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之后,秦妙就安安生生的待在老宅,而元琛再也没有来过春晓居。此刻这位将军正呆在娄知县的府衙中,与娄知县坐在堂中喝酒。
此刻正堂之中并没有伺候着的下人,地上放着一只金丝楠木的长几,元琛与娄知县二人坐在案几前,端起酒杯,将里头上好的女儿红送入口中。
即使元琛的酒量极好,但连喝了几坛女儿红之后,身子也有些扛不住了,脸皮长得通红。
看着元琛紧皱的眉头,娄知县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冲着元琛开口问道。
“将军,你今日到底怎么了在我这儿借酒消愁”
听得娄知县的问话,元琛登时便有些愣住了,直接反驳了一句。
“什么借酒消愁,你可别胡说八道”
说完,元琛紧抿薄唇,鹰眸紧盯着手中的酒杯,微微出神,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望着元琛这幅模样,娄知县不由揶揄道。
“将军,你这莫不是为情所困吧”
闻言,元琛的眉头皱的更紧。此刻他脑海之中,不知为何突然浮现出秦妙那女人的模样,先是明艳无双的笑颜,让元琛不由有些晃神,而后她的脸很快的变成一副失了生机的模样,面庞涨的青紫,红唇也失了原本该有的颜色,仿佛濒死的鱼儿一般。
想起这女人的脖颈被他扣在手中时,元琛便不由的感到一阵心悸,若是他当时力气用的再大几分的话,恐怕秦妙的性命已经保不住了。
元琛抬眼,看着面前俊雅端方的娄知县,低声开口道。
“你可知道怎么解开一个女子的心结”
听得此言,娄知县心头一个激灵,一阵恶寒,不知为何,便想起了先前那名为秦妙的女人,难不成元琛口中的女子,便指的是这秦妙
心思电转,娄知县面上却未曾表现出半分异样,只是手中握着的青铜酒杯,轻轻晃了晃,里头透亮的酒水反着光。
娄知县轻笑一声,问:
“若是娄某没有猜错的话,将军说的女子,指的就是尊夫人,但娄某有些不明白,明明尊夫人都是你的人了,怎么还会生出心结”
娄知县嘴上这么说着,但心中却已经有了猜测,他与元琛都认识好些年了,自是清楚元琛的性子。若非他位高权重,又是有真本事的,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忍的了他,更何况一个女人呢一旦不慎惹怒了元琛,说不准性命就保不住了,这样一来,生出心结也十分正常。
“她我打了她。”
元琛薄唇轻启,此刻他心里升起了一丝悔意,若是那日不这么冲动的话,也不会陷入现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娄知县喝了一口酒,冲着元琛开口道:
“即使是普通人家,夫妻之间也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只要将军你服个软,尊夫人定然会顺着梯子往下爬,不过,将军,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伤着了尊夫人”
元琛沉默了一会儿,说:“她竟然喝了避子汤。”
听了这话,娄知县真有些哭笑不得,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夫妻二人生出心结的缘故,竟是因为小小一碗避子汤,还真是出人意料。
娄知县沉吟一会儿,试探着开口道:
“将军,以我之见,你不如去找尊夫人好好谈谈,以你的身份,既然主动放下身段儿,尊夫人是不会再拿乔儿的。”
娄知县这么说,但却并不是什么好法子,毕竟秦妙也是出身侯府,论身份比元琛也不差什么,若是元琛用自己的身份来压秦妙的话,恐怕会适得其反。
不过娄知县并不知道秦妙的身份,在他看来,元琛已经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国公,能如此在意一个女人,本就是她的福气,哪里还容得了她拒绝呢
听了娄知县的话,元琛连连摇头,毕竟他是堂堂的将军,以往可从来没有讨好过一个女人,让他服软的话,还不如杀了他。
“算了,为了一个女人,根本不值得这么费心思。”
元琛因为失去了记忆,所以根本不记得秦妙对他而言到底有多重要,所以才会这么说。
闻言,娄知县觉得有些头疼,不过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他也不好参与太多,否则若是惹怒了元琛的话,对他而言着实算不得什么好事。
“对了,易灵均到底要在边城待多久”
听到元琛提及易灵均,娄知县微微皱起眉头,说:“我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待到什么时候,不过在姚玉的案子没有查出真相之前,他恐怕是不会离开的。”
元琛脸上露出一丝阴寒之色,问:“姚玉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娄知县摇头:“没有什么进展,毕竟她死的悄无声息,根本没有人发现异常之处。”
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元琛眼中满布红丝,想起易灵均曾经向秦妙提过亲,他心里就好像爬满了蛊虫一般,让他升起无尽的杀意。
元琛醉醺醺的离开了府衙之中,并没有直接回到新宅,而是去了老宅,毕竟他满脑子里都是秦妙,这女人的脸好像阴魂不散一般,盘踞在他脑海之中。
