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会送酒给我!?”老和尚只听到自己想听的,齐瑞说的别的他全没听到,一听到送酒到护国寺,眼睛都亮了,“何时送?何时到?皇帝可有说送几坛给我?”

“这倒没说,”齐瑞只听皇帝顺口提了一两句,说也让那老家伙尝尝这酒。当然皇帝口里的老家伙只能是这个老和尚了。“你可以算算,顺便再算算澄儿在哪。”澄儿都丢了七日了,要不是看着老和尚一脸平静,齐瑞差点以为澄儿是遇到那场大劫了。

“不算!”老和尚哼了声,痛心疾首的看着齐瑞,“有你这么做后辈的吗!一坛酒都不舍得给老和尚,老和尚凭什么给你算,再说了,丢的又不是我儿子,我急个屁!”

齐瑞:“…………”就算你儿子丢了也不见得你会急。

齐瑞无可奈何,只得答应把酒给老和尚,让他算算齐澄现在在哪,“老和尚,澄儿的身体状况你也清楚,这已经有七日了,不管老和尚你究竟有什么打算,再不把澄儿接回来,我怕就再也接不回来了。”他这个孩子是云哥儿好不容易才生下来的,三个月大的时候还差点小产,那时可把他吓了一条。后来足月了都没见要出生,云哥儿的身体随着月份的增加也愈发消瘦,无法只能让云哥儿吃了催产药,这就导致澄儿先天不足,身体虚弱的很,也是后来拿药当饭吃才好了些,这么折腾一番,回来指不定又要生场大病,老和尚不心疼可他这个做爹爹的心疼啊。

老和尚斜了眼齐瑞,沾着绿色草汁的手掐着算了算,然后神神在在道:“唉唉,你别以为我不心疼小澄,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就在凤城最大的那家妓院,这件事对澄儿以后的人生至关重要,你可别冲动啊,再过两天就去接回来。”

齐瑞气急,竟也坐在草地上,扯着老和尚的衣领:“你说澄儿在妓院你还让我别冲动!”齐瑞自然知道他家澄儿长相随他,男生女相,偏生生在妓院那乌烟瘴气的地方,怎让他不着急不生气!“老和尚,我知道你不喜欢云哥儿,就算你不把云哥儿看在眼里,但是澄儿好歹也是我的孩子,也是你亲的孙子!你个和尚竟然这般狠心让一个五岁的孩子在妓院再多呆两天!?”

“究竟是什么事让你这般狠心对自己的亲孙子!?”

老和尚心平气定的把齐瑞的手从自己衣领上拉下来,清明的眼中此刻却透着几分齐瑞看不透的悲伤,老和尚拍了拍齐瑞的肩膀,一贯潇洒的老和尚说话的语气竟也充满了无奈:“国家兴亡,你说应不应当?”

齐瑞愣了愣,想问什么,老和尚却是摆摆手,抛下一句话,起身离开了草地。

“你只需记住,我已经选了最好的结果了,剩下的便听天由命吧………”

齐瑞重复着那句听天由命,不由的想到云哥儿难产时的情景,那时老和尚也说过这么四个字,“生不生的下来,都没有好结果,剩下的便听天由命吧…………”

凤城距京城差不多需两日,这还是在快马加鞭的情况下花费的时日,齐瑞出了护国寺后便直奔镇国将军府,这件事还需要和文大将军商量一番,调用最快的骑兵,早早到达凤城守着他才能放心。

