对比,倒是让俊逸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柔弱感。
召南面无表情的任由国师打量着,等到差不多时开口,语气淡淡道:“国师大人今日造访有何贵干?”
齐瑞笑道:“也无什么大事,特为道谢而来。”
即白月回来后自然和事情都和召南交代清楚了,召南自然知道齐瑞指的是什么。
召南无甚表情,“月哥儿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何须国师大人专程而来。”
言外之意便是国师可以走了。
齐瑞自然不能动动嘴皮子道个谢就拍拍屁股走人,不然这要是被云哥儿知道了,他一个月都别想进屋睡觉。
“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在下不才,当朝国师,自当报恩。”齐瑞脸色极厚的让小厮再添一壶茶水,说的文绉绉的话。
无非就是表达出自己要还清这个恩情的意思,不然有这一件救命之恩吊着,齐瑞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更麻烦的事找上门。
召南眸色沉了沉,沉默了片刻才道:“国师大人若是真心想报恩,便答应我,保住月哥的性命,
不求他一生顺遂平安喜乐,苟活于世便可,如何?”
齐瑞没有想到是这样的请求,不求一生顺遂平安喜乐,但求苟活于世吗………
齐瑞没有马上出声,而是悠哉哉的品着小厮方才新添的茶,齐澄若是在这,看到齐瑞这神神在在的样子一定会开口嘲讽,不过齐澄此刻正在睡着,自是不知道自家爹爹又出去装神棍了。
召南倒是没看齐瑞,而是转头看向正对着的练武场上扎马步的即白月。
即白月今日穿着身利落的玄衣,一丝不苟在练武场上的扎着马步,额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顺着泛红的脸颊没入衣襟。
召南见时辰差不多了便吩咐小厮将即白月带去休息。
“我答应你保住他的性命,但是也会竭尽所能让他过的顺遂喜乐。”齐瑞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并
许下这个承诺,让那个哥儿过的顺遂些,齐瑞自然没有说大话,那哥儿是漓疆太子的血脉,皇帝定然不会害他性命,那么自己只要让他一生顺遂的能力还是有的。
“国师记住今日说的话,”召南起身,拱手道:“今日便不留国师用饭了。”
齐瑞既然办完了事,自然也不愿逗留,他还要回去哄哄他的大宝贝云哥儿。辞别召南后,齐瑞又去拜访了国子监祭酒司空曙,澄儿已经五岁了,差不多要送去学院开蒙了。
因为之前孩子被拐的事,齐瑞和司空曙算是相识了,到了国子监,齐瑞又仗着他的厚脸皮,把司空曙从讲堂里揪出来后,巴拉巴拉的长篇大论一番,最后在司空曙发火之前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你家小澄要来学院?”司空曙讶然,之前他与齐瑞虽无交集,但也知道齐瑞把他家孩子看的和眼珠子一样,放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本以为他会自己教导孩子,没想到今日却是来说他家孩子来学院的事情。
“学院氛围好,是能做大学问的地方,我自然要把孩子送来学院。”齐瑞自然考虑到了齐澄的体质,拉着司空曙开后门:“司空兄,我家孩子天生不足,自由体弱,定然不能在学院吃住,到时还得麻烦司空兄帮个小忙,照看一二。”
司空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