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的粑粑吧!
虞笙恼怒的把餐卡放在冰场边上的一个置物台上,转身走了。
“谁给的卡?”焦阳被她弄得莫名其妙:“咱们不去吃饭吗?杨一喆和你认识?哦対了,杨一喆也是洵阳的,你们?”
“有仇。”虞笙没好气。
翌日,虞笙到记者站时,就听到大家正在议论纷纷。
丁晓淇拿手机给她看,一篇名为“令人唏嘘,短道名将被扒黑历史,段昭疑跌下神坛”的新闻成为今日体育的热点。
这篇来自火狐网的报道,数次提到段昭四年前在首尔大奖赛1500米决赛现场,多次辱骂裁判金俊焕,态度恶劣嚣张,并因此遭到禁赛半年的处罚,并且指出,段昭曾在赛后醉驾,被处以高额罚款,不但质疑其人品,甚至还污蔑他速度无人能及,是因为借助药物。
最可恨的是,报道还配上一张段昭指着裁判怒骂的照片。
虞笙越看越生气,啪的把手机摔在桌上:“身为一名记者,怎么能乱说话呢。”
“小心点,这是我手机!”丁晓淇心疼的摸摸手机:“不过真的是,一条臭鱼搅得满锅腥,记者的名声都是让这种人败坏的。”
“金俊焕啊,不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韩国裁判?”老唐面対这些,就比她们沉稳多了:“就短道速滑这个项目来说,这么多年,咱们队员一直都被韩国队欺负,就说去年世锦赛,也是在韩国办的,除了段昭拿到金牌,其他人,一金未得,但是却遭了九次判罚,所以现在出这种新闻,就是因为,他们怕段昭,怕他赢,想尽办法,让他受影响,丢金牌。”
虞笙听得很郁闷。
她从网上找了很多之前的相关报道,老唐说的去年那场世锦赛,段昭除了1500米和1000米夺冠以外,500米也是第一个冲破终点,但赛后因为并不存在的身体接触被判犯规,丢了一枚金牌,袁晨和女队的接力也被因为判罚丢金。但那场比赛段昭没有任何过激的举动,从当时的照片来看,他挺无奈的。
或许是长大了,心态也变成熟了。
她又找了四年前的新闻,那个时候段昭还不是很有名,而且时间久了,相关报道很少,她找了半天,才找到三言两语的信息,但那个比赛时间,她忽然愣了愣。
大概是12年年底,记得那时她正在英国学习,异国忙碌的生活和实习工作,加上対感情的失望,使她拒绝接受任何关于他的信息,但记得年底时,贺昀急匆匆的飞了趟韩国。
大概,就是和这件事有关。
她立刻给贺昀发了信息过去,想要了解这件事的真实情况。
等回信息的时候,老唐又单独找她谈话,她昨天的报道,只能用一部分,女队那部分做的挺好,采访刘海安教练也是正确的,但是男队训练情况拍的不理想。
老唐语重心长道:“并不是说,不给新队员被采访的机会,但是这个比赛本来就是偏冷门的项目,你采访要有主次之分,段昭就是这个项目的名片,这就好像,你看网球,首先就想到李娜娜,看跨栏,就非常期待刘小翔,是一个道理,所以,段昭的专访,还是要拿到,无论是赛前,还是赛后,你务必找个时间约他。”老唐信任的拍拍她肩膀,笑得八卦兮兮:“我知道这块骨头不好啃,但是我相信,没有能哪个男孩子能拒绝我们华视当家的小王牌,我甚至都看好你们俩的PC了!”
虞笙本来都无语了,听到最后,神情古怪的看少女心的中年老唐:“是,CP吗?”
老唐:“……”
第68章偏偏招惹
晚上回到酒店,段昭收到贺昀的信息。
贺昀:虞笙问我四年前韩国的事,我告诉她吗?
段昭:算了。
贺昀:因为她是记者,你怕她会写什么?
段昭:没有。
段昭:她不是那种记者。
贺昀:她好像就是看到网上那个报道,挺生气的,就想弄清楚这件事。
段昭:那个报道我不太在意。
段昭:你这两天是不是去什么邀请赛,你忙你的吧,这事不用管,她问,你就说不知道。
贺昀从法国回来后,弄了个电竞的战队,现在自己成立工作室,带了帮新人,有时也到处比赛,在圈内也慢慢攒了点名气。
等了一会儿,他没再回,段昭就去洗澡了。
火狐网毕竟也不是登得上台面的大网站,相关报道被一系列正面新闻顶下去,最后也只能在些强制下载APP的小软件上,博博眼球。
不过有很多记者,怀揣各种目的在酒店外蹲点,刘教练和领队怕他情绪受影响,特意交代,不许进,暂不接受任何采访。
段昭虽然不在意网上那些,但不被记者打扰,倒是能够多出些时间训练。转天是其他国家的代表队适应场地,他们就在酒店的健身房,做些陆地训练,整天都没外出,一直到深夜,刘教练和其他队员回去休息,就只剩他和杨一喆。
弯道训练需要两人配合,一个人拉绳,另一个人腰间系绳,模拟冰上动作在地上行进,杨一喆已经帮他练了老半天。
现在段昭自己练深蹲,杨一喆就站在窗前看景:“真佩服这帮记者,你猜他们耗到几点?”
“爱几点几点。”段昭一组练完,停下,礼尚往来的问:“用我帮你练弯道?”
“歇着吧您,别拿我跟你比。”杨一喆胳膊撑着窗台悠哉的看,突然,目光沉下来,转头说:“那什么,你那小冤家,也在外面呢,用我出去,让她走?”
段昭闻言一怔,立刻走过去看。
窗外夜色凝重,这几天赶上入冬后的降温,寒风凛冽,寂寥无人的街上只有酒店门口的一小堆记者。
她穿着印有华视台标的羽绒服,瑟缩的站在树下,一阵寒风吹来,头上的羽绒服帽子被吹掉,她重新拉上,冷得双手合在嘴边哈气。和她同行的男人跑回来,递给她一杯热水,她捧着,笑意宛然。
杨一喆看得很不舒服:“不是有车吗,俩人车里等呗。”他推段昭:“行行行,你别看了。”
段昭没让他推动:“你回去睡觉,你别管我。”
“我不管你行吗?”杨一喆急了:“上回差点死韩国,怎么着,你这回想死日本?咱能有点爱国心,落叶归根吗?”
段昭被他气笑了,骂了声操:“你说的我好像,想一了百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