此刻天色已经晚了,夜幕深沉,院子里守着的下人并不算多,所以除了门房之外,并没有人知道元琛来到了老宅内。
自从元琛不来春晓居之后,秦妙晚上睡得就比以往早了些,她原本便浅眠,却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响动。立刻就被惊醒,睁眼一看,果然发现有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床头。
秦妙刚想张嘴呼喊,鼻尖却闻到了极为熟悉的味道,便知道了这男人的身份,缓了缓神,秦妙撑起身子,靠在床榻上,什么话都没有说。
今夜元琛不请自来,而且还顺着窗户爬了进来,这举动实在是有些过分,秦妙心里还憋着一股火儿呢。自然不会率先开口。
两人就好像僵持住了一样,房间里陷入一片静默之中,没有灯光,声音就听得分外清晰,过了约莫有半个市场,秦妙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红唇微微勾起,冲着元琛冷笑一声,道:
“不知将军今夜来此,到底有何事难不成是孤枕难眠,想要让妾身伺候着”
秦妙的声音听着十分娇软,但语气中却带着冷意。元琛也不是个傻子,自是听得清清楚楚。
“明日我会搬到这里。”
秦妙接着冷笑,道:“搬到这里做什么难道是之前没有掐死妾身,现在还打算杀了我”
即使秦妙的话十分难听,元琛也不在意,继续开口道。
“我若是真想杀了你,你怎会有命活到现在秦妙,你记住,你是我的妻子。”
抬起头,借着月色,秦妙只能隐隐约约看清元琛的轮廓,却无法分辨出男人的神色。
“我还算你的妻子呵”秦妙冷笑着摇了摇头,眼底尽是讽刺之色。
元琛没有接话,直接将自己身上的外袍给脱了下来,翻身上床,一把将女人馥郁娇软的身体拥入怀中。
秦妙皱着眉,身体不断挣扎着,只不过她的力气是远远比不上元琛的,现在就好像鸡蛋碰石头似的,根本没有半点儿用处。
挣扎了好一会,秦妙累的直喘粗气,终于挣扎不动了,用手抓住元琛的手臂,张嘴狠狠咬了一口。根本没有吝惜力气,直到嘴里尝到淡淡的血腥气,她都没有松口。
男人疼的闷哼一声,不过却并没有将秦妙给推开,即使白天他跟娄知县说,不想对秦妙服软,但到了最后,他实在是没了办法,这才走到了春晓居中。
轻轻吻了一下女人略带着汗意的头发,元琛什么话都没有说。
过了好一会,秦妙才松了口,用手胡乱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眼眶微微发热。
整整一夜,这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的人都没有睡着,也没有再说别的话,等到天亮后,元琛动了动被秦妙压麻了的手臂,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
男人一动,秦妙就感觉到了他身体的不同之处,深吸一口气,秦妙紧闭着眼,装作熟睡的模样,熟不知元琛早就看穿了她,只不过没有将她拆穿罢了。
从床上下来,元琛穿上衣服,直接走出了主卧,守在门外的丫鬟一见着元琛,登时吓得面色惨白,连连冲着他行礼,道:
“奴婢给将军请安”
元琛没有理会这些丫鬟,只是冲着奴才道:“你去把老宅的东西收拾收拾,给搬到春晓居来。”
听了这话,小厮丝毫不敢耽搁,麻利的跑出了老宅,过了一个时辰,就将元琛常用的东西都给搬到了春晓居门外。
秦妙此刻早就收拾完了,搬了一张椅子坐在门口,艳丽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冷色,说:“今个儿谁都不许进到主卧,否则就别怪本夫人不客气。”
小厮苦着脸,看着拜访在院子里的这些箱子,嘴里一阵发苦,讨饶道:“夫人,您就别为难小的了,这些东西都是将军让放在主卧的,若是奴才不将事情办成,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你有没有好果子吃,与我有什么关系”秦妙向来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对于这些捧高踩低的奴才,更是没有半分好感。
等到元琛再次回到春晓居中,就见着了秦妙这样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模样,薄唇微微勾起,眼底露出一丝笑意。
走到女人面前,元琛也不顾秦妙的反抗,一把将女人打横抱起,直接抱到了书房之中。
那小厮也是个机灵的,见状,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将元琛的东西给收拾好了。
话说秦妙被元琛带到书房中后,还没等怎么着呢。身上的衣裳就被剥了下去,炙热的吻落在她身上,男人从后面紧紧抱住她,靠在她耳边,气息喷洒在她皮肤上,道:
“既然你现在不想生孩子,那就不生。”说着,他直接入了道。
秦妙死死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发出羞耻的声音,修剪得宜的指甲死死抠在红木桌子上,明明此处是元琛用来办公的地方,但他们两个却做出这等苟且之事。实在是有些伤风败俗。
gu903();也不知道究竟是羞得还是气的,秦妙一张小脸涨红,狠狠咬了一下舌尖,意识才清醒几分,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