………………………………………

凤城凤楼,乍一听还以为是个文人雅士吟诗作对的风雅之处,却不知这是凤城最大的最有名的妓院,说是妓院,其实凤楼不光有女妓、哥儿妓,还有男妓。

包罗万象,深得达官贵人喜爱。

听闻凤楼幕后老板势力不容小觑,在凤城绝对算得上一号人物,所以凤楼在凤城才会这般生意红火,财源滚滚。

夜晚奢靡腐败后的凤楼只剩下最为严厉残忍的调/教了,五个刚买回来的小豆丁在卯时(北京时间05时至07时)便被凤楼的人从被窝里揪了出来,一个个像是揪萝卜一样揪到了另一个屋子,齐澄睡的迷迷糊糊的,直到进了这间屋子才被那股浓烈到刺鼻的脂粉味给呛醒了。揉了揉眼睛,发现这并不是昨天下午那间,于是点开脑海中的进货物单,瞪大着眼睛扫描似的把房间扫了个遍,

结果并没有任何一个物品名被点亮。

心道果然只有近距离接触物品的时候图标才会点亮。

齐澄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暗道果然只能先拿到【兰哥儿的原味亵衣】了。

即白月虽低着头,但那双桃花眼却时不时的观察着在身旁站着的小豆丁,见他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后突然松了口气。即白月作夜睡着后忽然被疼醒了,他还以为自己是被什么虫子给咬了,不过脖子上传来的触感不是自己盖的被子而是滑滑嫩嫩的脸蛋,即白月唰的睁开眸子,就看到整个扑在自己身上的小豆丁,而小豆丁这次咬的不是自己的腿了而是他的脖子!凉凉的口水顺着嘴角流到了脖子上,而那双软软的唇还在一动一动的啃咬着,即白月吃痛,熟练的掰开小豆丁的嘴,竟然还看到里面沾血的牙齿像是在咬什么美食一样霍霍的蠕动着,即白月不敢想象自己的肉就是这么被他给咬来要去的。胡乱扯了块衣服上的破布给小豆丁擦净了血迹,然后把人用被子捆在了床上,紧紧盯了一会,没见小豆丁挣脱开才安心的回了被窝,不过这下却是再也睡不着了,不知道他阿爹会不会担心他,自己失踪了,阿爹会不会伤心……还是,阿爹都没发现自己丢了………

即白月不去想阿爹的事情,胡乱擦了擦脖子上残留的口水,转头盯着小豆丁,发现他的睡相真是差到了极点,被子依旧没有困住小豆丁,不过他这次却没有爬到自己身上而是是爬到被子上,一口咬住了被子慢慢嚼着,被撑的鼓鼓的链接一动一动的,像一只贪吃的仓鼠。即白月想到这被子估计是许久没洗晒了,散发着一股子霉味,便伸手把豆丁嘴里的被子扯了出来,报复性的把小豆丁的手给塞了进去,睡着的小豆丁浑然不察的用力一咬,顿时嗷呜一声,疼醒了,眼睫毛刷的睁开,像是孔雀开屏一般,美丽迷人,乌黑的眸子因为没有睡醒的缘故,此刻并没有太多的神采,反倒是泛着迷迷糊糊光,愣愣的盯着即白月看了会,这才阖上眼睛继续趴着睡觉,不过这次到没有咬什么东西了。

即白月心虚的帮小豆丁改好被子,特意留意了下豆丁那只被咬的手,发现豆丁下嘴是真的狠,连他自己的手都被咬出了血。

即白月这么一闹更加睡不着了,索性起身,接着月光在空地上温习武艺,直到听到门外有动静这才匆匆上床窝着。

不过好在豆丁不记得了,毕竟是睡着了,不记得是正常的。

兰哥儿正斜躺在贵妃榻上,细长的手指拿着杆烟枪,幽幽的吞云吐雾,在这段时间,房间内接二连三进来几个同样妆容夸张的哥儿,静静的站在五个小豆丁身后,等着榻上的兰哥儿发话。

“四个哥儿你们带下去好好调/教调/教,莫要动粗,都给我仔细着些,这细皮嫩肉的,可实在是经不起你们可劲折腾,”兰哥儿眯着眼睛,愉悦着吐出一口长长的白烟,“花了我这么多银子,说什么也轮不到你们糟蹋。”

几个哥儿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调/教的,不糟蹋了主人的银子。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