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聂珑接过银票在手上翻看,说:“这是学堂里那些孩子们的心意,要捐赠给受灾的沣江百姓。”
小路子惊讶:“是您号召小公子姐儿们捐银子”
聂珑想到那群小团子们抿嘴一笑,格外温柔,“不是,昨儿个稍微提了句,没细说,是他们自个儿组织的,乖得很。”
“那您今儿叫我典当了那些个好东西也是要捐出去”
小路子看着皇后娘娘手上那叠银票,再看看那两箱子碎银,心痛得快窒息了,他人生第一次过手这么多银子,还没热乎呢,娘娘居然一个银锭子不留,全要送出去
只听得娘娘风轻云淡道了句:“孩童尚且知晓怜悯众生,本宫身为师长自然不能落后。”
小路子低头撇嘴,那群年幼的小公子小姐们初心怕是为了讨好娘娘,方才这么积极。
还真给小路子猜着了,小团子们回去才晃着脑袋背着小手跟自己爹娘炫耀,说自个儿干了件大事儿即将要救好多好多人,比京城还要多的人
第58章
聂珑私下又贴了两万多两银子,凑成十万两。
小团子们送上来的有现银也有小物件,需要拿去折换,一通折腾下来,林林总总光是这些小布丁点儿的团子们就凑了两万多两银子,直叫聂珑大开眼界。
按照大宣朝的银两购买力推算,这两万多两银子换算成人民币都有上亿的购买力了,寻常百姓穷的穷,普通商人也不见得好做,也就这群出身皇族权贵家的小团子能凑得出来了。
稷白天忙得脚不沾地,也就晚上到了坤宁宫有片刻安宁,自从沣江地动的事传来,未有片刻闲过,既要安抚朝中上下,还得安排赈灾救济的事。
那些暗处的跳蚤果真没忍住这个机会,跳出来煽风点火,朝中上下隐有风声说皇上不是真龙天子,不配为帝,方才有此天降天罚警示。
尽管心里存着事,人也疲乏,男人踏进坤宁宫之前还是下意识调整了表情,伸手摸了摸眉间和唇角,“小安子,你说朕看起来如何”
安公公不明所以,疑惑地抬头看了眼皇上,一身明黄色龙袍,身量高大笔挺,宽肩窄腰,脸庞仍然英俊。他想了会儿,迟疑道:“挺、挺好的。”
男人翘了翘唇角,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问道:“朕看起来没有愁眉苦脸”
安公公终于理解了皇上在说什么,偷偷笑了,垂头道:“皇上今日依然英俊过人,风度翩翩,娘娘定然会为皇上龙姿所倾倒的。”
稷轻轻啧了一声,笑骂道:“就你这个狗奴才话多”
“奴才话不多怎帮皇上分忧呢”
主仆两人说着进了坤宁宫,里面依然灯火通明,此时已过戌时,坤宁宫向来戌时一过就落锁熄灯,褚稷来时本做好了爬窗准备。
他薄唇轻勾,深邃的黑眸里闪过一丝温软。
聂珑听到外面请安的声音,披上披风走了出来,刚踏出内殿寝室,男人风尘仆仆迎面而来,他大手温热,将她手包裹住,低头看她脸:“还没歇息”
聂珑抬头看他,“今儿皇上派人来说不过来用膳便知皇上该会忙到很晚,可用过膳了”
迎着少女清亮了然的目光,褚稷摸了摸鼻子,“朕、忘了。”
聂珑看向男人身后的太监,“小安子呢小安子就没提醒”
小安子立马喊道:“奴才冤枉啊,奴才三番几次问皇上是不是该用膳了,皇上只管把奴才轰出去,说奴才嘚吧嘚吧耽搁他时间,还说奴才再啰嗦就让奴才就扫宫门。”
小太监委屈巴巴冲皇后告状道。
聂珑看向男人,“早先就猜到你一定忙起来顾不上吃饭,叫小厨房给你温了鸡肉丝粥,再切上两盘小菜,暖暖胃。”
男人心弦一动,将她揽在怀里,“宝儿,咱们现在像不像寻常夫妻那般,妻子总会为外出挣钱的相公准备上热乎乎的食物”
不待他说完,聂珑羞燥地跺了跺脚,“皇上您是吃还是不吃了”
两人靠的太近,几乎是紧贴着的,聂珑一个不防踩到了男人的龙靴上,褚稷轻嘶了声,“疼。”
聂珑吓了一跳,要挣开他的怀抱,“臣妾看看皇上脚有没有事。”
男人不放,将脑袋搁在她肩膀上,整个人虚靠在她身上一脸虚弱,“不要,疼。”
“该不是踩淤血了”聂珑想想自己方才跺脚的力道应该不轻,哄道:“皇上先放开臣妾,臣妾看看你脚。”
“宝儿让朕靠靠就好,不碍事的。”男人语气轻松,脸上表情却有一丝痛苦,惹得聂珑罪恶感愈深。
她站着没动,尊重“受害人”的意愿,叫他靠着缓缓。
然而男人手上动作却不安分,大手还在她轻薄的寝衣外,靠在她肩膀的脸朝着里侧,温热暧昧的呼吸不断打在她脖子脸上,聂珑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敏感地抖了抖身体。
直到男人没忍住轻轻舔了舔她脖子,一口含住她的耳垂,聂珑终于反应了过来。
她脸颊带着薄红,不知是怒的还是羞的,“皇上不疼了”
宝儿生来带着好闻的甜香,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虽说清淡却异常好闻,褚稷一时间有些意乱情迷,大舌将她柔软小巧的耳垂细细品尝,含糊道:“宝儿是味灵药,朕靠得近了便好得快。”
聂珑简直让他给气笑了,这无赖痞气的样子还是那个威严无比的皇帝
明黄色龙袍高大英俊的男人被赶到外面,一个人坐在桌前,面前摆着碗热乎乎的鸡肉丝粥,几碟小菜,看起来色泽可口,粥熬得软烂喷香,然而他却无心食用,孤零零的高大背影像极了被赶出家门的金毛犬。
小安子在一旁偷笑,没敢笑出声。
“小安子。”
安公公一个激灵,“奴才在”
“明天扫宫门去。”
安公公一脸天塌了不敢置信,“皇上奴才没犯错啊”
“朕看你不顺眼行不”
“”
稷匆匆吃了碗粥,重新打起精神敲了敲房门。
里头没应声儿,他不死心继续敲,许久后终于有了声音,只听得少女嗓音轻软,带着点朦胧睡意懒懒的,“进来吧。”
他脱了鞋想要上床,叫聂珑拦下了,少女杵着手臂在床头,看他,“臣妾叫皇上进来是有事儿跟您说。”
“臣妾知道皇上这几日在处理沣江之事,此次沣江受灾范围之广罕见,沣江又被称为天下粮仓,先不说地里头那些庄稼,就说各大米行和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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