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原箫寒换了个地方咬,“以后还这样吗?”
阮霰不答。
“以后还这样吗?”这次咬的是锁骨。
阮霰仍然不答。
如是三次,阮霰皆闭口不言,原箫寒暴怒抬头,将阮霰的脸扳过来,死盯着那双浅色眼睛,低吼:“阮霰,回答我!”
阮霰眼眨也不眨,同原箫寒对视片刻,缓慢道:“我要去议事厅。”说完便要抽身,原箫寒环在他腰上的手猛地一收,同时拂袖扫出横在镜雪里的所有尸体,往此地落下一道结界。
原箫寒拖着阮霰走进一间房,反手锁上门,“你不去。”
“原、箫、寒!”阮霰甩开原箫寒的手,咬牙切齿道。
“我在。”原箫寒没什么温度地笑了一声,把他拉进自己怀里。
“我现在没空和你做这些事!”阮霰冷着声音。他鲜少真正对人发火,没想到第一次被逼出愤怒的表情,竟是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对这个人。
原箫寒也意识到这一点,声音更轻了些,他蹭了蹭阮霰侧脸,胸膛和后背贴得没有一丝缝隙,清楚地感觉到阮霰身上的起伏。
“让阮家的人等上几个时辰,甚至一夜,又有何妨?”
“反正你没打算真正接手阮家,想做的事情,不过是除掉阮东林的同伙罢了。”
“我说的是不是?霰霰?”
阮霰没有回答。
长久的沉默过后,手指开始隔着衣料四处游走,下头的东西刻意不轻不重顶·弄,没过多久,那片布料就湿得一塌糊涂。
滴答——
水顺着衣料边角淌到地上,发出极轻又极响的声音。
……
原箫寒在阮霰颈后啄了一下,笑道:“霰霰,你明明也想要。”
阮霰难耐地哼了一声,终于放弃抵抗。
……
星光静谧倾洒,阮霰皮肤白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肋骨下的伤好了全,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瑕疵。阮霰垮坐在原箫寒腿上,原箫寒惩罚性地反剪了他双手,让他不能抱、不能扶,就这么把赤·裸的身体送到自己面前。
“你脱了我的衣裳,自己却不脱,这不公平。”阮霰垂眸瞥着这人,突然开口。
话甫落,便见原箫寒身上所有衣料化作齑粉,风一吹,散了。引得这人一声哼笑,随后被阮霰堵了回去。
气氛变得温柔。
原箫寒沿着阮霰脖颈间清瘦好看的线条往下,让白玉般的色泽慢慢染红,辗转来到腰际,倏地一顿。阮霰的所有都一览无余,腰间几点嫣红印记闯入视野,让原箫寒愣住。
这样的停顿引来阮霰的困惑,“怎么了?”
原箫寒扶在阮霰腰上的手有些颤抖,他伸过去摩挲了几下,抬起头,问:“霰霰,这是胎记吗?”
他曾经见过这样的痕迹,与阮霰身上的不差分毫。
若是胎记的话……这世上有一模一样的胎记?不太可能。
是当年那个男孩活下来了?但怎么可能,那男孩死得彻底,他守了七天的灵,亲自下葬,绝无生还希望。
阮霰迟疑了一些才回答:“可以算是胎记。”
这话很奇怪,原箫寒蹙了下眉,“什么叫可以算是?”
“的确是生来就有的,并非旁人所为,但……”阮霰解释着,不过声音越来越小。
他被原箫寒折腾得浑身酥软,眼底是水光,眼尾是潮红,偏生这人讲求“细嚼慢咽”,不肯轻易给他,这会儿竟然还研究起胎记。阮霰翻了个白眼,抬腿踹了原箫寒一下,问:“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找别人……”
这话激得原箫寒额角一跳,翻身将阮霰压倒床里,边胡乱啃咬,边恶狠狠问:“找别人?你想找谁?嗯?说话!你想找谁!”
“这里是金陵,多的是风月地……啊!”
所有的声音都乱了章法,被揉碎成迷乱的细响。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清瘦好看的手从床里伸出来,狠狠抓住床沿,骨节因用力而发白,接着,被另一只手覆上,五指交扣拉回去。
……
待得月上中天,阮霰从沉睡中醒来。他是被结界外的狗叫声给吵醒的,那狗是阿七,定是有什么事才这样疯了似的嚎。
阮霰一醒,原箫寒跟着醒来,第一个动作便是把人捞进怀里。
“不许出去。”原箫寒的声音含着睡意,听上去又低又沙。
“应该是有要紧事。”阮霰道,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是彻底的哑。
“你竟然还有力气应付它?”原箫寒不满起来,“刚才是谁哭着求饶说没力气了不来了?霰霰,你撒谎。”
他说完把阮霰压回身下,身体力行阻止阮霰去找阿七。
阮霰又被折腾了一次,事后腰酸得不行,连起身都做不到,并且眼皮沉沉,唯一想做的事只有睡觉。但他仍是硬撑着睁开眼,把原箫寒的结界给弄了个口子——当然,在此之前,他对身边人施了个沉睡咒。
结界甫破,一个光团狂冲进来,大声嚎道:“主人啊,刚才情报楼接到消息,大事不好了啊!”
它一路火花带闪电,撞歪无数在夜风里招展的花枝,但破门而入前瞬,被一道元力拦住。尔后,门里传出阮霰沙哑的声音:“先别进来。”
第六十九章血色夜色
阮霰靠坐在床边,调息了小片刻,才披衣起身。他是个无相境的修行者,这种程度的“伤痛”,一时半刻便能恢复,现在身上已经不难受了,但有懒意从骨子里往外冒,搞得他动作很缓慢。
拖着步伐朝门口走了几步,阮霰突然顿住,他发现自己从鸿蒙戒里提溜出的衣裳是原箫寒的。再一低头,他看见手上多了只戒指。
阮霰这才后知后觉记起,原箫寒之前说要给他聘礼,他礼节性推拒之后,那人便强硬地将自己的鸿蒙戒戴在了他手上。
不仅如此,原箫寒还说:“这只是一部分,剩下的都在山庄,等什么时候我们回去,就给你。”
阮霰将神识沉入鸿蒙戒,扫了一圈里头的东西后,眉梢一挑,边拢衣袖边推门而出。
阿七在外面等得着急,见到阮霰立刻原地跃起往前飞扑,但两只前爪就要触碰到阮霰时,它警觉地发现某些细节,倏然回撤,以一个后空翻旋转落地,然后前爪不忿猛拍:“你怎么穿着原庄主的衣服!你身上还有他的味道!你把我们晾在议事厅就是因为他?你还是不是我主人了!你变了!”
“情报楼得到了什么消息?”阮霰瘫着一张脸,和阿七对望几许,歪了下身体倚上廊柱,低敛眸光,掩面打了个呵欠。
“哇呜!你果然变了!你从前不会有这些动作的!”阿七捶胸顿足、痛心疾首。
阮霰斜乜阿七一眼,语气里透出点不耐烦:“快说,不说把你丢出去。”
“好吧,我说。”雪白巨犬耷拉着眉眼,在地上蹲坐端正。
“事情很简单又很复杂,应该是阮东林计划中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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